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根本沒理會宋子沫的話，再次挽住他的手臂，同時對著葉小蕾吐了吐舌頭。
而葉小蕾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對她回之以微笑。
三人沒有走進邊上的咖啡店，而是直接上了停在路邊的房車。
宋子沫轉頭看向葉小蕾，眼神裡帶著歉意。
“張慧，幹嘛到房車裡來呀？”
“葉大隊長，這個問題就由你來給你男人解答吧。”
葉小蕾點點頭，走到宋子沫面前，拉拉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跟著我們幹嘛？”宋子沫好奇的問道。
張慧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末了她對著車窗敲了幾下，車子就啓動了。
宋子沫不知道車準備開往哪裡，但是幸好身邊有葉小蕾在，他緊張的心情淡了許多。
“宋老弟，你別緊張，車只是在這個城市繞圈，我們在車上喝咖啡也一樣嘛！”
張慧說著，從車櫃子裡拿出了三個杯子，還有一些煮咖啡的器具。
葉小蕾站起身，上前幫張慧一起洗刷杯子。
“葉隊，你我應該是第一次近距離見面吧，你在我父親學校的時候，我每天都要聽父親誇獎你一遍，那時我可沒少嫉妒和憎恨你。”
“你可別這樣說，我也經常聽老師說起你呢，他每次說起你的時候，臉上滿是自豪和驕傲。”
“哎，我沒少氣我家老頭，他想我考警察學校，但是我偏偏進了司法系統。”
“其實做一名律師也挺好的，可以幫助更多的弱勢羣體呀。”
“不錯，你們見底差不多呀，但是你退出刑警隊，可是警察系統的一個損失呀。”
“我以前的信念是盡我所能去幫助那些被傷害的人，但是我漸漸發現，理想和現實差距還是很大的。”
“其實有差距就更要堅持自己的夢想，更應該繼續保一方平安呀。”
“但我辭職並不完全因爲子沫，更多是因爲我對很多事已經無能爲力了，既然做不到，我只能選擇離開。”
“其實理想和現實是互補的，你強了，你的對手自然就怕你了，如果你弱了，你的對手只會得寸進尺了
。”
葉小蕾聞言沒有繼續跟張慧聊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張慧，你不是說約我們來說鍾婷死的事情嗎？”宋子沫打破了氣氛的沉寂。
張慧看他一眼，而後給他遞過去幾張照片。
宋子沫接過照片和葉小蕾兩人仔細的看起來。
照片上有兩個黑影，其中一個，宋子沫很快就認出是鍾婷，而另一他卻是不認識。
鍾婷和這個男人的交流過程，以及她是怎麼被男人推下橋的，都清清楚楚地顯示在了照片上。
宋子沫又細細看了這男人一眼，但他記憶裡壓根兒搜索不到有關這個男人的信息。
他擡起頭，想要問問張慧。
“怎麼會是他呢？”葉小蕾嘀咕了一聲。
“他是誰？”宋子沫立即追問葉小蕾。
“周爲民，周子強的大公子，你難道不認識嗎？”
葉小蕾說完很吃驚的看著宋子沫。
“那他爲什麼要殺鍾婷呢？”
“我託人查過周爲民的行程，他一直在國外。所以，這個人不是周爲民，而是冒充他的人。”
“但是戴著面具也不可能有那麼像呀，何況明明知道周爲民不在國內，他冒充周爲民幹嘛呢？”
葉小蕾的一句反問，直接把張慧給問住了。
張慧手託著下巴，望向車窗外，突然間靈光一閃，轉頭看著葉小蕾說：“除非他有兩個以上的護照，他回來的時候沒有用我們國家的護照，是不是這樣？”
“有這個可能，當然這個雖然可以作爲疑點，但主要是他爲什麼要殺鍾婷呢？”
“這個就需要你幫忙去揭開答案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律師。”
“那，張慧，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是從一個記者手上買來的，花了好幾萬呢。”
“到時候讓舒欣給你報賬。”宋子沫適時接過張慧的話道。
“其實我一直懷疑是蘇瑞殺了鍾婷，但這些照片……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宋子沫說完，目光看向葉小蕾。
“不過單憑這些照片，要排除蘇瑞的嫌疑還是不夠的。”葉小蕾目光柔和的看著宋子沫。
“但是不管這個男人是誰，鍾婷的死可以證明絕對不是自殺，葉隊，是吧？”
葉小蕾點頭贊同張慧的話。
“既然葉隊認可了，那宋老弟，帳是我跟你結呢還是找你的紅顏知己舒欣結。”
“多少錢，如果不多的話，我轉給你吧。”葉小蕾說話間掏出了手機，一副準備轉賬的樣子。
“葉隊，我知道你和宋老弟的關係，但是這個錢得他們來支付，因爲數額有點大哦。”
宋子沫站起身掏掏身上的幾個口袋說：“如果你能在我身上找到十塊錢，我算你厲害。”
葉小蕾聽完宋子沫的話，輕撞了一下宋子沫，略微有些尷尬地說：“你怎麼不跟我要呢。”
“哎，不忍心呀，師姐，你也不富裕呀。”
“你們倆是在我面前演奧斯卡短片嗎，葉隊沒錢我信，但是宋老弟，你要是沒錢，我敢去監獄找你老子要賬。”
“好了，你說個數，我讓舒欣轉給你。”宋子沫覺得玩笑適可而止，畢竟張慧幫忙做了那麼多事，還真沒有支付過她一分錢。
“我呢，也不是那麼的貪，讓你紅顏知己打給我5萬吧，畢竟我不是法援律師，如果一分不收，被舉報的話，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宋子沫對張慧這句話感到吃驚，他不明白爲什麼律師必須要給錢。
這點疑惑被葉小蕾看出來，她笑了笑，道：“司法是不允許律師個人接案的，必須通過律師事務所纔可以，所以必須要支付律師費用。”
“那麼法援是不是可以免費呢？”
“法援一樣不是免費的，只是費用由政府支付而已。”
“宋老弟，你是不是免費餐吃多了，什麼都想免費呀？”
“免費不好嗎？我就喜歡免費，省事！”
“我下次見到舒欣一定要跟她說，向你要嫁妝錢。”
“要錢沒有，要人有一個。”
“張慧，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跟我去一趟監獄，我們準備去見一下宋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