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安“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然後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面,有些沮喪的坐在自己的臥室裡面,擺弄著老保姆準(zhǔn)備好的小熊玩具,心中慢慢的全部都是委屈,期初還可以聽到林彥浩追過來的聲音,可是時間漸漸久遠(yuǎn),蕭若安反而聽不到了林彥浩的腳步聲。
蕭若安十分氣惱的將抱枕丟到一邊,然後氣鼓鼓的望著自己的手機(jī),正望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蕭若安的電話竟然“嗡”的一聲震動起來,並且還伴隨著“嗡嗡嗡”的聲音,一直不曾停下來。
蕭若安被嚇得小小的顫抖了一下,抓起手機(jī)便發(fā)現(xiàn)是楊婷打來的電話,蕭若安這纔想起,自己一直都是不告而別的,想必楊婷她們都已經(jīng)擔(dān)心壞了,也不知道秦楚彥是不是也在擔(dān)心自己呢。
蕭若安急忙搖了搖頭,摒棄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拿起電話,弱弱的說了一句:“喂。”
“蕭若安,你爲(wèi)什麼不接電話,昨天晚上爲(wèi)什麼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蕭若安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你難道不知道大家都特別的擔(dān)心你嗎,孫安的眼睛都已經(jīng)哭腫成一條縫了,阿泰還說看到你回來一定會給你的手腳筋全部挑斷,以免你到處亂跑呢。”電話剛剛接通,便聽到楊婷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蕭若安自知理虧,也不敢多狡辯什麼。
其實楊婷在聽到蕭若安的聲音的時候,懸著一夜的擔(dān)心就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就因爲(wèi)蕭若安太過於安全,楊婷纔會如此的生氣,畢竟大家都十分擔(dān)心蕭若安,而蕭若安竟然全然不顧慮大家的感受。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嘛。”蕭若安立刻扮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樣子,奶聲奶氣的說著,希望可以哄到楊婷開心。
楊婷和孫安最受不了的就是蕭若安這個樣子了,這下楊婷終於繃不住了,“撲哧”一笑,然後問道:“你到底在哪裡啊?”
“你小聲一點啦,你身邊有沒有什麼人啊,我在哪裡可是一個秘密誒,不要讓別人知道纔好,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幾天啊。”蕭若安急忙說道。
“你放心啦。”楊婷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我這個人辦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偷偷的給你打電話的,你知不知道秦楚彥已經(jīng)找了你整整一夜了,開車幾乎繞遍了整個城市,你竟然還說什麼到外面散散心那種的話,你快說,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裡啊?”
“我在林彥浩的家裡啊,拜託你千萬不要和秦楚彥說,我也是一言難盡好不好,我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所以暫時不想見到秦楚彥而已,你也勸告一下秦楚彥,不要再爲(wèi)了找我而煞費苦心了。”蕭若安一提及秦楚彥,口中的語氣立馬和從前不一樣了,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在林彥浩的家裡!你有什麼一言難盡的,你們不會是……”楊婷說到這裡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吃驚的聽著沉寂的話筒,蕭若安也沒有說話。
楊婷緩和了許久,才繼續(xù)說道:“那你現(xiàn)在在林彥浩的家裡啊?蕭若安你竟然腳踏兩隻船啊,我怎麼沒有看出你是這樣的人啊,你就是要踏兩隻船,你也應(yīng)該放過我家彥浩的啊,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嘛。”
“什麼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等我好好靜一靜,再和你自己說這件事情,現(xiàn)在你先穩(wěn)住秦楚彥再說吧,我只是喝酒,碰巧被林彥浩趕上罷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正人君子什麼都沒有做的。”蕭若安有些無語的說道。
“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就這樣吧。”蕭若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楊婷也急忙掛斷電話,穿上鞋子想要告訴林彥浩不要再到處尋找蕭若安了,蕭若安現(xiàn)在很好。
可是楊剛剛拉開臥室的門,就看到秦楚彥黑著一張臉,正死死的盯著楊婷看,楊婷心中一顫,恨不得將“蕭若安在林彥浩的家裡不關(guān)我的事”這句話給抖摟出來,若不是楊婷一直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秦楚彥現(xiàn)在這個樣子,聽了那句話估計要把林彥浩的家夷爲(wèi)平地了吧。
“你怎麼過來啦?我剛想下去找你呢。”楊婷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秦楚彥說道。
