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她走就走了嘛,還通緝她幹什麼?”安琳臉色微紅,拉著北慕寒的手不讓她離開。誰知北慕寒卻怒喝了聲,氣得只想揮她一巴掌。
安琳被那雙染紅的雙眸給嚇了一跳,睜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很可憐。
袁術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可笑。明明看北慕寒在起頭上還故意往他身上撞。
恐怕自尋死路的不是仇復,而是安琳吧!
“袁術。”
“王爺我這就去派人把冥王妃給抓回來,您別急。”袁術燦燦一笑然後走了出去,喚了些人便命令下去。
一道道黑影密密麻麻的從冥王府四周涌了進來,很快空曠的大院中便佈滿了人兒。安琳見袁術搞這麼大的動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身子也不經意間顫抖。
北冥王這是真的要找仇復嗎?
可是那個女人不能活著回來……她不能活著回來!
“王爺,你不是說過要放她走嗎?您這麼做不就是食言了嗎?王爺你一言九鼎怎麼能做這樣的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顏面何在啊?”她滿心關懷,處處爲北慕寒著想。激動的拉著北慕寒的手,眼淚直流。
這小人兒哭泣的模樣還真令人揪心。
北慕寒不吱聲,安琳又哭喊道:“王爺!”
“本王乃是京都至高無上的北冥王,容不得任何人有一絲褻瀆。這個女人既然敢休本王,那本王就讓她生不如死。”雙手緊握成拳,北慕寒也不知道哪來的氣。他只覺得自己說出話來胸口就要噴火一般。
安琳臉色微紅,說來說去還是要去抓回仇復嗎?
可真的抓回了仇復,北冥王可能殺了她嗎?
安琳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不受一點兒控制,就如一隻奔騰而咆哮的野馬一般,所作所爲都讓人難以捉摸。
可是她是安琳。此時此刻她纔是北慕寒心中最愛的女人。爲什麼……可爲什麼北慕寒的心裡還有別的女人……爲什麼會這樣……
安琳要哭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拉著北慕寒的手央求道:“王爺您放姐姐走了好嗎?你看她如今都變成這幅模樣了,已經對您沒有一點兒威脅了。爲什麼就不能給她自由?放她走?”
“你很關心她?”北慕寒沉聲,目光略顯呆滯。
安琳心中一緊,微愣的她猛的點了點頭,一臉的真摯,“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姐姐,可因爲王爺她纔對我百般刁難。看到她受傷我心就跟被刀扎一樣,生疼生疼的。其實我真的很在意姐姐……真的很在意……”說著說著,安琳那如花般的熱淚又稀里嘩啦的往下流了。
北慕寒心中一軟,火焰色的雙眼也不禁柔和了幾分,爲安琳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如果世間的女子能像你如此善解人意就好了。”
不遠處正在調集人馬盤點人數的袁大將軍一頭紮在地上,他痛苦的叫了一聲,歪著的嘴巴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噗……”聚集在四周的黑影都笑出了聲來
。
被那聲巨響吸引住視線的北慕寒轉過了身,卻見袁術苦著張臉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他險些被撞斷的鼻子一臉的委屈。
投給北慕寒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袁術哭了……
王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雷人?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跟安琳一樣,那這世界豈不是癲狂了?
“看什麼看?還不給本王去找人。”北慕寒嘶吼了聲。安琳心中一冷。
陰鷙的目光追隨著袁術的背影,她緊咬著牙關,“王爺,你不能去找仇復。”
“夜深了,你回去睡吧。”北慕寒並未給安琳答案。他推開身邊的女人走出了大院,冷眸掃過周遭一干人,沉聲道:“傳令下去,關閉京都所有城門,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掘地三尺也要把仇復給本王揪出來。”
一字一句,堅定無比,衆人以爲北慕寒話說完了,可又似乎聽到那個高傲無比的男人在說:“生死不論。”
僅是四個字……
卻是‘生死不論’。
袁術愣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望著北慕寒,“王爺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我們去找仇復嗎?”還是讓他們去殺仇復?
