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低頭鑽進阿諾安排好的車裡。
英國酒店乾淨素雅,低調中透著奢華,“婆婆這個就是您的房間了。”阿諾單手擰開套房門。
“諾兒你去玩吧,婆婆累了想休息。”
“好的,婆婆。”阿諾順手關上門離開了。
阿諾的易容術果然厲害,鏡子裡的我眼睛凹陷卻炯炯有神,臉皮下垂,儼然就是一個真的事業有成的老太太。
手摸著臉,或許我老了就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何以安會不會嫌棄我。
“以安!”我看到鏡子裡何以安正對我笑,手慢慢觸向鏡子,他卻又不見了。
咚咚……響起敲門聲,擦去臉上的淚水,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沒有什麼異樣才跑去開門。
“誰呀?”我打開門,外邊空無一人,“無聊,難道是我聽錯了?”關門準備離開的時候,低頭看到地上放著一封信。
回屋打開信封,裡邊是牛皮紙地圖,是誰把巴德的牛皮紙地圖放到門外的?他有什麼目的?地圖上寫著DEAL,我特意上網查了一下,DEAL是英國最南端的一個小漁村,牛皮紙地圖應該是指的DEAL的某個地方,幸好現在住的地方里那裡不遠,明天見過傑克後應該有機會去那裡看看。
身心疲憊的歐陽瑞剛到家就被夏玉梅叫到房間。
“什麼事不能在大廳裡說?”
歐陽瑞揉著太陽穴坐到牀沿上。
“你看看這個。”夏玉梅拿著剛得來的DNA化驗單。
歐陽瑞接過,看了一遍,手顫抖起來,化驗單從他手中滑落飄在地上。
“玉梅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夏玉梅從未見歐陽瑞如此慌亂過,她抱住歐陽瑞,“這是真的,靜靜不是我們的女兒,這幾天她一直都沒回來,估計是沒臉見我們走了。”
“可是她有項鍊,那項鍊我是不會認錯的,或許是這份化驗單有問題呢。”歐陽瑞不死心,想女兒想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突然告訴他是假的,他怎麼能接受。
“項鍊是真的,但也可能不是靜靜的啊。”
“我們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項鍊,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女兒。”歐陽瑞拿出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歐陽瑞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邊都是同樣的回答。
“別打了,靜靜估計是走了。”
“必須找到她,她手裡拿著天晴小區的合同呢。”歐陽瑞腦袋上冒出冷汗,如果邵靜拿著錢走了,他們歐陽家就真的徹底完了。
“什麼?你怎麼能把合同給她。”夏玉梅儘量壓住心裡的火,她明白歐陽瑞此時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可能靜靜過幾天就回來了。”夏玉梅安慰歐陽瑞,其實她知道邵靜回來的希望很渺茫。
A市這邊萬躍和歐陽集團之間的商戰,可以說是打得兩敗俱傷,而英國DEAL這個小漁村的一棟別墅裡,何簫正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看了好幾個月了你看不煩啊。”
何簫坐起,慵懶的盯著小曉,“不然能幹什麼,像你那樣像個無頭蒼蠅似得在別墅裡亂闖麼。”
“啊啊……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小曉頭搖的像個波浪鼓。
“停!”何簫手指放在嘴邊,“你聽今天別墅好像有人來了。”
小曉跑向窗戶向外看去,夏嫣然和一個保安打扮的人在別墅裡鬼鬼祟祟的好像再尋找什麼東西。
“她怎麼來了?”小曉喃喃自語。
“誰來了?”何簫聽小曉的語氣好像認識來的人。
夏嫣然來了這事怎麼能讓何簫知道,“沒誰,我看錯了。”小曉掩飾過去。
“唉,肚子好痛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何簫倒頭又躺在牀上,“不對!”他又坐起來,“屋裡有廁所啊,她怎麼出去了,肯定有事。”想到這裡,何簫悄悄下了牀跟在小曉後邊。
今天這座別墅裡的保安出奇的少,何簫貓身跟在小曉後邊穿過一個花園,來到別墅的前院,小曉走的快,何簫在後邊累的氣喘吁吁,突然小曉停下腳步,“這瘋婆子在找什麼?”何簫心裡充滿了疑惑,就在他低頭走神的一瞬間,小曉不見了。
“這瘋婆子是屬兔子的麼,跑那麼快。”何簫只能加快腳步尋找小曉。
終於在牆的一個拐角處,小曉找了夏嫣然,此時的夏嫣然正背對著她,和那個保安打扮的人說話。
“夏嫣然!”小曉喊了一聲。
夏嫣然聽到有人叫她,驀然回頭,疑惑的望著小曉,“你是?”
