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就是這裡麼?”風(fēng)影停下來,四周打量了一番。
“是的,主人,你看那雜草叢生的地方,便隱藏著一塊石碑,想必開啓基地的機關(guān)就在那上面?!睔堄皵嗟锻ㄟ^意念向風(fēng)影指引道。
“奇怪,這軍事基地究竟作何用的,居然如此隱密,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難怪鳳組會將戴言跟丟。”風(fēng)影沒有急於去動那塊石碑,而是皺眉沉思道:“既然沒有路,而裡面又有重兵把守,那他們所需的大量日用品和食物又是怎麼運進去的呢?”
“主人,難道你懷疑虎老大所訴不實?懷疑這裡不是基地的入口?”
“不,恰恰相反,我確信這裡就是基地的入口,正如虎老大所說,入口內(nèi)必是機關(guān)重重,重兵把守,如果我們硬闖,恐怕正中敵人下懷……”
“那該如何是好?”
“我那師哥既然能夠派出四撥人來阻擊我,就說明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請君入甕,關(guān)門打狗……”
“主人,你怎麼亂用成語,誰是狗?我看那戴言纔是狗……”
“呵呵,只是一個比喻,別太認真?!憋L(fēng)影被殘影那孩子般地脾氣逗得開懷大笑:“不管如何,此入口好進不好出,恐怕真是龍?zhí)痘⒀ā?
“主人,你怎麼突然變得膽小了?就算是龍?zhí)痘⒀ǎ覛堄耙惨阒魅岁J它一闖,怕個毛啊……”
“住嘴!你懂個屁,如果只是重兵把守我自然不懼,可是如果裡面安裝了尖端軍事防禦系統(tǒng),冒然闖入,不死也會丟下半條命?!憋L(fēng)影沒好氣地大罵道:“今非昔比,現(xiàn)在的科技遠不是你那個時代可以比擬的,你塵封了那麼久,就如同嬰兒,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近乎無知,人自信一點是好事,可是盲目自大就是愚蠢了,不要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許多事情遠非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和不堪一擊?!?
“那,那你說怎麼辦?”
風(fēng)影感覺到殘影愧疚地波動,無奈地搖搖頭:“我剛剛說過了,這裡既然沒有路,而裡面又有重兵把守,那他們所需的大量日用品和食物又是怎麼運進去的呢?”
“難道還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進入基地?”
“對,一定還有一條秘密通道,而這條通道即使是像四虎這樣的高級軍官也不得而知?!?
“主人,你好像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快告訴我?!?
“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條秘密通道應(yīng)該在山頂,而那大量的日需品和食物則是通過飛機運上去的……”
“不對呀,如果是用飛機運送物資,那怎麼可能不被人所知呢?”
“問題就在這裡了,那飛機運送物資必定是晚上秘密進行的,否則便會暴露無疑,而物質(zhì)的運送很可能一年才一次,否則頻繁地出入通道也會暴露?!憋L(fēng)影便向山頂躍去,邊向殘影講解道:“軍事基地的方位往往十分隱秘,有些甚至是高端武器裝備或頂尖科學(xué)研究之所,因此,有些軍事基地被列爲國家機密不爲外人所知也是很正常的?!?
“主人,這麼說來,這處基地是用來進行軍事科研的咯?”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找到了這條秘密通道,便會一路暢通無阻,因爲我那師哥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會另闢蹊徑,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基地還有另外一條通道?!?
正如風(fēng)影所說,這基地確實有一明一暗兩條通道,明的就是需要通過石碑開啓的那條,也正是這條通道,裡面佈下了天羅地網(wǎng);而暗的那條則因爲知道得人少之又少,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防禦,可謂是真正的“安全通道”,戴言的父親作爲軍區(qū)司令員自然是知道這條暗道的,他沒有告訴兒子,並不是因爲什麼軍隊保密條例,而是他過低地估計了風(fēng)影的智商,他以爲風(fēng)影必不會發(fā)現(xiàn)這條暗道。
當然,既是暗道,要想發(fā)現(xiàn)或開啓入口也是極不容易的。當風(fēng)影站立在山頂展開精神力察看時,卻是一無所獲,但他有無孔不入的順風(fēng)針,當他祭出全部三根金針後不久,便有一根插入了一塊毫不起眼的巖石上,風(fēng)影收回順風(fēng)針,用手輕輕一按,腳下的大石便晃動起來,一點一點裂開,當它開到五米來寬時,下面居然伸出一條雲(yún)梯,風(fēng)影不做多想,迅速踏步而入,然後便緩緩下降。
雲(yún)梯將風(fēng)影送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很靜很靜,剛剛站定,便有陣陣寒意襲來,風(fēng)影運起鬥氣,舉目一看,笑了。
“冰窟?”殘影很是興奮:“主人,你果然料事如神,這冰窟儲存了大量的物質(zhì),足夠萬人使用一年的了?!?
