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倒沒拒絕，點頭：“好！”

她悶頭在帝拂衣的藥房裡研究了一整天，根據針劑的成分得出結論，這針劑不是毒藥，相反對身體還有好處，能滋養身體，能讓人在沉睡中不知不覺離魂……

藥效跟龍司夜和顧惜玖解釋的一模一樣。

龍司夜告訴她，龍梵在她這具克隆體內搗了一下鬼，讓她無法正常離魂迴歸，那克隆體像是禁錮住她魂魄的容器，這藥就是打開這容器通道的，讓她可以順利安全離魂，回到原身內。

現在這藥性和龍司夜所說是能對上號的，顧惜玖鬆了一口氣。

但帝拂衣卻潑她冷水：“這藥的成分就是要你命的，讓你離魂後，誰知道會把你的魂魄拘到哪裡去？本座說的也沒有錯。”

顧惜玖氣結：“他那裡的克隆體已經毀掉了，你不是說在那座活火山中發現過他製造的那克隆體？那他把我拘去放哪裡？總不能讓我做個阿飄吧？”

帝拂衣淡淡地道：“一切都有可能。”

顧惜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小嘴一抿道：“你總說我疑心重，我瞧你疑心也挺重的啊，總把人陰謀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惜玖，在你身上我不得不謹慎再謹慎，你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我未必能再救回你第二次。”

顧惜玖：“……”

她想起這次帝拂衣爲了救她真的差點連命搭上，心中一軟，心中原本對他的那點小怒火終於煙消雲散，看了看他的臉色，他的臉色還有點蒼白著。

“你的傷怎麼樣了？”

帝拂衣幽幽看了她一眼：“總算想起我的傷來了？該換藥了！”擡手丟給她一個藥瓶，然後順勢躺在這煉藥房唯一的牀上。

顧惜玖：“……”

帝拂衣身上的傷痕好了不少，都已經封口，結了血瘕，是那種癒合的跡象。

顧惜玖看到他身上那些傷什麼脾氣也沒有了，這些傷都是因爲她啊——

她坐在牀前爲他塗抹，忍不住問他：“你打坐三天就沒自己換過藥？”

帝拂衣微閉著眼睛，蠻享受她的侍候：“我這次打坐是真正的入靜打坐，不言不動不食的，自然也不會站起來換藥。”

顧惜玖忍不住嘆氣：“那你打坐完了可以換一次藥啊。”

“我打坐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帝拂衣說話不太客氣：“也幸好我找的及時，要不然你現在說不定就不會在這裡豎著和我說話了……”

顧惜玖：“……也說不定現在已經換回原身，在爲你上藥！龍司夜那藥現在看並沒有問題。”

“知人知面不知心，寶貝兒，你還是嫩了點。”帝拂衣並不睜眼。

顧惜玖不想和他再討論這個問題，這麼爭議下去也爭不出什麼結果來，還容易吵架……

她在心裡打定主意，等有閒了她會按照龍司夜這藥水的成分再配製出一份來，然後找點動物做試驗看看。

“算了，咱們不討論他了，你應該也會這換體之術吧？要不你給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