保安把夏嫣然護在身後,“是我帶嫣然來的,要懲罰你們就懲罰我。”
顯然保安把小曉當成了別墅裡的人,小曉挺挺胸,“夏嫣然你裝什麼傻,你會不認識我嶽小曉。”
“我真不認識你。”夏嫣然搖搖頭,眼睛裡閃著淚光楚楚動人。
“你想做什麼,我們不認識什麼嶽小曉張小曉的。”保安操著生硬的中國話生怕身後的人受到一點委屈和傷害,不斷向後躲。
小曉這才注意到和夏嫣然在一起的英國人並不是一個保安那麼簡單,
小曉眼睛裡滿是鄙夷,“你的花招我見多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來做什麼?”
何簫聽到小曉說話的聲音,順著聲音終於找到了小曉,在看到小曉身前的夏嫣然後,不由頓住腳步,“嫣然!”他喊道。
“何簫哥哥!”夏嫣然推開保安哭著向何簫跑去。
何簫一把抱住夏嫣然,“你怎麼來英國了?以安知道嗎?”
夏嫣然從何簫懷裡出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何簫哥哥這麼多年不見,你長得更帥了。”
“嫣然你失憶了嗎?我們也就是幾個月沒見而已。”何簫說著看向剛纔保護夏嫣然的保安,“你把她怎麼了?”何簫冷聲道。
看到現在保安也看出來何簫和夏嫣然兩人是舊相識了,如果沒想錯的話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和嶽小曉了。
“我愛嫣然。”保安不卑不亢。
“嫣然是你能愛的嗎?”
“何簫哥哥。”夏嫣然搖搖何簫的胳膊,“我也喜歡他。”
在這裡最開心的估計就是小曉了,“走吧,嫣然已經有愛的人了,你還不死心嗎?”小曉拉住何簫的胳膊,帶他走。
“小曉姐姐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跟我們走吧。”
夏嫣然叫住小曉。
“滾一邊去,你不是一直想害我們嗎”
“嫣然他們不領情我們回去吧,反正我們和她素不相識,是死是活和我們什麼關係啊。”保安勸夏嫣然離開。
“真能裝。”小曉白了夏嫣然一眼。
“小曉我和傑瑞在英國待了六年,真的不認識你。”
聽完夏嫣然的話小曉在心裡再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吹牛皮不打草稿,“何簫我們走。”
何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嫣然你是失憶了麼?”
“走吧,人家根本不想認你。”小曉拉拉何簫的胳膊,讓他離開。
“何簫哥哥你和我們走吧,我們不會害你的。”
夏嫣然祈求的眼神讓何簫心動了,但是他心裡還有很多疑惑沒解開,怕跟他們走了小曉再受連累。
“傑瑞,你果然在這裡。”
標準的英格蘭語,雖然小曉沒聽懂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回頭看向來人,“傑克!”小曉不由一驚,她和何簫被人軟禁難道和他有關係嗎?
“哥我只是想帶他們離開,你不要再做那些害人的事了。”
“你們誰都不能走,傑瑞別因爲幾個中國人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爲什麼?”
傑瑞和傑克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小曉戳戳何簫的胳膊:“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要把我們殺了。”小曉也有求人的時候,何簫故意逗她說。
“來人,把他們都帶下去。”
幾位黑西裝彪形大漢,把他們四個壓到一間房裡。
卡門被人從外邊鎖死。
小曉生氣的踹了幾腳門,門紋絲不動,她折返回去,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怒視夏嫣然。
夏嫣然害怕的向傑瑞那裡靠去。
“掃把星,在A市害我們不說,又跑到英國來害我們。”
“小曉你少說兩句。”何簫看不慣小曉欺負夏嫣然開口道,“嫣然你喝水。”
夏嫣然含笑把水推過去,“讓姐姐先喝吧。”
“瘋婆子你喝不喝?”何簫把水杯遞向小曉沒好氣的說。
小曉瞥了眼水杯,接過,“喝,怎麼不喝。”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我希望咱們能同心協力想出一個逃出去的辦法。”
何簫知道小曉一直對夏嫣然有偏見,所以他這句話主要是說給小曉聽的。
小曉聽出了何簫的意思,“知道了。”她雙手抱著水杯聲音拉的很長,表達她對何簫的不滿。
“嫣然說說你的事。”何簫總感覺眼前的夏嫣然沒有說謊。
“好,我來到這裡要從六年前的一個晚上說起,那時候的我喜歡靠在窗前看星星,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寫完作業,趴在窗前數天上的繁星,當時只覺得被人打了一下,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英國了,我不知道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我當時很恐懼也很害怕,想逃跑卻又跑不出去,後來幸虧遇到了傑瑞,她每天陪著我,就這樣我在英國一待就是六年,前幾天傑瑞告訴我,他哥又軟禁了兩名中國人,也是A市的,我就讓他弄了一張照片,一看是你和一個女孩,傑瑞說他哥今天去見一位大客戶,所以我們兩個就趁機偷偷跑到這裡來,想把你們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