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難推測。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畢竟從表面上看來,樑王這個‘殘王’可比孝王有本事的多!一個整日帶著士兵操練不休,甚至連家都不回的男人,會覺得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只會帶著女人到處撒瘋賣弄的孝王麼?
開什麼玩笑!
所以……樑王怕是不甘心孝王會得到安如瑾這個超級外掛的青眼相待,因此,就想用孝王最爲(wèi)喜歡的美人兒,去孝王身邊偷取他想要的東西吧?
這樣一來的話……她的競爭對手豈不是一下多了三個?而且這三個人的背後,還有一個樑王這樣的大靠山!
葉離枝捏緊手帕,無數(shù)念頭自腦海中飛掠而過,最後,只剩下了最爲(wèi)堅定的一個——
她一定要得到孝王的另、眼、相、待!一定!
幸而樑王爲(wèi)了讓美人們能第一時間討得孝王的歡心,不僅讓專業(yè)人士將她們盛裝打扮了一番,連衣服,都是極不保暖的輕薄面料,只在外面罩了一件厚絨的披風(fēng)以擋寒風(fēng)而已。
葉離枝低眸,看著自己的這一身魅惑的紅裝,薄粉的脣角輕輕一勾,說不出的勾魂奪魄。
“賢弟!”
“愚兄!”
提早得到了消息的孝王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外。
他依舊是一身極爲(wèi)騷包的行頭,身旁伴著幾個姿容上佳的美婢,有的爲(wèi)他打著繡花傘,有的幫他撩著身後逶迤在地的長長披風(fēng),看起來極爲(wèi)的雍容和……欠扁。
兩人甫一見面,就各自拱手互相打招呼,但‘賢弟’就算了,孝王大大咧咧的叫樑王‘愚兄’是怎麼回事?!愚兄難道不該是人的自我謙遜稱謂纔對嗎?
果然,一聽到孝王的稱呼,樑王的臉色登時就變得不大好看起來。
不過,和在練武場兇蠻的本性畢露時不同,穿上了衣服的樑王似乎也終於有了點人的模樣,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而是竭力維持著‘兄友弟恭’的笑容道:
“這麼晚來叨擾賢弟,實是愚兄的不該,走,咱們?nèi)ズ染疲蚁攘P酒三杯!”
“二哥這是什麼話,自家兄弟還在意這些不成?不過,罰酒什麼的可以有,二哥的海量,弟弟現(xiàn)今還記憶猶新呢!”
“過獎,過獎。”
二人寒暄著,在孝王的帶領(lǐng)下,一起踏進(jìn)了孝王府的大門。
葉離枝一邊走一邊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
和樑王府的恢弘大氣不同,孝王府,只能用四個字來行容——金、碧、輝、煌。
凡是目光所能及之處,幾乎都是被鍍過了一層金的,連那佇立在小橋流水的優(yōu)美景緻旁的假山,都是用玉砌成的!
來往穿梭的下人們亦是披金戴銀,衣料精貴,只是因等級不同,所能炫富的標(biāo)準(zhǔn)也就不同。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面對著這處處都是寶物的王府,竟是習(xí)以爲(wèi)常,目不斜視,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半分想要竊取的貪婪之色。
這個孝王……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啊……
“咦?二哥什麼時候有如此雅興,連出門都帶著這許多金嬌玉貴的美人兒了?”
果然,孝王的關(guān)注點永遠(yuǎn)在美色身上,假裝無意中的一瞥後,就立即將話題引到了樑王身後跟著的葉離枝等四人身上。
葉離枝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做乖順狀。
只是令她驚訝的是,原本在車上還自成一派、氣質(zhì)高貴冷豔的三人組,此時竟也跟她做出了一樣的動作,露出了近乎一樣的嬌嬌弱弱、我見猶憐的溫順表情。
……好強的變臉特技。
“知道四弟你最是好這口……”樑王頗爲(wèi)不正經(jīng)的眨眨眼睛,解釋道:
“所以,二哥就特地從各地蒐羅來了這些美人兒,給你送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啊?”
孝王聞言,立刻做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拱手對著樑王作揖,真心實意的慨嘆道:“知我者,二哥也!”
“哈哈哈!”樑王狂放的大笑了幾聲,擡起一隻鐵掌拍了拍孝王的狗頭,哥倆好的謙遜道:
“好說,好說。”
從葉離枝的這個角度看去,那幾乎將孝王的腦袋整隻包覆進(jìn)去的大掌,似乎很有些想要將掌中的狗頭捏碎的意圖。
不過,也只是意圖罷了。
一行人拖拖拉拉的來到了一座四角飛檐的小亭。
亭中早已擺好了美酒和小菜,燒的旺旺的小火爐在三面玉質(zhì)屏風(fēng)的遮蔽下,將整個小亭烘烤的暖意融融,剛一走近,就能感到一陣暖風(fēng)迎面撲來。
孝王將樑王以及他所帶來的四位美人全部迎了進(jìn)去。
剛一落座,立刻就有嫋嫋婷婷的美婢將放在小火爐上溫好的酒壺提了下來,爲(wèi)兩位王爺一一斟酒。
桌旁還有其他美婢各司其職,比如有的在爲(wèi)孝王一個一個的剝瓜子;
有的在他身旁身後拿著美人錘輕輕的爲(wèi)他捶肩捶腿;
還有的怕孝王剛從外面進(jìn)來,那雙金貴的爪子受了冷,竟無視在場的其他衆(zhòng)人,將孝王的爪子直接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領(lǐng)裡,供對方取暖兼把玩。
葉離枝一直在用眼角餘光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在無意中瞥見這穢亂的一幕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低俗、惡俗、媚俗!
這這這……大庭廣衆(zhòng),朗朗乾坤之下,成何體統(tǒng)?!
шωш TTKΛN C 〇
怪不得在人市上偶然遇見孝王時,會聽到周遭的人幾乎都是在用冷熱嘲諷的口氣對他明褒暗貶,原來,是有典故的!
葉離枝快速的收回了目光,不敢相信就是這麼一個毫無節(jié)操的傢伙,能入得了安如瑾的眼,並願意與他合作。
“賢弟真是好‘雅興’啊!”
顯然,對這荒唐無稽的一幕頗爲(wèi)看不下去的還大有人在,樑王亮出自己粗厲而兇悍的大嗓門,由衷的讚歎出聲。
就連聾子都能聽出的這句話中所包涵的濃濃諷刺之情,落進(jìn)了孝王的耳朵裡時,卻只惹得這傢伙一陣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姿態(tài)慵懶而愜意的拿過婢女遞過的小瓷碟,將其中擺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献恿R伙嫸M後,滿不在乎的應(yīng)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二哥啊,好久不見,你這身子可是愈發(fā)的碩壯了,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