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來啊,讓哥哥好好疼你!”
楊佳若趴在水泥地面上,蜷縮成一團,“不……你們給我滾開!”
她咬緊牙關(guān),堅強不屈地搏鬥。
就像一隻小小的刺蝟,張開全身的小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奮力抗擊撲面而來的畜生野獸。
她張開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撕咬每一個凌辱她的男人,用尖銳的指甲,瘋狂地刺向他們的面部和皮膚。
“放開我,你們這羣畜生,王八蛋!”楊佳若破口大罵,拼盡全力不屈地掙扎,重複她所能想到對抗的方式,奮力抗拒每一個打算撲上來的噁心男人。
“啪啪!”
有個男人氣勢洶洶地甩了她兩個耳光,把她的腦袋打的偏向一旁,重重地撞擊在鐵片造成的倉庫表面,發(fā)出“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聲響。
他們野蠻地用力拽她的長髮,無數(shù)的拳頭像大塊的石頭一樣砸中她高瘦的身體,疼得她滿地滾來滾去。
有人把她的雙手解開,死死把她按住,發(fā)出怪笑,“兄弟,你先來!”
一個黃頭髮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猛然一把撲了上去——
楊佳若拼命地反抗,用頭頂不斷地撞擊黃頭髮男人的下巴。
她的雙腿亂蹬,摩擦掉表面的肌膚,滲出嫣紅的血液,在地面上,凝結(jié)成乾涸的印跡。
就是死,她也不能讓這羣畜生得逞!
突然——
“轟轟隆隆”一聲巨響,鐵片倉庫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陽光下,站著一個儒雅斯文、高瘦挺拔的男人,全身迸發(fā)洶涌的怒火。
他的後面,緊緊尾隨三個黑衣黑褲的保鏢,個個身材魁梧,眼射精光,一看就是實力不凡的練家子。
“臥槽,你是哪條道上混的,敢跟強哥挑場子,不要命了嗎?”
一羣小混混仗著人多,放開手裡的楊佳若,呼啦啦全部圍上去,往剛來的男人身上招呼。
杜溫然迅速劈手搶過一把水果刀,對準(zhǔn)身旁的黃頭髮男人,一刀直直地劈下去。
從黃頭髮男人的左肩,硬生生劈到右邊的腰部,一刀砍過去,把活生生的人利落地劈成兩半。
“靠,你……你是什麼人?”
其他的小流氓快要嚇尿了,瞪著一雙雙充滿驚恐的雙眼,看著水泥地上還在抽搐的屍體,不約而同發(fā)出悽慘的吼叫。
外面,強哥聽到動靜,抄起一根碗口粗的鐵棍,掄圓胳膊從側(cè)邊往杜溫然的身上呼呼地招呼。
左邊的保鏢飛起一腳,把殘廢的男人一下踢在旁邊的樹幹上,撞得他直翻白眼,倒地不起。
驚慌地看著這羣男人,強哥自知兇多吉少,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求饒,“饒命啊,大哥,我也是奉命行事,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擡頭,撞見方明月倉皇逃竄的影子,強哥伸手指著她大聲叫喊,“是她,都是那個女人使的壞,她纔是罪魁禍?zhǔn)祝蟾纾銈兛烊ァ烊グ阉セ貋恚 ?
杜溫然一向溫潤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嗜血的怒容,“她逃不掉,你們也要血債血還。”
回頭,他快速命令,“你們派一個去追那個逃跑的女人,其餘的,把他們一個個都解決掉!”
保鏢們點頭應(yīng)是。
抄起趁手的傢伙,手
起刀落,把包括強哥在內(nèi)的一羣小混混全部狙殺在倉庫附近。
屍體撲倒在地,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大量的鮮血流淌在地上,空氣裡充斥濃重的腥臭味道,楊佳若瞪著驚呆了的雙眸,咽喉彷彿被東西卡住,無法吐出半點聲音。
她張開脣瓣,雙手抱膝而坐,不停地打哆嗦。
血,無邊無際的鮮血!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時間,呆呆地愣怔。
看她一副驚恐的模樣,杜溫然心如刀絞,沉聲吩咐,“你們統(tǒng)統(tǒng)出去!”
“是!”
保鏢們加快手中的動作,迅疾地清理完現(xiàn)場,動作齊整劃一,沉默地轉(zhuǎn)身走出倉庫。
杜溫然加快步伐飛快地跑到楊佳若身旁,一手扯過她面前噁心的殘肢,飛速褪下西裝包住她,一把攬她在懷裡,溫聲撫慰,“佳若,別害怕,我在這裡,再沒有人能傷害你,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別碰我!滾開,王八蛋!”
畜生,男人都是喪盡天良的畜生!
楊佳若還沉靜在剛纔凌辱的畫面裡,她瘋狂地撕打擁著她的杜溫然,心裡不斷循環(huán)一個念頭:男人全部都是該下地獄的畜生!
“佳若,對不起,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來救你,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那羣畜生,我是你的溫然哥啊,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可以放心的溫然哥!”
