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這一次。
“她哪裡像個表姐的樣子了,媽咪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她也就是個表親戚?!?
“你……你舅舅真是白疼你了!”
“行了行了?!笔Y拓聽了都覺得頭疼,“吵什麼吵,你回你房間去,若昀跟我去一趟超市,你哥今晚回家吃飯,我們?nèi)ベI點他喜歡吃的。”
“好!”
樑洛欣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蔣拓:“這種事情你讓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兒子又不是大總統(tǒng),你犯得著這麼大陣仗嗎?”
“哼,沒讓你親自下廚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還在這裡說三道四?!?
等到蔣拓跟蔣若昀離開,樑洛欣氣得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推翻到地板上,也是沒有什麼玻璃製品她纔敢這麼放肆撒潑。
另一邊,私人俱樂部裡。
“你跟你爸這麼多年了感情怎麼還這樣,就算你手裡有比蔣氏還值錢的企業(yè)也犯不著這麼狂吧?”
就算是徐政厚跟蔣荊南這麼親密的關(guān)係都無法一時說清楚對方的產(chǎn)業(yè)到底有多少,況明宇作爲(wèi)第一金融操盤手也曾說過那是一筆算不出來的龐大數(shù)目。所以放下美國的事情來南城處理這個小小的蔣氏國際,不知情的都以爲(wèi)這是跟家裡人關(guān)係破冰的做法。
事實上,蔣荊南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可以留在南城罷了。
他的目的只是一個蘇聽晚。
“我答應(yīng)了晚上回老宅,就不一起吃飯了,下一次再約?!?
“嗯嗯,可以?!?
這個時間點,離吃晚飯還有兩個多小時,蔣荊南迴了一趟半山藍(lán)灣,在書房忙了一段時間,掐著十五分鐘這個時間點,換了一套衣服,休閒襯衫搭配不到腳踝的西褲,還有一雙休閒帆布鞋。站在鏡子面前打量了一番,很是滿意自己這身穿著,拿著車鑰匙晃盪著出門。
蔣家老宅離半山藍(lán)灣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蔣荊南掐準(zhǔn)十五分鐘,遲到五分鐘,就是想看看樑洛欣炸毛的樣子。
鬆油門掛檔動作剛結(jié)束,大門就從裡面推開,緊接著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伴隨著如鈴鐺般的笑聲往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蔣若昀要衝上來吊住蔣荊南的時候,被他在還有一米左右距離的位置,伸手掌住了腦袋,原地停滯無法往前。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我都跟瘋子一樣?長大了就別總跟小時候一樣?!?
“哥你這是嫌棄我了嗎?我都還沒有嫌棄你你怎麼可以嫌棄我?!?
蔣若昀撅著嘴巴停下來不鬧騰,雖然她是樑洛欣的女兒,但跟蔣荊南的關(guān)係卻出奇好,今年才十七歲的她年紀(jì)上跟蔣荊南差了一輪有餘,可不僅沒有代溝,而且從小她就喜歡粘著這個並不常見面的哥哥,甚至後來還有偷偷跑去美國找蔣荊南的經(jīng)歷。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蔣荊南只能說那種感情很神奇,雖然頭疼,但卻是真的很寵她。
“哥,你跟那個聽晚姐姐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聽晚姐姐?
叫得還真是親暱。
蔣荊南低頭看著蔣若昀:“不把心思花在學(xué)習(xí)上,研究我的八卦有什麼用?!?
“纔不是呢,我倒是不想研究,可這麼大篇幅好礙眼?!?
蔣若昀晃了晃自己的手機(jī),蔣荊南蹙眉拿過來一看,薄脣習(xí)慣性緊抿。
窩在車裡,蔣若昀也沒閒著,翻翻這翻翻那,似乎想找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譬如女人的口紅什麼的,卻發(fā)現(xiàn)蔣荊南車裡出奇的乾淨(jìng)跟整潔。
側(cè)過頭看一眼旁邊這個研究八卦都研究得這麼深入認(rèn)真的男人,特別是那緊鎖的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麼大難題一樣。
“不至於這麼爲(wèi)難吧,大不了讓人把這新聞給刪了啊,不然就出面迴應(yīng)一下?!笔Y若昀揚(yáng)高了下巴,指了指那上面的照片,“拍得這麼清晰,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姐姐好像不是特別喜歡你啊,都沒有粘著你之類的親密舉動?!?
“……”
蔣荊南嘴角有些抽搐,伸手捏住蔣若昀的臉蛋毫不客氣地扯了扯:“你別忘了你還未成年,懂什麼?!?
“疼疼疼……”
蔣若昀捂著自己紅了的臉蛋,充滿怨氣地瞪著蔣荊南,“不小心戳到你的痛處就捏我,這麼暴力難怪人家漂亮姐姐不喜歡你。”
“……”
面對這個妹妹,蔣荊南真的是無語至極,把手機(jī)丟回到她懷裡,指了指車門:“下車,你先進(jìn)去?!?
“爲(wèi)什麼?你不跟我一起進(jìn)去嗎?”
“我打個電話?!?
“哦哦哦,打給漂亮姐姐啊,跟人家好好解釋一下這也不是你的錯啊?!笔Y若昀一本正經(jīng)說完這個之後,生怕蔣荊南有什麼報復(fù)*,逃也似的跑開。
收回目光,蔣荊南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先是給徐政厚發(fā)了一條短信,不到兩分鐘就得到一個確切的迴應(yīng)。英俊疏朗的五官線條緊凝,任是誰在此時接近都能感受到那股凜冽的氣息,抿緊了脣瓣,臉色異常難看。
從前的他並不在意這些花邊新聞,可沾上蘇聽晚就不一樣了。
猶豫了一會,還是摁下一個熟悉的號碼,等待接聽的那幾秒鐘時間裡,蔣荊南的腦海裡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發(fā)生的畫面,全部都是壞的。
“喂。”聽到蘇聽晚冰冷嗓音的一瞬間,蔣荊南有一種被人打了心口一拳的感覺。
“蔣荊南,是你嗎?”
“嗯,是我?!鄙ひ艟拖袷菑男厍挥矓D出來一樣難聽,蔣荊南以手撫額,手肘撐著方向盤,“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新聞我已經(jīng)讓阿政處理掉了,希望不會讓你覺得困擾?!?
蘇聽晚聽得雲(yún)裡霧裡的,要知道她一下午都在健身房專心致志練瑜伽,出了一身汗正準(zhǔn)備去沖涼換衣服就聽到手機(jī)響,結(jié)果聽到這樣沒頭沒尾的話。
“你在說什麼?什麼困擾?什麼新聞?”
“你不知道?”蔣荊南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往後靠著椅背,對自己這種緊張的狀態(tài)覺得很是可笑。
“我下午都在練瑜伽並沒有看手機(jī)消息,嗯,是關(guān)於我跟你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