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客棧外通報的人說,是賢妃娘娘的車架?!?
司徒宇愣了愣,一腳踢開那奴才:“廢物!怎麼不早說!拉出去杖責!”便整了整衣服,慌慌忙忙的趕了出去。
門口嗜血殿的首領朝著司徒宇方纔站的地方吐了口口水,罵道:“沒用的東西?!睂ι磉叺娜朔愿懒藘删?,便也趕了出去,連門也未關。
看著兩邊的人又將門閉上,司徒音此時的心情卻不輕鬆。這賢妃怕是等不及了,著急來取他的性命。雖然因爲那嗜血殿首領走的匆並沒有喂下那可惡的軟筋散,可他現在還是渾身提不起力氣。
按照現在這樣,那司徒宇今日定不去酒樓,再加上那賢妃肯定有備而來……此時他便只能被動的將希望寄託在那些暗衛們身上了。
墨兒,若是我今日得以生還,定立刻風風光光的娶你,不論以何身份。
“出發?!被糜暗吐暦愿赖?。此時已經入夜,一座遠離小鎮中心的客棧裡瞬間躍出數十道深夜,又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小姐,能否行動?!笔畮酌敌l此時就全部埋伏在司徒音所在的客棧周邊,從外看來一切正常,客棧唯有二次燈火通明,定是司徒宇被關的地方。
“按照計劃動手?!碧漳嗣磉叺呐鍎?。她將幾位武功最爲高超的人分配在了引走守衛的一組,包括她自己。她的決定遭到了大多數人的反對,畢竟這不到十人的隊伍做的是最容易被發現的事情。
而陶墨卻執意這樣。她還沒想好如何問司音他到底是誰,或者說她已經承認自己害怕聽到這個答案,所以今晚她乾脆對司音避而不見。
“母親,您怎麼來了?!彼就接钇镣肆讼氯?,恭敬的問賢妃,心裡卻十分忐忑。
“廢物!”賢妃當即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質問道:“本宮叫你出來抓人,原本三日就能走完的路程你卻打算走上七日。若非近日裡陛下身體抱恙不去後宮,我怎能出宮!”又嫌棄的看了一眼司徒宇那懼怕的眼神,罵道:“不成器的東西?!?
“母親教訓的是。”司徒宇喏喏的答。而後問道:“那母親現在是否要見那司徒音?”原本的計劃是他們到達的前一天通知賢妃,而後在宮外匯合,卻不想如今賢妃出了宮,司徒宇對下面的事情也沒了主意。
“娘娘,我們可要現在動手?”嗜血殿首領看著眼前的一切,飛揚跋扈的司徒宇在一個婦人面前竟然這樣唯唯諾諾。
“你就是那嗜血殿的首領?倒是有些手段?!辟t妃一路上也對司徒宇的所作所爲有所耳聞,簡直氣得要吐出血來,若非這位首領,只怕那司徒音早被帶走了。
“娘娘過獎?!薄耙擦T,帶我去關著那小子的地方,我要親眼看著他命喪黃泉!”“是?!?
“賢妃?果真是你。”門被打開,門外的燈光透進來,司徒音接著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輕蔑的說:“怎麼不見我那三哥?”
“別搞什
麼把戲,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辟t妃命下人將燈點起,聲音因爲激動而顫抖起來:“不過沒關係,你馬上就會見到她了?!?
說著,她對那首領施了個眼色,那首領當即拔出刀來向司徒音砍去。司徒宇強行運氣,幾乎可以聽到有筋骨因爲強行運動而發出的聲音。他在刀快要砍到自己時飛快躲開,朝著賢妃躍去。
“保護娘娘!”說著,首領又提氣向司徒音躍去。
“嘿!”
猛的,窗戶被破開,一個纖細的身影躍入,一柄長劍夾在司徒音面前擋住了那把刀,清亮的女聲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想要他的命?你們還不夠格?!?
“殿下?!被糜熬o接著躍入,一把扶起司徒音。此時小小的屋內已經有數人纏鬥在一起。
他們本就是當誘餌的,人數不多,嗜血殿雖是二流殺手組織卻勝在人數。他們尋找房間時廢了些時間,一進來就看到如此危險的一幕,幻影簡直難以想象若是再晚來一步會怎樣。
幻影想先將司徒音帶走,卻聽到司徒音命令道:“去幫墨兒?!碑敿匆膊坏R,將他扶到方纔賢妃坐的椅子上轉身加入戰鬥。賢妃在嗜血人的重重保護下撤出屋子,在門外大喊道:“司徒音!我要你死!”
