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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背後一刀(2)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我淡淡地說。

背上的刀傷不痛,痛的是我的心。

“我殺你,就是殺了吞噬天下的怪獸,保護滿城百姓。你難道不知道嗎?秋銀蟬,你口口聲聲要討伐的怪獸其實就是你自己……你還想要欺瞞我多久?上個月十五月圓之夜,你在御書房裡做過什麼?還想抵賴嗎?”他指著我的臉連連搖頭,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

“做過什麼?”我追問。

“月圓之夜,你就會化身怪獸,吞噬水中明月,就在那裡,就在那裡!”他一邊嘶聲叫著,一邊指著院中屋檐下的八口紫銅大水缸。

那些水缸裡貯滿了清水,水面上漂浮著睡蓮,既能觀賞,又能防火。

我當然不是怪獸,但他提到“吞噬圓月”時,我的心裡也微微一沉。

蓮花曾經(jīng)說過,“地獄守門犬”能夠吞噬一切,並且在噩夢中連她一起吞掉。

如果皇帝看到的怪物連水中圓月都不放過,那麼,就等於是他親眼看到了“地獄守門犬”。

這種時刻,否認無用,他既然這樣說,一定有某種真憑實據(jù)。

“那缸中除了圓月,還有什麼?”我問。

他幽幽地冷笑:“還有什麼?還有你說過的,永生之藥。你說了那麼多,自己也都忘了吧?到了現(xiàn)在,真的想全都否認嗎?”

我?guī)呦虼蟾祝_下踉踉蹌蹌。

缸中的睡蓮已經(jīng)半殘,葉下游魚隱約可見。

在缸中不僅有葉和魚,也有我自己的臉。

我看著自己的眼睛,忽然記起了萬大師:“此時此刻,他還在我消失的那個房間裡嗎?我趕到反賊坑是爲了解決問題,但卻突然消失,會不會引起更大範圍的恐慌?”

想到萬大師和反賊坑,自然會想到顧傾城,也想到敦煌城內(nèi)種種的轉(zhuǎn)折變化。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事情究竟要向何處發(fā)展呢?”我苦笑起來。

水中的我也在苦笑,但眼神卻清澈明亮,並不困惑迷惘。恍惚之間,我覺得那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因爲我走到現(xiàn)在,不但身負刀傷,而且對將來要走的路沒有一點把握,也理不清思緒,眼神應(yīng)該是非常迷茫纔對。

“你是誰?”我不由自主地問出聲來。

皇帝已經(jīng)跟過來,站在我的對面,兩個人的臉投影於同一口缸中。

“我親眼看到你,在這裡吞噬了八個圓月,攫取了每一口缸中的精華。”皇帝說。

當他開口說話,缸中的“他”也張口,那影子正在迅速變化,變成了蓮花描述過的樣子,長舌闊嘴,詭譎無比。

“是我還是你?”我問。

“你和我,不分彼此,不是嗎?那一刀刺下去,以後就只剩下一個我,沒有你了。好好在這裡安息吧,五國城的事,沒有你,我也能做得妥妥當當?shù)摹!彼f。

滴答一聲,他的涎水落在缸中,水面上的兩張臉立刻被水波打散,變成了斑駁的碎片。

我擡起頭,皇帝不見了,面對的卻是一張無比猙獰醜惡的臉。

“地獄守門犬——”我現(xiàn)在明白了,蓮花並非做夢,而是真的遭遇過“地獄守門犬”的襲擊。

“這是末日,你的、你們的末日……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爲汴梁城失陷而痛惜的原因了吧?”他桀桀怪笑起來。

他既然是怪獸,就不會對任何人類珍惜的事物感興趣,而只對“吞噬人類”感興趣。

“我該早殺了你的。”我說。

“我也一樣,該早吞了你的。夜長夢多,不知道又要發(fā)生什麼怪事了。”他也說。

對話進行到此處,我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一寒,接著便是燥熱難當,如此冷熱交替三次,我的心情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你在想什麼?”有人在我對面發(fā)問。

我再擡頭,看見的正是萬大師那雙蘊意難測的眼睛。

“我——”我恍然驚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萬大師房間裡,沒有皇帝,更沒有後背上的刀傷。

“你剛剛,走得太遠了。”萬大師悠悠地說,“傳說中,魂魄的行動沒有距離的限制,一念之間,想到就會抵達。我拼命想阻止你離去,卻被……刺傷了。呵呵,一切當世緣分,都是往世糾纏。這一世他刺我一刀,卻不知道,前世之中,我欠他多少?”