這生死不論……究竟是什麼意思……
自小聰明的袁術也不免打起了寒顫,望著北慕寒的眼神越來越陌生。卻無意中瞥見一旁那偷笑的女子。
袁術心中明瞭了。
“袁將軍的眼神好恐怖啊,王爺我好怕!”安琳縮了縮身子朝北慕寒懷中擠了擠,睜大了那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眼中卻有一絲電流在流竄,樣子看起來很銷魂。
北慕寒並未吱聲,而是邪望著那個咬牙切齒的男人,目光深冷。
“王爺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嗎?”安琳毫不畏懼的笑了聲。四周的黑影皆點頭回應。那美豔的容顏上閃過一抹狡黠,“既然都聽清楚了,那就立刻去找人吧。”
周遭的人都低著頭,等候著袁術差遣。
北慕寒並未反駁安琳的話,目光詭異而疏離。
“王爺這可是你說的,全城搜捕仇復生死不論。”氣急了的袁術咬牙切齒的道,卻見目光呆滯的北慕寒點了點頭。他怒罵了聲後看也不看北慕寒一眼,帶著人直接走了。
四周平靜了,安琳美滿的拉著北慕寒的胳膊,笑得詭異。
“王爺那女人居然敢休了你,這事傳出去可有損大雅。可自古明國自認男子立下的休書,不如您就先寫下一封,到時候當著衆人的面念出,這樣也能挽回您的顏面啊。”安琳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爲北慕寒出謀劃策。
“不必。”
“王爺你必須寫。”安琳拽著北慕寒的手不肯放他走。兩人就這麼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北慕寒便被安琳拽入了房中,且這女人還很好心的爲他研磨……
夜微涼,柳絮紛飛,長風呼嘯。
深夜中,昏暗的竹林間響起詭異的聲響。一抹白色的影子在竹林間遊走,飄蕩,腳步如風一般飄飄蕩蕩。
長髮在漆黑的深夜中飄蕩著,搖
擺著,幽怨的雙眼迸出一道深冷的光芒。白影閃動,裙角飛揚,幽怨的喘息聲卻如野鬼的咆哮,令人頭皮發麻。
‘砰’的一聲巨響,白影一頭紮在地上。雙手撐在地面上的她痛苦的呻吟了聲,眼眶紅了一圈。
忽然一直長臂伸出,將倒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冷漠的雙眸閃過一絲糾結,他凝望著四周冷聲道:“我現在必須回去,就送你到這裡了。”軒波瀾不驚的話傳入仇復耳畔。
“謝……謝謝!”仇復咬著牙,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低著頭凝望著四周,原來軒已經把她帶出了城關外。
“不必,這是我欠你的。今後我們兩訖了,互不相欠。你生死與否也與我再無瓜葛。”軒面無表情的說。轉身欲走卻被仇復喚住了,“那我的人呢?汝她跑去哪了?”
原來,在北慕寒與安琳前往香樓的時候軒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冥王府,趁著四下人少把仇復帶了出去。
“她的輕功很好,應該會沒事。”
“什麼叫做應該會沒事?難道她還在京都?”仇復驚呼了聲。如果汝還在京都,讓北慕寒抓到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軒的沉默讓仇復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她站直了身子便朝城門的方向跑去。
“你這是幹什麼?”軒攔下了她。
“北慕寒找的人是我,我不想她因我而喪命。”
“就算你現在進了城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那個女人。她比你更要識時務,知道跟在你身邊就像帶著一個累贅,所以自己跑了。”
丟給仇復一個鄙夷的表情,軒嘲笑了聲。
“不,她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仇復不相信。
“信不信在你,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軒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我知道你在京都外還有一些勢力,這些銀兩就給你當做盤纏。”說著軒便將一沓銀票塞到仇復的手上,就要趕她走了。
可仇復又怎麼忍心讓汝一個人送死?
她懷疑汝沒有離開冥王府。
“我不走,我要進城,我要去找她。”
“我說你怎麼這麼倔?進去就是找死。我辛辛苦苦把人弄出來,你認爲我還會讓你活著回去嗎?”軒譏諷的笑了聲,他這話卻把仇復給震懾到了。
還會讓她活著回去嗎?
急切的目光冷了幾分,仇復後退了一步,警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真是反應慢了半拍,愚蠢得不像話,難怪王爺會另尋新歡。”蔑視了仇復一眼,軒漫不經心的轉過身。霍的一下,他甩開的衣袍,修長的手指滑過衣襟。
他一點一點的解開自己的衣口……一點一點的敞開外衣,露出一件白皙的貼身內衣!
仇復臉色大變,她慌忙的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背部似有一股冷風呼嘯而過,令她頭皮發麻。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軒詭異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