司徒音?司徒音!那個瘋女人叫他司徒音!陶墨眼前一陣暈眩,猛的被幻影推開,胳膊上卻還是捱了一劍,鮮血染上她的衣衫。
陶墨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如今情況如何,大喊道:“司音,我不信他們。我要那親口告我,你究竟是何人?”
司徒音沉默半晌,而後道:“對不起……”
司徒音的反應,使得陶墨爲之心驚,看來,幻影說的一點也不錯……其實自己一早便有疑惑,只不過是不肯相信,自己一直抗拒的七皇子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陶墨僅是呆滯了幾秒,而後發怒的她,已經顧不上胳膊上鮮血直流的傷勢,手中長劍揮舞著。
若說發怒前的陶墨是一隻毒蛇,靈巧,精準,那麼發怒以後的陶墨,就像是那草原上兇猛的獅子,快、準、狠,在攻擊敵人時,招招奪命,但同樣的,也將自己的缺點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只見就在陶墨長劍揮舞的同時,一把短小卻鋒利的刀,直直向陶墨後心刺去。
而此時的衆暗衛們,幾乎看呆了,完全沒了反應,只有司徒音看到那柄小刀後,大聲地對陶墨說道,“墨兒小心!”
而陶墨聽到司徒音的聲音後,呆呆的回頭望去,心道,沒想到我陶墨英明一世,最後竟敗在感情之事上……
而後陶墨便倒了下去,事實上,那柄刀,並沒有刺中陶墨,而是就在他刺向陶墨的同時,司徒音強行運功,飛奔上去,將陶墨救下,而躲閃不及,肩胛出被狠狠的刺穿。
至於陶墨爲何倒了下去,大概是因爲,這幾日沒日沒夜的制定拯救計劃,而她也是憂心忡忡的,心中
更是一直念著司徒音,但是在知道司徒音的身份後,情緒波動較大……總之就暈眩過去了。
“殿下!”暗衛們衝上前去,將司徒音團團圍住,而司徒音淺藍色的長袍上的肩膀處被血跡暈染了一大片,空氣中也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別管我……”司徒音有些虛弱的說道,而後又看了看倒在自己懷中的陶墨,道,“將他們給我全部殲滅!”
“屬下聽命!”衆暗衛道,雖然他們各個都憂心著司徒音的傷勢,可是依眼下之勢,若是他們選擇查探司徒音的病情,那麼今日他們一個都別想活了。
而方纔偷襲陶墨那人,一件偷襲不成,立馬轉身想要逃跑,卻被幻影從背後拎住了衣領。
“你還想上哪去?”幻音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彷彿就像是黑白無常向他來索命一般,聽得他背後直冒冷汗。
“這……這位爺,小的知錯了……求您放小的一名?。 蹦侨肆ⅠR求饒道,聲音還打著顫兒。
“好啊你!我以爲敢偷襲十小姐的是什麼膽大的人呢,還以爲是個錚錚鐵漢呢!”幻影一聽那人的求饒聲,很是不屑,而後又道,“那我便更該拿你這種小人的命了!”
說罷,便將那男人放開,準備向他刺去,可誰知,那男人被放開後,轉身便是一掌,奈何只是個不入流的殺手,又怎能比的上幻影這種高手呢,於是他那一掌,於幻影來說,就是軟綿綿的感覺。
這次的偷襲,讓幻影更是不屑,讓幻影覺得,這人三番五次的偷襲不成,只怕是人品有什麼問題吧,於是想也沒想,便將手中的長刀向那人砍去。
毫無意外的,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司徒宇被陶墨還有幻影他們殘暴的打鬥方式嚇得不輕。
於是司徒宇向賢妃身後躲去,口中家默唸著,“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啊……不要殺我啊……”
而賢妃看到躲在自己身後的司徒宇,低聲咒罵了一聲,“廢物!”堂堂三皇子竟連她這深宮婦人都不如,照這般看來,如何繼承大業呢!
其實賢妃的內心還是有一絲害怕的,她到底是女人,還是在宮中的女人,雖說宮中的勾心鬥角比這些殘忍的多,但與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而是嗜血殿首領冷笑地看著賢妃與司徒宇二人,心道,這司徒宇竟是個怕孃的廢物,而那賢妃,也是自大的了不得,這二人都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人。
相對來說,自己還是欣賞這處變不驚的七皇子司徒音一些,只不過這七皇子也有個死穴,那便是他懷中躺著的人。而如今,說什麼都已晚了,自己註定是要與司徒音背道而馳的,想到這裡,嗜血殿首領便轉身加入了戰鬥之中。
嗜血殿首領相對陶墨與司徒音來說,也就是武功一般之人。
而嗜血殿的人數已經不佔上風,況且都是些二流殺手,和司徒音手下的暗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於是嗜血殿很快便敗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