我跳起來,一把薄刃快刀就插在萬大師背上,傷口附近的血痕已經(jīng)幹了。

“真是奇怪,這把刀原本應(yīng)該插在我身上——”我困惑地搖頭。

從萬大師洞察一切的眼神中,我驀的感覺到,一切過程都是夢幻泡影,今日以前,今日之後,沒有什麼是真實存在的,能夠把握的,唯有當下。

“你明白了?”萬大師問。

我緩緩搖頭:“不敢說明白,只是……對過去的歷史又多了幾分瞭解。”

歷史全都是勝利者所撰,就連號稱剛直不阿的史官,也都要遵循統(tǒng)治者的意志,每次落筆,都得經(jīng)過皇帝的三審五審。

由此看來,歷史所代表的也只是個人好惡,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公正。

我們從《宋史》中研讀徽宗皇帝,所讀到的,不過是史官們的文字,而非完全準確無誤的東西,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以此類推,在“靖康之難”中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最終無人可知。

“我一無所得,抱歉。”我懇切地致歉。

“不怪你,這都是宿命。”萬大師艱難地喘息著。

“我送你去醫(yī)院?”我問。

萬大師搖頭:“你來了,我的生死已經(jīng)無足輕重……”

那是致命的一刀,就算此刻送他去醫(yī)院,只怕也回天乏術(shù)了。

“記住,真正的敦煌天機的意義……就在於尋找永遠不敗、天下無敵的秘密。一個人的前途如何要取決於一個國家的前途變數(shù),你找到敦煌天機……瞭解其中變化,就能幫助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國家走向不敗……”萬大師倒下,聲音變得更急促,“不是財富,不是個人權(quán)柄,敦煌天機是國家的大秘密……一定記住,拋棄個人生死榮辱,爲了國家和民族,爲了中華民族的未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眼中的神光也漸漸淡去,最終倏地消失,蕩然無存。

我站在房間裡,感覺到一陣難以名狀的悵惘。

明水袖在112窟出現(xiàn)後,發(fā)生了一連串咄咄怪事。直到現(xiàn)在,我進了徽宗皇帝的幻境,又離開幻境回到這裡——我最終得到了什麼?一無所得;最終悟到了什麼,一無所悟。

當我知道自己歷經(jīng)辛苦卻兩手空空的時候,不禁慘淡而笑。

我走出去,不理睬任何人,只是徑直向前,一路走到一處冷清寂靜的斷崖上。

“現(xiàn)在,連顧傾城都消失了。”我在心底長嘆。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衣香。

我沒回頭,從身後的腳步聲判斷,來的是明水袖。

“我聽說,你回到過去,在歷史的長河中看到一些事,遇到一些人。我瞭解那種感受,一切像夢,卻又不是夢。在夢與醒之間,似乎只要一擡手,就能從夢中清醒過來,或者一低頭,就能從清醒進入夢中。多少次,我在夢裡**,想離開夢境;多少次,我又在現(xiàn)實中**,想回到夢境中去。人的思想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竟然無法控制。你說,現(xiàn)在是夢還是真實?沒有人能回答,醒著的人說是在夢裡,睡著的人卻回答這就是現(xiàn)實……”明水袖絮語著。

這些哲學(xué)的理論已經(jīng)沒有意義,我開門見山:“你以爲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幻?明亡,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無論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現(xiàn)實。”

明水袖突然尖聲叫起來:“不對,明不會亡,只要做好幾件大事,明不但不會亡,而且能夠度過難關(guān),再創(chuàng)輝煌——”

現(xiàn)代人都知道,一個朝代的毀滅並非是近三代、近五代才決定的,而是政權(quán)自鼎盛時期下落的趨勢一旦形成,最終一敗,就是時間的遲早問題了。

“沒有例外。”我向明水袖搖頭。

顧傾城消失了,我從她臉上並未看出一絲悲傷。

“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所想?”明水袖眼中露出了被刺痛的憤慨之色。

“如果有機會翻盤,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大明天下,而不是——”我開口反駁她,但是話說到一半,立刻停止。

天下大事,如今已定,再去做這種無謂的爭辯,還有意義嗎?

