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不歸回到車內時，小路正縮成一團，身子還有些微微的發抖，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你這是遇見鬼了？”醫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小路見他回來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如果只是見鬼就好了。”跟在醫生身邊那麼久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他還會怕單純的靈魂體？

只不過想起剛纔的事他還是有些心悸：“老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竟然讓我去盯那位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寧願違背醫生的話也絕對不想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

醫生皺了皺眉：“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啊！”小路哭喪著臉：“還不如見不到呢。”

“等等。”醫生擡了擡手，覺得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有些微妙的差異：“你確定我們說的是一個人？”他說的當然是洺晟泰。

只是他不能理解小路怎麼會感到好怕。如果那顆邪魔珠子是暴露在外面的，小路會因爲上面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而感到害怕還情有可原，但珠子明顯在他發現前都被好好地放在紅布之下，小路沒理由會對洺晟泰感到畏懼纔對。

小路被他問得一愣：“老大你說的是誰？不是和劉琪在一起的那位爺？”

醫生瞇了瞇眼，他們說得果然不是一個人。但劉琪？

“她和誰在一起？”什麼樣的人會讓小路嚇成這副德行？

“是……”小路抖了一下，似乎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都會引發他來自心底的寒意。

其實對方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僅僅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根本不需要如此害怕。但小路這種非人類的妖獸對高階神獸威壓的恐懼是滲透了靈魂的，就像草原上的羚羊對狼的畏懼一樣，根本不可能因爲沒見過或者不認識而有所改變。

“是誰！”醫生的聲音變得凜利起來。

小路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他很不爽，怎麼說也是他的手下，幾十年來一直很耐用地留在自己身邊。如果有誰在他沒看見的時候欺負了他，他絕對會讓那個人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欺負”。

小路有點感動，知道老大是在關心自己：“老大，你知不知道帝江？”

“嗯？”醫生的兩眼瞇了瞇：“你指的是傳說中的帝江？”

“對！在山海經、神異經還有莊子裡都有記載過的帝江！”小路吞了吞口水，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醫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帝江幻化成爲人類，還和劉琪在一起出現在電視臺中？”醫生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將剛纔發生的事猜了個大概。

對方能出現在電視臺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肯定不可能用的真身。而和劉琪在一起，還被小路看見，就可以清楚地推斷出應該是幻化成爲人類的樣子。

傳說中的神獸嗎？

醫生的心和雙眼全都熾熱了起來。想到帝江在傳說中的樣子，四支翅膀六條腿，沒有頭卻懂得跳舞，他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升騰的渴望。如果帝江真的存在的話，那將是再理想不過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