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不屑的扭頭看向窗外,淡淡的說:“我和以安的感情不是誰就能拆散的,他愛我,我也愛他,我願意包容身上流有他血液的孩子,當(dāng)然我不會在乎他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因爲(wèi)孩子是無辜的。”
夏嫣然貝齒緊咬,手攥著牀單,起身雙手環(huán)胸,“廖安安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不送,當(dāng)心別從驢上摔下來。”
“你放心,爲(wèi)了我家寶寶我也會好好的。”夏嫣然聲音婉轉(zhuǎn)撫摸著小腹說。
“夏嫣然你放心,生下孩子,我和以安會好好對他。”我含笑看著她的小腹說。
“恐怕你等不到那個時候。”夏嫣然話裡藏刀,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何以安和母親談完話,回房間,開門迎面剛好碰到從裡邊出來的夏嫣然。
夏嫣然美眸流轉(zhuǎn),看著何以安,皺眉手撫上小腹,“以安,我肚子疼。”
“肚子疼,去醫(yī)院。”何以安冷冷的說,低頭厭惡的看了眼夏嫣然,繞過她進(jìn)房間,把門關(guān)上。
夏嫣然滿眼陰狠,盯著那道門,“廖安安我會讓你好看。”她在心裡暗想。
看到廖安安正站在牀前看他,嘴角微翹,“收拾好了麼?收拾好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瑤瑤。”
我點點頭,拿起包,和他下樓。
“以安,嫣然肚子不舒服,你陪她去趟醫(yī)院。”剛走到門口,我們被張英傑叫住。
轉(zhuǎn)頭,夏嫣然扶著張英傑的胳膊站在那。
“嫣然妹妹,我和以安也要去醫(yī)院,你一起吧。”我笑著說。
夏嫣然臉上故作爲(wèi)難,“可是我要去婦幼保健院。”
我淡淡一笑,“是這樣啊,我還想帶你去見見我們的好朋友李瑤瑤呢,如果是這樣,就先讓以安帶你去婦幼,我們的事不急。”說著我看向何以安。
我知道張英傑開了口,何以安一定會去,所以我不如做個順?biāo)饲椋鲃娱_口讓何以安去,夏嫣然找來張英傑就是想把何以安從手中搶走,我拱手相讓,搶來的和別人給的感覺會不一樣,這樣這一局,我不算輸。
“伯母既然安哥哥有事,我自己去吧,不麻煩安哥哥了。”夏嫣然輕咬嘴脣看著張英傑說。
廖安安想把何以安讓給她,她怎能接受,接受了就是自己認(rèn)輸。
張英傑聽著廖安安和夏嫣然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攻擊,胃裡一陣痛,皺眉,“嫣然你和他們一起醫(yī)院,那個醫(yī)院都有婦產(chǎn)科,做個B超看看放心。”
聽到張英傑這樣說,夏嫣然只能按她說的做了。
醫(yī)院。
夏嫣然在我們後邊跟著。
“啊……”夏嫣然一聲尖叫。
我和何以安回頭,她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很快滴下來,一時我也分辨出夏嫣然這一出是真是假。
“安,你先帶她去婦產(chǎn)科看看,我去瑤瑤病房等你。”
“好。”何以安皺眉點點頭,他雖然討厭夏嫣然,但她肚裡有自己的孩子,他必須負(fù)責(zé)。
廖安安離開後,何以安一把把夏嫣然抱起,向婦產(chǎn)科走去。
夏嫣然滿足的倚在何以安懷裡,肚子的疼痛減少許多。
李瑤瑤睜開眼,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手被人緊緊握著,眼向下看,宋啓天正趴在手上。
李瑤瑤動動胳膊想把手從宋啓天手中抽回。
手掌中的小手在轉(zhuǎn)動,宋啓天被驚醒,猛然擡頭,“瑤瑤你醒了。”他驚喜的說。
“你是誰?”
李瑤瑤雙眼空洞的望著宋啓天,這個男人給他太多傷害,這次沒死成,她打算忘掉過去,重新活一次。
“我是宋啓天。”宋啓天指著自己說,然後抱住李瑤瑤,“瑤瑤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dān)心。
“放開我。”李瑤瑤推開宋啓天,“我不認(rèn)識你,楊光呢?我找楊光。”她依稀記得,昨晚楊光把他抱到醫(yī)院,她的門是被鎖死的,進(jìn)到她家,唯一的通道是通過鄰居家的陽臺爬過來,楊光有恐高癥,她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嘲笑過他,愛自己的人,默默保護(hù)自己,自己愛的人,卻被他弄得傷痕累累,李瑤瑤真的累了。
宋啓天抓住李瑤瑤的手,“你別動,傷口還沒癒合。”
李瑤瑤看向右手腕上厚厚的紗帶,“你走,我不認(rèn)識你。”李瑤瑤狂叫著把手上的紗帶解開。
“醫(yī)生醫(yī)生……”宋啓天喊起來。
醫(yī)生聞聲而至,“先打鎮(zhèn)定劑。”一個醫(yī)生說,然後看向宋啓天,這個人他不認(rèn)識,昨天帶李瑤瑤來的是一個叫楊光的男孩,“你不是病人家屬,請先離開,不要再刺激病人。”
病房外,宋啓天呆站在那裡。
“宋啓天……”我喊。
“安安。”宋啓天落寞的看著我。
“瑤瑤怎麼樣了?”
