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也是被控制，不能全怪你。”顧惜玖開口，她向龍司夜伸出了手：“我只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龍司夜脣角牽了一牽，嗯了一聲，擡手和她輕輕一握：“還是朋友！”

雖然他從來不想當她的朋友，但今天看到她和帝拂衣的互動，他就明白他是再沒有任何希望了。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希望過。

無論他是爲了什麼，他和她的一切在前世將她迷暈騙上手術檯那一刻就註定回不去了。

在這一世他雖然又碰到了她，卻是真正的情緣已盡。

伸手一握抿恩仇，從此他們只能是朋友。

帝拂衣在旁邊坐著，看到顧惜玖和龍司夜握手，他倒是沒吃醋，只托腮看著。望著顧惜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趣味。

這小丫頭剛纔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護他像護雛的老母雞似的，敢和老鷹掐架。

就算巖漿噴發後，她也是緊扯著他跑路，絲毫也不敢鬆開，幾乎是直接瞬移過來的。但上了船將他安頓下後，她就不再理他了，和黎孟夏說話，和龍司夜寒暄……

就是不拿正眼瞧他！

小丫頭似乎有點生他的氣啊，帝拂衣擡手敲了敲眉心。她應該是氣他安排了這麼多的局在那裡卻一點也沒透露給她吧？

那他要不要先哄一鬨？免得一上岸她就氣跑了……

他輕咳了一聲：“惜玖，這次的局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顧惜玖這次回頭瞧他了，挑高了眉毛：“嗯？”

帝拂衣正要組織一下詞兒，顧惜玖已經似笑非笑開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瞞我，因爲這局也是你逐步設出來的，並非是墨曌所說一早就設好的。而我那時還傻著，如果把這局告訴我，我保不齊會對墨曌說，這些我能理解也很明白，你不必解釋。”

帝拂衣鬆了一口氣，眉目舒展：“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你怎麼知道這局我是逐步設出來的？”

顧惜玖脣線一牽：“這不算太難猜，你的人如果早混進來，我們也不至於在裡面蹉跎這麼久，你也不會戴九天的消靈鎖。”

她雙臂一抱，乾脆從頭開始分析：“我猜一開始混進來的只有龍教官吧？”

居然一猜就中！帝拂衣上來了興趣：“說下去。”

“墨曌這人疑心重，他既然提前看破了你那時琵琶女的僞裝，自然也能猜到你的人已經混進他的那些屬下中，一旦回到地宮，必然會嚴加盤查，你的屬下就算混進來只怕也難過關，所以你在被擒前肯定囑咐那些混進去的下屬別再冒充了，事後再擇機而動……”

帝拂衣點頭：“不錯！本座確實曾經如此吩咐過，然後？”

“你的屬下或許是聽你話的，但龍教官卻不想聽你的話，他還是混進去了。那些隨墨曌出去的地宮隨從們曾經在大廳裡關了三五天，就爲了細細盤查，所以龍教官出來後纔開始聯繫你……”

帝拂衣嘆息：“他是第四天聯繫我的，進來看到我的狼狽樣嘲諷了我幾句，讓我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