明亡、清滅,這都已經(jīng)是蓋棺論定的歷史了,何須多談?

“你不知道,我們曾經(jīng)有一個最大的翻盤機會,只有我知道那秘密,但父王卻沒有聽取我的建議,死守京城,終於導(dǎo)致了後來的城破之難。如果世事可以重來,我一定自刎死諫,用自己的鮮血喚醒父王的噩夢。”明水袖說。

這些話一般會被現(xiàn)代人視爲“瘋話”,然後嗤之以鼻。

我無法辨別明水袖的來歷,但以顧傾國、顧傾城兩兄妹的鑑定能力,一定從某些蛛絲馬跡上有所發(fā)現(xiàn),纔會費心費力,陪著明水袖到敦煌來。

“萬大師死了,否則,他或許能成爲你的知音。”我說。

萬大師被視爲莫高窟研究的最高標桿,世界級的大師,他的知識能夠涵蓋的範圍,幾乎已經(jīng)到達了莫高窟歷史的極限。

“他?”明水袖嗤地一笑,“夏蟲不可語冰而已。”

我不禁皺眉:“如果萬大師在你眼中只是夏蟲,那麼其他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明水袖輕輕擡起右手,翹著白皙纖細的食指,向我臉上一指:“你,纔是真正能夠深入瞭解莫高窟的人,不盲從歷史,不盲信傳聞,願意以最老老實實的態(tài)度去考察歷史,而不是人云亦云,以訛傳訛。我從典籍中看到,有位大人物說過‘實事求是’四個字,真的是醍醐灌頂幫的醒世恆言。當今天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萬里無一。唉,做人,必須得從古法根源上去尋找榜樣,必須捨近求遠,而不是隨性選擇。龍先生,我聽雷先生說過,你是他平生所見的最肯實事求是的年輕人,沒有人能夠相提並論。所以,我跟顧小姐一路北上,尋的就是你。”

我既不受寵若驚,也不淡漠孤傲,只是輕輕點頭,示意明水袖繼續(xù)說下去。

“雷先生說,許多人覬覦霹靂堂的大權(quán),無論是外姓徒弟還是本族子弟,至少有百人以上,爲了這一權(quán)柄而明爭暗鬥。只有你,能夠做到世人皆醉我獨醒,撒手撤離港島,沒有一絲一毫猶豫,視金錢權(quán)柄如糞土。全球六十億人中,無論江湖還是朝廷,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shù)。我要做的事幹系太大,只有找到你這樣的人,纔可以進行下去。否則的話,寧願不做,讓那秘密永遠埋在歷史的故紙堆中。”明水袖接著說。

在港島,任何場合中,雷動天都會說我是他的好兄弟。

我是江湖人,但不想做一個純粹的江湖人,而是要做一個“完整的好人”,既不譁衆(zhòng)取寵,也不妄自菲薄。

雷動天選擇的那條路雖然光明,我卻不一定要亦步亦趨,跟他走同樣的路。

“謝謝。”我只簡短地道謝。

“願意跟我合作嗎?”明水袖向我伸出右手。

我背過身去,遠眺戈壁長夜。

顧傾城的失蹤還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定論,明水袖已經(jīng)在圈定下一步的合作對象了。這種做法,已經(jīng)是朝廷普遍的規(guī)矩,而不是江湖人的行徑。

“找到顧小姐再說吧,或許她更願意跟你合作。”我說。

“先合作,再找她,豈不更好?”明水袖問。

我背向她擺手:“找到她再說。”

沒有人應(yīng)該給莫高窟殉葬,不管高低貴賤,都是一條大好生命。如果顧傾城就此不見了,那這西部大戈壁上的斷崖石窟也太兇險了些,所有人必須遠離,免遭不測。

“我知道她在哪裡。”明水袖突然說。

我不想聽玄之又玄的話,而是要解決實際問題,把活生生的顧傾城找出來。

“人在畫中游。”明水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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