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洗衣服都是把宋子沫的衣服挑出來,如果不是沐沐,也許宋子沫早已經(jīng)離開。
雖然他深愛,但是面對舒欣的冷漠,他覺得自己更應該先去把事情處理。
晚上,宋子沫把沐沐抱懷裡,拿著故事,給沐沐朗讀著故事,沐沐聽到興奮地方,都會跟他比劃一下動作。
一個小時後,沐沐在他的懷裡面帶微笑睡著。
宋子沫看著沐沐眼眶的眼淚開始滴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她,但是他相信自己一定再次回來的。
宋子沫輕輕把沐沐放到牀邊,然後打量這個本應該充滿歡樂的房間。
他走到客廳,看到舒服突然在整理草藥,這次他沒有上去幫忙。
而是走到院子裡,坐在竹椅子上,看著天空。
他準備等舒欣睡覺後,然後再離開。
以前舒欣一般到晚上10點就會睡覺,但是今天舒欣到十一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宋子沫想到自己跟船伕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半。
他在院裡溜達幾圈,往裡屋打量了幾眼,然後慢步走動院門,但是他感覺今天的院子似乎被上鎖了。
他轉(zhuǎn)頭看看客廳,舒欣依然有條不紊的幹著她手裡的活。
宋子沫突然一個跳躍,三步就翻出了矮小的圍牆。
然後快步的往小港口跑去。
十分鐘他到小港口,發(fā)現(xiàn)小港口非常的靜悄悄,而不遠處跑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立在小港口,看著影子越來越近。
舒欣氣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對著宋子沫兩巴掌。
聲音是那麼的響,宋子沫只感覺臉部很火熱。
這時一個男人打著哈欠說道:“宋兄弟,我們走吧。”
船伕從港口的亭子走下來。
宋子沫伸手摸摸火熱的臉說道:“你們誰都一聲不吭的離開,你們把我當成什麼,從小我母親是這樣,我想母親多問一句都不會有,我在外淘氣洗完母親可以多注意我。但是第一個關(guān)心我能不能吃飽,住的是否舒心,是我的師姐,我知道自己很渣,但是我需要愛,誰給我的愛我都很珍惜,我可以爲欣怡坐牢,但是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可以爲你做什麼,至少我不行在這裡讓你感覺是多餘的。”
宋子沫說著,轉(zhuǎn)身跟船伕說:“我們走吧。”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你是這樣做父親的嗎,不用跟你女兒告別嗎?”
宋子沫沒有轉(zhuǎn)身,有沒說話,快步的往船伕的船走去。
但是他突然被一隻手拉住了衣服,然後使勁往回拖,一個急切而沙啞叫道:“不許走。”
“我跟你回去幹什麼呢,我做的飯你餵豬,我挑的水你澆地,我種的菜你餵雞。”
“不許走,我就是不許你走,你做的飯我偷偷的吃,你挑的水我喝了,你摘的菜我做了。”
舒欣突然坐在地上,像一個孩子般的哭泣起來。
“我是跟自己過不去,我知道這樣傷害你,但是我控不住,我的自尊心作祟,我每天都後悔,但是晚上不敢沐兒說的話,我快癱軟了。”
“大兄弟,舒姑娘可是好女人呀,我可不能做對不起舒姑娘的事,今晚我不能送你了。”
船伕說完,就擺擺手往村裡走去。
“對不起,我改好嗎,你別丟下我和沐兒,好嗎?”
宋子沫聽到舒欣這個句話,心似乎被石頭砸了幾下。
他從來沒有看過舒欣哭的如此的傷心,更沒加過舒欣癱坐地上對他哀求。
宋子沫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耳光,然後跑到舒欣身邊,把舒欣扶起,抱著舒欣傷心的說道:“別說這話,我怎麼會不要你們,你和沐沐也是我的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是生自己的氣,爲什麼要吃醋,爲什麼不可以大度的接受,但是我一個女人,我也有佔有慾,我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誰都不可以。”
宋子沫緊緊的抱著舒欣,沒有說話,只是請拍著舒欣的背。
“你不許走,不然我就會瘋的,你跟沐沐出去玩的時候,我在家都害怕,你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剛纔我也想到院子陪你坐,但是我有的我的清高和自尊心,一次次的打敗了我的勇氣。”
舒欣擡起頭,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宋子沫。
“不走好嗎?”
宋子沫點點頭,隨即挽著舒欣返回了家裡。
隨著房門的推開,狂風暴雨驟然而入,細細密密的水珠滴落,在地面上聚成一片汪洋。拉扯著舒欣在這漩渦裡沉溺。
不過幸而這暴風雨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很快就化爲細柔的秋雨。舒欣享受著這秋雨的沐浴,兩個多小時後才堪堪結(jié)束。
雨後的空氣略微有些沉悶,舒欣把頭埋進宋子沫的懷裡,臉上泛起潮紅。
她不自覺地伸手去抓,直到一把扯住男人鬆散的領(lǐng)口,感受到了實處這才安下心來。
清晨,鳥兒已經(jīng)在院子上空嘰嘰喳喳的打轉(zhuǎn),宋子沫蹲著拾掇菜地。
房間傳出沐沐的嚎啕大哭聲:“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在廚房忙碌早餐的舒欣,快步穿過客廳,跑進了房間。
宋子沫也隨之快步踏了房子,一顆心隨著幾聲被揪到了心口,無名的疼痛,他手上還拿著除草的鐮刀。
舒欣抱著大哭的沐沐,柔聲細語:“爸爸在,爸爸沒走。”
“哐當”一把鐮刀掉地上,宋子沫摘下手套,上前從舒欣懷裡接過沐沐,然後抱著微笑說道:“爸爸不是在嗎?”
沐沐沒有停止大哭,而是隨著舒欣和宋子沫的寵愛,加大了哭聲。
由於沐沐竭力嘶喊,喉嚨換氣沒完全,突然一股黃色的液體,從她口裡冒了出來。
舒欣隨手從牀上拿起一條毛巾,臉上焦急的神情已經(jīng)演變爲驚慌。
“寶貝,別哭,爸爸哪裡也不去,會一直陪你的。”
宋子沫揪在心口的心已經(jīng)疼痛到極點,比打自己無數(shù)耳光還要來的難受,慶幸他昨天沒有走成,不然現(xiàn)在的沐沐會怎麼樣。
沐沐臉色有些蒼白的抽泣,隨即兩小手繃著宋子沫的臉,哭著說:“我夢到爸爸走了,我不要爸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