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容徹的功夫應該比現在的她略高一些，但高的有限。

但現在他的功夫比原先足足高了十倍有餘！而且使出來的招數很多都極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至於雲清羅，那更是一個超級恐怖的存在，她雙掌一個翻飛，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顧惜玖乍和她對上的時候，險些被她的長劍暴漲的劍芒掃中，幸好容徹也恰好一掌向她攻來。顧惜玖趁勢一引，容徹的掌風就和雲清羅的劍芒撞在一起了，正好互相抵消——

不過顧惜玖也就遇險了這一次，因爲龍司夜和懲惡使已經迅速趕到了。

兩人也來不及發問，就直接和對方交上了手！有這兩人相助，顧惜玖身上的壓力自然就減輕了不少。

懲惡使的功夫是數一數二的，比天授弟子也差不了多少。

龍司夜的功夫也是公認的好，他一旦認真出手，能低檔住他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次，他和懲惡使聯手對敵，也沒能沾到半分便宜！

容徹和雲清羅生像吃了什麼猛增功力的大補丸，功力高的恐怖！

顧惜玖在他們的圍攻下就像是在風暴中心的小船，被浪頭拍上拍下，似乎隨時都會傾覆，戰場中心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周圍的大樹剛剛被捲起飛進戰場之中直接又被碾壓成粉末四散——

顧惜玖在龍司夜和懲惡使的保護下，也覺得被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很想喝問一下容徹，但在這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她壓根不能走一絲神，更別提說話了！

“這兩個人不對勁！”龍司夜到底是大夫，先看出問題來。

“他們似乎被什麼控制了！”懲惡使掌中刀握得緊緊的。

被控制了？

顧惜玖百忙中向容徹看去，見他眼睛墨黑一片，看不到瞳仁，而表情——他臉上慣常的笑容不見了，此刻是面無表情的，像機器人似的。

她再看雲清羅，雲清羅眼睛是通紅一片的，也看不到瞳仁和眼白，俏臉上同樣一絲表情也沒有。

他們甚至是不怕疼的，懲惡使的刀鋒曾經割裂容徹的手臂肌肉，鮮血染紅了他的袍袖，他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傀儡術！”顧惜玖終於看出了端倪，低呼出聲。

龍司夜心中突地一跳：“不完全像啊。”他是識得傀儡術的，和這兩人的癥狀並不完全相像。

“是改良版的。應該加了西域苗疆的蠱術。”顧惜玖再次開口，交手越多，她越能找出對方的路數。

龍司夜情不自禁看了她一眼，他並不會蠱術，惜玖從何處學會的？

她的功夫雖然基本都是他教的，但是她明顯還學了別的……

“和誰學的蠱術？”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反正不是你。”顧惜玖衝口而出，說完又後悔，這口氣頗有些像情侶吵架——

她在現代還是結交了一些異人奇士的，她又好學，和這個學一點那個學一點，倒讓她學會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功夫，譬如驅魔術，蠱術等。

龍司夜被她衝了一句不但沒覺得難堪，反而忍不住牽了牽脣角：“沒關係，你無論和誰學的，我都很歡喜。”聲音難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