杜溫然看著狼狽到極點的小野貓,頭髮凌亂成一團雜草,身上到處傷痕累累,心裡,刀割般傷痛,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無窮無盡的痛苦。
楊佳若緩緩擡起頭,骯髒的小臉上,佈滿灰塵,狂亂的眼眸終於第一次有了焦距,“你是……學(xué)長,你……真的是溫然哥?”
“是我,我來了!”
杜溫然小心翼翼地抱緊她,從褲兜裡取出潔白的手帕,一點一點擦拭她臉龐上的污漬,眼底是如水的柔情和呵護,“佳若,好好睡一覺,都過去了,明天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依然很美好!”
“溫然哥,剛纔,我真的很害怕!”
猛地?fù)湓谒麘蜒e,楊佳若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小聲地抽泣,“謝謝……你總算來了!”
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杜溫然微微一笑,“別怕,有我在!”
他站起身,把她抱在懷裡,走出倉庫,低聲吩咐,“處理乾淨(jìng)現(xiàn)場,我先去醫(yī)院!”
倉庫正對的羊腸小道上,停著他的專車和另外一輛黑色汽車。
取出醫(yī)藥備用箱,杜溫然給楊佳若仔細(xì)包紮好大大小小的傷口。
然後,把她安放在寬敞的後排,他一邊儘量把車開得平穩(wěn),一邊凝眉想著心事。
接到楊佳若的電話,他正在動物園附近的餐廳陪客戶喝咖啡。
聽到電話裡她發(fā)出尖銳的呼叫,接著有男人破口大罵的怒斥,他情急之中,扔下剛從M國飛來的大客戶,飛快地跳上汽車,跟蹤她的手機信號找了過來。
一邊跟隨,一邊打電話命令他的隨身保鏢開車趕過來。
如果不是他及時衝進去,他無法想象,他一直深愛的女人,究竟還會遭遇其他恐怖而殘忍的折磨。
汽車駛出羊腸小道,緩緩進入郊區(qū)的國道上。
就在這時
,後面的樹林裡傳來一聲聲劇烈的槍響。
“砰砰砰”——
一共連響了三聲,杜溫然身軀一震,心頭冒出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他帶來的保鏢,剛好三個人,這意味著——
不敢再想下去,左腳一踩油門,飆到兩百碼,像一道怒奔的黑色駿馬,疾馳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
同一時刻,方明月在看到杜溫然的第一眼,就近乎本能地意識到,她必須馬上逃跑。
雖然不知道杜溫然的實力如何,但看他後面的三個保鏢,絕對是高手。
她在M國,也算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shù),一眼掃過去,就能探知危險係數(shù)有多大,這種本能,很多次把她從危險的狀況中拉了回來。
沿著羊腸小徑,她倉皇地往密林裡面鑽。
身後,個子魁梧的保鏢飛快地追了過來,距離越來越近。
方明月害怕的雙腿發(fā)軟,可想到萬一被抓住,她這輩子就完了,不是坐牢,就是被這羣人狙殺,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她都不想擁有!
頭髮被樹枝掛掉,凌亂地披散在後背,她沒有去管它,也無法管。
手臂被荊棘刺破一個個小傷口,腳板磨起大大的水泡,她疼的直冒淚水,可她不能停啊!
停下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
跑到密林的盡頭,是一條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公路,她退無可退,只能沿著柏油馬路拼命往前飛奔。
就在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發(fā)出悅耳的鈴聲。
摸在手裡,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方明月欣喜若狂,摁下接聽鍵,她瘋狂地喊叫,“我在這裡,有人要追殺我!”
說完這話,拖延了她逃跑的速度,眼看保鏢捏緊手裡的飛刀,就要扔過來——
方明月狂亂地尖叫,“還有……你再不來,楊佳若就要被救走了,你永遠(yuǎn)也無法得到你心愛的女人。”
她豁出去了,這一劑猛藥下去,不用擔(dān)心雷絕不殺過來。
最後,用完所有的力氣,方明月呆呆地站在馬路中央,露出哀求的神色,等待保鏢手中即將凌空而起的飛刀。
“求求你,別殺我!”
她擡手,嘴角噙著媚笑,從領(lǐng)子開始,一粒一粒解開藍色襯衫的鈕釦。
若隱若現(xiàn)的魅惑,逗弄得保鏢狠狠長吸了一口氣。
方明月的笑容變得更加挑逗,加快的解鈕釦的速度。
保鏢一把摟住她,打算先痛快一回後,再殺死身下的女人。
倏然,一個狠辣冷煞的男人出現(xiàn)在後面,掏出手槍,森然地扣動扳機。
“砰”——
槍聲過後,子彈直接射中保鏢的後腦勺,打出一個黑糊糊的血洞。
頭一歪,保鏢匍匐在方明月的身上,氣絕身亡。
一把推掉死去的男人,方明月嬌笑,“好哥哥,你終於來了!”
男人拿手槍在她蒼白的臉蛋上拍了拍,“說,楊佳若她在哪裡?”
“已經(jīng)被杜溫然救走了,沒離開三四分鐘,應(yīng)該還在國道上。”
突然,兩個高大的保鏢迎面而來,和男人撞到了一起。
看到倒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另外一個保鏢,兩人對望一眼,惡狠狠地?fù)淞松蟻怼?
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