秦楚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用找我,我準(zhǔn)備出門了,我剛剛聽到你的房間有講電話的聲音,是蕭若安打來的電話嗎,她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楊婷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揣測著秦楚彥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的門口的,可是到最後楊婷也思索不出,只要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說道:“沒錯,是若安打來的電話,若安說她今晚去看她的父母了,所以讓我轉(zhuǎn)告你一聲,不用找她也不用管她,明天晚上她就會回來的。”
秦楚彥聽完了楊婷的話,眼中才漸漸出現(xiàn)了緩和之色,不管蕭若安在幹什麼,總之楊婷說沒事,應(yīng)該就是真的沒什麼事情了,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以後,秦楚彥才離開了楊婷的臥室門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望著秦楚彥離開的樣子,楊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彷彿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動不動的癱軟在自己的門框旁邊,然後說道:“老天保佑,蕭若安明天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到這裡啊,不然秦楚彥一定會把我卸的只剩下一堆骸骨的。”
不過,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楊婷的恐懼就已經(jīng)被腦子裡面的睏倦所吸引去了,也就再也懶得管蕭若安的事情,打了一個哈欠,便關(guān)門回去睡覺了。
蕭若安百無聊賴,本想著下樓去和老保姆聊聊天,一下樓便看到老保姆正在收拾餐桌上面的殘骸,蕭若安的心中微微動容一下,老保姆看到蕭若安,便笑意盈盈的舉起手中的盤子說道:“若安小姐下來的正好,我剛剛要把這些收拾走呢,您就不要再生少爺?shù)臍饬耍贍斪龅囊呀?jīng)把這些通通的都吃光了,還說您做的比較合口多了呢。”
蕭若安撇了撇嘴巴,繼續(xù)說道:“也許是林彥浩知道是我做的以後,就故意說得那些話呢,明明就說這裡也不好吃,那裡也不好吃的!”
“少爺那麼說,完全是因爲(wèi)他吃慣了我做的東西,所以覺得口味不一樣了而已,少爺也是吃光了這些以後,問我是哪一位做的,想要給加薪,然後才知道是若安小姐做的,若安小姐這次是真的誤會少爺了。”老保姆說的情真意切,蕭若安也有些動容。
剛想再說些什麼,林彥浩的書房便傳來“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蕭若安仰頭便看到了林彥浩一臉頹敗的模樣,晃晃悠悠的順著樓梯走了下來,見到蕭若安的時候,林彥浩明顯眼前一亮,急忙朝著蕭若安跑了過來。
蕭若安眼看著沒有地方躲藏,只要眼睜睜的望著林彥浩過來,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若安,若安,你要去哪裡啊。”林彥浩急忙抓住蕭若安,有些著急的問道。
“林彥浩,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你離我遠(yuǎn)一些好不好,你真的是太過分了!”蕭若安一面掙扎著,一面不停地大喊大叫著。
林彥浩急忙抱住蕭若安,有些急切的說道:“好啦,對不起,你看我都吃光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有特別多的工作要做呢,你就不要和我鬧了好不好,我只是下來喝一杯咖啡而已,上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啊。”
“那你上去吧!我去給你弄咖啡!”蕭若安明顯還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可是話語卻證明了她已經(jīng)沒有生林彥浩的氣了,也許蕭若安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要去生林彥浩的氣,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做飯,蕭若安又有意的瞞著林彥浩這些菜是自己做的,所以林彥浩說出一些潛在的毛病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毛病並不是很多,秦楚彥又都已經(jīng)吃光了,所以自己就更加沒有什麼理由和林彥浩生氣了。
“你說什麼,若安?”林彥浩有些吃驚的望著蕭若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讓你上樓啊,然後我來給你煮咖啡,一會兒我看看要不要上去幫幫你做些什麼,你這兩天估計也因爲(wèi)我而耽誤了不少的工作了吧。”蕭若安體恤的說著,然後將林彥浩推回了樓梯上。
林彥浩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然後走進(jìn)了書房,蕭若安朝著老保姆笑了笑,然後走進(jìn)廚房,她記得那裡似乎是有一個咖啡機(jī)的,走到咖啡機(jī)的旁邊,蕭若安纔想起,秦楚彥家裡面和辦公室裡面的咖啡機(jī),似乎與林彥浩廚房之中擺放的這款是同一個款式,蕭若安撫摸著這個咖啡機(jī),一步一步進(jìn)行著從磨咖啡都到煮咖啡的這樣一個過程,腦海之中迴盪的全部都是秦楚彥的音容笑貌。
蕭若安一時之間慌了神,縱然自己再怎麼對林彥浩好,腦海之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秦楚彥,哪怕秦楚彥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