我向病房裡邊看去,幾個醫(yī)生正把李瑤瑤按在病牀上,她手腕上的紗布已經(jīng)脫落。
“瑤瑤的情況你看到了,她很不好。”
看來他是把這個女人傷的太重了,所以她才選擇忘掉他。
“宋啓天你到底把瑤瑤怎麼了?她昨天還是好好的一個女孩,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她好像把我忘了,嚷著要見楊光。”宋啓天抱著頭蹲在地上,他愛李瑤瑤是真的愛,可惜他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看著宋啓天難過的表情,我也不知說什麼好,愛情本身是沒有對錯的,錯的是人,沒有認(rèn)清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愛了就要勇敢去追,哪怕頭破血流,至少自己努力,以後不會後悔,所以夏嫣然我從來沒有恨過她,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愛,她沒有錯,錯也是錯在她太執(zhí)著,沒有看清現(xiàn)實。
醫(yī)生從裡邊出來,“不要再刺激病人。”他叮囑,然後離開。
我們進(jìn)去,李瑤瑤打了鎮(zhèn)定劑已經(jīng)睡去,長長的波浪發(fā)有些凌亂,宋啓天上前把她的頭髮理好,低嘆一聲,拿著手機(jī)出了病房。
宋啓天的心是痛的,他總算能理解李瑤瑤知道他和王珂在一起時的感受,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楊光接到宋啓天的電話,來到醫(yī)院,“宋啓天呢?”他問。
“走了。”我說。
楊光站在我一旁,看著李瑤瑤。
“剛纔宋啓天說,瑤瑤找你了。”我把剛纔宋啓天告訴的話告訴楊光。
李瑤瑤是個好女孩,不管她最後和誰在一起,我都希望上天溫柔對待她。
婦產(chǎn)科,夏嫣然從牀上坐起,“肚裡的寶寶怎麼樣?”她問,剛纔的一陣腹痛嚇的她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她唯一能和廖安安爭的籌碼,如果失去,她會一敗塗地。
“肚裡寶寶沒事,你心事太重,以後多想點開心的事,別把所有事積在心裡。”說完,她喊另一個人進(jìn)來檢查。
心事重?蝙蝠幫那麼多事,家裡還有廖安安,她怎麼會心事不重。
從B超室出去,何以安還在門外等著,她開心一笑,抓住何以安的胳膊,“安哥哥我們的寶寶沒事。”
何以安不耐煩擡起手臂,“沒事你就先回家吧,我去找廖安安。”說完轉(zhuǎn)身去李瑤瑤病房找廖安安。
夏嫣然看著何以安無情的轉(zhuǎn)身離開,坐在走廊裡,等著做B超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他們。
“看什麼看!沒見過小夫妻倆吵架嗎?”夏嫣然冷聲,挺挺胸高傲的離開了。
李瑤瑤已經(jīng)睡著,這裡有楊光,我感覺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何以安和夏嫣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便去了醫(yī)院的花園,已經(jīng)臨夏,花園的梔子花開的很茂盛,站在樹下,想起了大學(xué)時和何以安在梔子樹下的場景,美好青澀,是我一生最美的回憶。
歐陽景天住院住了好幾天,身體裡的癌細(xì)胞和五蛇散正做鬥爭,他沒有感覺出什麼不適,但奶奶就是不允許他離開醫(yī)院。
他無聊的下樓,來到醫(yī)院的花園。
微風(fēng)和煦,我的頭髮隨風(fēng)飛揚。
歐陽景天看著樹下那抹熟悉的背影,心裡一陣悸動,曾經(jīng)那個在買花爺爺旁看菊花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只可惜他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幸福,把她推到別的男人懷抱。
“安安。”他快接近她的時候喊。
我回過頭,歐陽景天穿著藍(lán)道病號服逆光站在那,他臉上揚著笑意,比今天的太陽還要暖。
“軒。”我淡淡開口。
他走上前,嘴角微翹,“安安,我是軒,再讓我最後抱抱你好嗎?祝你以後和以安幸福。”
“好。”我笑著抱住他。
歐陽景天,擡手摸上我的發(fā),“安安你以後一定要幸福。”
“我會的。”趴在他的肩上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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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樹下兩人相擁,“廖安安該回家了。”他大聲喊。
歐陽景天雙手抓著我的肩,“去吧,以後和以安好好的。”
“嗯。”我點點頭向何以安跑去。
愛情這東西有時會迷了人的雙眼,在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纔會知道自己愛的那個人是誰。
“走吧。”我笑著挽住何以安的胳膊。
“歐陽景天剛纔和你說什麼了?”何以安醋意十足。
“沒有說什麼,他讓我和你好好過。”我挽著何以安的胳膊邊走邊說。
“真的?”他一臉狐疑。
“真的。”我鄭重的點頭。
何以安嘴角上翹,“好吧這次相信你,不過說話還用抱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