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鴻這番話,讓白髮男子更加糊塗了,“你說的這個我明白,可是......”
“別囉嗦”凌雪墨見他一臉糊塗,俏皮的虎著臉吼道:“想活你就趕緊逃!”
白髮男子被凌雪墨這麼一嚇,不敢再問,夾著尾巴逃了。
齊淵鴻故意提高聲音,用千里之內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是留玄界落雲宗的齊淵鴻,你要報仇,可以來找我!”
“你爲何要多此一舉?”凌雪墨不懂。
齊淵鴻但笑不語,拉著凌雪墨的手,一起飛回了落雲宗。
白髮男子是女媧族的白鷹,女媧族按照個人修爲,分了幾十個居住地,白鷹修爲最差,住在了最外圍。
齊淵鴻那一掌,剛好轟碎了地底的一塊巖石,白鷹居住的地方也受到了影響,他這纔上來找齊淵鴻的麻煩。
受到影響的並不止白鷹一個人,大概因爲他修爲低,人又傻乎乎的,所以才容易被人當成槍使。
因爲那條不成文的族規擺在那裡,白鷹若不能殺死入侵者,只能自裁。
白鷹心裡很惆悵,就算齊淵鴻不殺他,他回去也難逃族人問責。
回到女媧族羣居之地後,白鷹很快就被人圍住了詢問,很快,白鷹受辱卻未自盡的消息,傳遍了族中各處。
女媧族長雲迷衣冠整潔,端坐在自己的住所,這裡每天有很多人來拜訪。
女媧族就是這點不好,屁大點的事情都要請示族長。
雲迷見有人領著白鷹進來,不悅道:“什麼事?”
雲迷的住所在地底深處,齊淵鴻那一掌,並沒有影響到雲迷的日常休息。
帶頭鬧事的白蒙揪著白鷹走進來,將白鷹推搡了一把,怒氣衝衝的稟告雲迷,“族長,這人違反族歸。”
雲迷看了一眼白鷹,打了個哈欠,“白鷹平時不惹事,你別冤枉他?!?
“是真的!”白蒙見雲迷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將整件事從頭至尾給雲迷敘述了一遍,中間掐掉了是他慫恿白鷹去查探消息這點小細節。
雲迷上上下下打量白蒙,說:“女媧族居住地被外人襲擊,這等大事,按理來說,應該你親自去。”
雲迷眼神裡沒有半點兇煞,語氣也很溫和,可這些話聽在白蒙耳朵裡,卻是渾身殺下忐忑不安。
白蒙一臉受傷的表情,繼續狡辯:“族長,您應該先處置白鷹,他自不量力,敗在別人手中,辱沒了咱們女媧族的顏面,還有臉回來?!?
雲迷點點頭,“你說得對!”
白蒙有些意外,雲迷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果然,雲迷的下一句話是,“白蒙你這麼聰明,我把族長之位禪讓給你,好不好?”
白蒙臉色一變,跪在雲迷面前,“族長,我做錯了什麼嗎?”
“一個人知錯認錯,我會給他一次機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聰明。但一個人知錯不認錯,還企圖把錯誤推卸給別人,我卻不能原諒。白蒙,你去禁地思考三個月再回來吧,如果三個月後你能變得誠實一點,我繼續讓你統領白氏?!彪吤孕Φ锰貏e溫柔。
白蒙還想再反駁,雲迷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準備再跟他說話。
白蒙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走了。
雲迷把其他不相干的人遣散,只剩下了他和白鷹二人。
雲迷親手將白鷹扶起來,“白鷹,你是個穩重的人,一直循規蹈矩,我很好奇,是什麼意念支撐了你沒有自盡?”
白鷹說:“我想活著,變得強大,再找人報仇!”
雲迷愣住了,女媧族隱藏在地底幾十年,除了刻在骨子裡那陳舊保守的血統觀念,何曾有人生這種忍辱負重的觀念?
他以爲女媧族人的膽子,因爲常年見不到陽光,都已經退化成沒有了。
白鷹並未說出雲迷真正想要聽的答案,雲迷便仔細向白鷹詢問了一番。
“......那個人臨走之前,告訴我,他是留玄界落雲宗的齊淵鴻,隨時歡迎我向他復仇?!?
雲迷笑了,“傻瓜!以你現在的修爲,他不用半招就能打贏你,將來你修煉到他這種境界,他的修爲也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你依然打不過他?!?
白鷹一直很奇怪,齊淵鴻爲什麼不殺他,反而要他去報仇,現在聽雲迷這麼一說,反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