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噎了一下，瞪大了眼，又是這個答案，他真的要瘋了，憤怒的噴著火熱的鼻息，望著靖越來越遠的背影，抓狂的捶打著空氣，卻根本無處發泄，那個問題堵的他一向什麼都不在意的心難受的要死掉了。

泄氣的垂下肩，他放棄了，心緩緩的沉下，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認識，都與他無關，不去想了，不要在意，與他無關。

他給自己催眠著，晃著身子，回房前瞄了眼清冷的天空，似乎有那麼一塊遙遠的天空跟這片天很相似，可是又完全不同。

月的內部醫院裡，靖心疼的從門上的窗口看著蒼白著臉躺在牀上的暗，嘆氣，推開門走了進去，暗張開眼，轉頭，看到靖，眼神微閃，坐起了身“師姐。”

靖按住她讓她躺下“怎麼又受傷了？”

暗並沒有像她隱瞞月的這個醫院，跟她也一直在聯繫，幾乎每次她受傷的時候，靖都會來看她，卻什麼也不說，只是陪著她“沒什麼，不小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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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看著她的肩，輕鬆的說“槍傷？”

“恩！”

“你終於肯休息了，總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不肯躺一回，這回這個小小的槍傷倒是讓你乖乖躺下了，早知道我就該親自給你一槍！”

“呵呵！”

“這回怎麼捨得躺下了？”

“我，只是累了。”

是，是累了，很累，跟銀賭氣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這回卻是她一個人跟自己賭氣，沒有人會在哄著她，由著她任她非爲，等她玩夠了再回去的那個安穩的避風港也一下就消失了。

這一槍，打傷的不止是她的胳膊，更是她早已緊緊崩起一拉就斷的弦，心輕飄飄的孤零，四處飛亂，無法停止。

跟她說了一句話，靖終於說出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你去見銀了？”

“是！”

靖默默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良久才嘆氣“你也看到了他真的不記得你了，你恨嗎？”

暗搖頭，笑了，看著師姐的眼睛“師姐，他開心嗎？”

“暗，他開不開心，不是我說了算的，如果你說他生活上的滿足，無拘無束的胡作非爲也可以稱作開心的話，我想這個世上沒有人再比他開心了，可是他的心呢？他的心是不是滿足，我又怎麼說？”不是她要挑撥師妹去跟師傅對抗，她只是實話實說。

暗垂下了頭“是嗎！”

靖有些後悔了，給她拿起一個水果“至少他比你開心，比你過的好，你又何必這麼折騰自己！”

“不會了！”

靖聽到那句難以聽聞的三個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暗從窗外望向外面的天空“以後不會了，師姐，我不會再這個折騰自己了。”沒有了目的的心，又怎麼折騰的起來？他忘了她，他過的很好，不是已經很好了嗎？她想要什麼呢？要他陪著她被人四處追殺，東躲西藏，沒有一個朋友孤零零的飄搖嗎？

靖一時有點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暗卻已經緩過神，以後能留給她的，只有那片曾經清澈無雲的天，那是隻屬於他們的天空，那個時間很短，卻是最溫馨的，連那個冬天都是那麼的暖，無法冰凍她溫暖的心，緩緩的勾起眼角，笑“師姐，以後見到什麼好的女孩子要好好的介紹給他啊，我不想要他孤單。”

靖呼吸一窒“你別笑了！”

“師姐？”

“暗，你這樣笑的有多讓人心疼知道嗎？這根本不是你，不要笑了，我寧願只看到你那張冷冰冰要把人凍僵一樣的撲克臉，不要笑了。”

笑容一直掛在臉色，無法隱去，以前的冰冷是掩飾自己所有的疼痛，現在的微笑卻也是來掩飾自己的心痛，無法保持那個冰冷的面具，她只好選擇另一張笑容，如果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痛，深埋心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