李木尷尬的笑笑：“有些事實在不能告訴您……您哪能是埋到脖子呢，最多到腰……”說完發現這話聽著不是味兒，“您懂我意思……”

王務本不禁失笑：“算了算了，不說也罷，這些事最好也不要讓你父母知道……聽說你收了秦家五萬一月的工資？”

“是的。”李木突然覺得很燒心。

“哼，就你這點本事，要不是有法術的幫助，你連……”王務本不屑的冷哼，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走出了深巷，大街上人頭攢動，巷裡巷外，彷彿是兩個世界。坐上出租車後，王務本沒有再說過話，李木憋著勁不去問他沒有說完的後話，他如果問了，王務本肯定會先損他一頓然後追問自己剩下的秘密。

“爺爺，這裡……離秦家並不遠啊。”沒多久便到了王務本下榻的旅館，李木回望來路，不解他是怎麼在街上找了一天的。

轉臉看到王務本瞪著眼睛，李木慌忙鑽進出租車：“爺爺晚安，我明天再來看您……”

“哈哈……”王務本看著倉惶離去的李木，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故人逝去的哀痛又在心底涌起，王務本嘆了口氣，轉身走進賓館，從他穩健的步伐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耄耋老人。

同樣悲傷的還有姑蘇的白儒成，秦家老太太怎麼說也是曾經的老友，如今卻悄然離去，白儒成的心中還是有些感觸的。

本該是休息的時候，白驚鴻卻被爺爺叫來了書房，心裡一直在琢磨這時候叫自己有什麼急事。

到了書房卻看到爺爺在看書品茶，白儒成斑白的眉毛一抖：“驚鴻來啦，坐下喝杯茶。”此時的白儒成頗有些老學究的味道。

“爺爺找我有什麼事嗎？”白驚鴻乖巧的端起茶杯。

“嗯，準備一下，明天去秦家弔唁秦老太太。”白儒成語氣帶有哀傷。

白驚鴻一個愣怔，這個消息他尚且不知道：“秦家老太太死了？”

“嗯……”

“那……秦家小姐的事……”白驚鴻猶豫的問道。

“緩緩再說吧，人家正是傷痛之時。”

“孫兒明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去休息了。”白驚鴻聞言很是失望，這老太太偏偏在這時候斷氣……

白儒成突然擡起頭：“等一下，你有你哥的消息嗎？”

“這，堂哥平時與我來往就少，這次出走我也不知情……”白驚鴻一臉爲難，老爺子卻沒看見他眼底的嫉恨。

“嗯，你去休息吧。”

“爺爺也早點休息。”白驚鴻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怒氣，轉過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我明明這麼努力，明明資質比那個廢物還要好，你居然還惦記著他……’

一片厚厚的烏雲遮住了月光，書房傳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