“呵呵,低調(diào),一定要低調(diào)!咳,你主人我只是比別人想得多一點,看得遠一點,聰明那麼一點點……”
“對,對,做人要低調(diào),呵呵,我不是人,所以我高調(diào)!”
風(fēng)影白眼一番,正要開罵,殘影心虛,連忙岔開話題:“主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我說殘影啊,你雖然不是人,可你是有思想有感情有抱負地‘新三有’神器啊,能不能麻煩你多動動腦子???”
哼,我有思想有感情有抱負,可我沒腦子,要是有,我早是你主人了。殘影雖然憤憤不平,可他哪敢再和風(fēng)影對著幹,也只好息事寧人,默默無語了。
風(fēng)影拉開冰窟厚重地大門,剛要閃身出去,便有一隊士兵巡邏過來,他偷偷將門掩上,僅僅過了幾秒鐘,猛然躥出,似一陣狂風(fēng),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走在最後地那名士兵捲進了冰窟。
“誰,是誰?”冰窟很黑,這士兵的視力再好也看不見風(fēng)影,他癱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你不認識的人。”風(fēng)影將臉湊過去,和他四目以對:“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將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後見到的人?!?
“你,你要問什麼?”士兵毫不懷疑面前這個人的恐嚇,僅憑將他掠進冰窟的這一手,便是他的教官也做不到,此人的強大是他平生未見,反抗?他連想都不敢想。
“基地裡是不是關(guān)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主人,他被你嚇傻了,居然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風(fēng)影沒有理會殘影的幸災(zāi)樂禍,只是頓了頓,繼續(xù)問道:“關(guān)押她的具體地方在哪裡?”
“她被關(guān)在最下面一層的‘八重門’內(nèi)……”
“八重門?”
“是的,這個基地最底層一共有九重門,九重門就是九間牢房,每間牢房門上都有編號,是專門用來秘密關(guān)押重要政治犯的,你說的那個女孩就關(guān)注第八間牢房裡?!?
“那裡有多少人把守?”
“本來是有一箇中隊的特種兵看守的,可是今天晚上突然接到命令,大部分隊員被調(diào)到基地入口那裡去了,留下的也不過一二十人。”
“很好,謝謝你!”說完,風(fēng)影手一揮,那士兵便暈了過去。
風(fēng)影運起風(fēng)絕鬥氣,一閃身便消失在了冰窟裡。
“總教官,您看那是什麼?”監(jiān)控室裡,一個工作人員指著雷達顯示屏,驚叫道。
“讓雷達跟進掃描?!笨偨坦俣⒅聊?,命令道。
“是!”工作人員熟練地按動了面前的按鈕。
雷達捕捉到一絲怪異地波動,好似一陣風(fēng),從冰窟一路向基地最底層飄進,當它到達最底層時,雷達終於掃描到那陣風(fēng)裡居然裹著一團虛影,似人非人,看不透徹。
“快,打開最底層過道的激光進行防禦。”總教官大叫道。
“進去了,他進入了八重門?!?
工作人員驚奇地看著屏幕上的虛影晃過所有看守人員,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開啓第八重門的機關(guān),迅速閃身而入,太快了,快得連站在門口的守衛(wèi)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命令陳隊長立即撤離基地入口,迅速帶領(lǐng)特種中隊支援八重門?!笨偨坦侔c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喃喃自語道:“哎,我還是低估了風(fēng)影的能力啊。”
風(fēng)影順利地進入了八重門,當他剛剛現(xiàn)出身形,還沒來得及興奮,便呆立在了當場。風(fēng)鈴兒被綁坐在一把椅子上,正面對著他,她看見風(fēng)影沒有高興,只有眼淚,而她的身側(cè),則站著一臉奸笑地戴言,戴言右手握著手槍頂在風(fēng)鈴兒的太陽穴上,左手端著一把微型衝鋒槍直直地對著風(fēng)影。
“風(fēng)哥哥,你,你不該來的?!憋L(fēng)鈴兒搖頭哭道。
“傻丫頭,別哭,把這麼漂亮的小臉蛋都哭花了?!憋L(fēng)影心疼地衝她笑笑,然後犀利地望向戴言,冷冷地說道:“你不該拿槍對著她的?!?
“這麼?你心疼了?”戴言說著,用力地將槍向風(fēng)鈴兒頂了頂,彷彿是在向風(fēng)影示威。
“如果你不拿槍對著我的女人,或許你還有一條活路,可惜啊,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傷我女人者——死!”
戴言聽到最後一個字,心裡不由一顫,看著風(fēng)影的眼睛,他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僅僅只是一瞬間,他便扣動了衝鋒槍,堅決而憤怒,果斷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