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你命大,以後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否則你知道後果,滾!”慕容雪聽到了鬼面女人的這一句話,心裡猛地一頓,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做出了決定,猛地停住了攻擊,爲了救夜天,她寧願放走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鬼面女人眼中閃過些許的難以置信,她以爲這樣出手招招致命的女人,是不會理會那個夜天的,剛纔那句話也只是試試她而已,可是,她竟然沒有半點的猶豫就做出了決定,可見這個夜天對她的重要性。
身上的幾道傷口都在隱隱作痛,興許是她穿著黑色的衣服,血跡並不是很明顯,擡手伸手捂著她受傷的腹部,試著倒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走開了。
心中暗道:即使我再狠,也沒有這個女人狠。
慕容雪要確定那個鬼面女人真的走了才安心,以防她偷襲,看到那個女人遠去,她架起地上的夜天,把他拖上了摩托車的前面,她坐在後面,讓夜天靠在她的身上,這樣纔不會掉下去,然後開著車,火速趕往豪門醫院,也就是楊景勳的私人醫院。
在皎潔的夜色下,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一張讓人畏懼的鬼面,捂著傷口艱難地前行著,看樣子傷得不輕,卻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不由得警惕地擡頭看去,一時愣在了原地。
“事情怎麼樣了?怎麼會這麼狼狽?”車裡的人按下車窗,露出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臉部柔和的線條再加上嘴角邪魅的微笑,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偏偏說語中又透著一股慵懶的陽剛之氣,讓人心神一蕩。
“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些人全部聚集起來,被全部殺死了,幾乎沒有一個漏網之魚,而且事後還縱火毀屍滅跡,我本打算回來稟報,但是……被一個叫夜天的男人發現了。”鬼面女人微微低頭,語氣裡有些難爲情,因爲她每次出使任務都是圓滿完成,沒有一次搞得像今天一樣狼狽。
車裡的男人挑了一下狹長的眉毛,眼中出現一種趣味的神色,慵懶地向後一仰,靠在座椅上,打趣的說道:“看來這個夜天很厲害啊!有時間一定要會會他才行。”
鬼面女人眼中的神色一閃,因疼痛而蒼白的脣瓣微微張了張,但是最後沒有開口,看似有一絲的遲疑,最後還是放棄了說出已經到嘴邊的一句話,卻不成想,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在了一個人精銳的眼裡。
“說吧,吞吞吐吐也不是你的個性。”男人似乎是瞬間看穿了她的一切,雖然嘴角還掛著那邪魅的微笑,但是語氣裡卻多了一些霸氣,命令她說道。
“我給夜天下了藥,正想要一擊斃命的時候,被一個女人阻止了,她……是騎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趕去的。”鬼面女人說的很委婉,並沒有一語道破女人的身份,但是他如此的聰明,自然也明白那個女人是誰!
果然,聽到這一句話,男人臉色微微變了變,
但是嘴角的笑意沒有變,問道:“她有沒有受傷?”
這句話彷彿一根針刺到心上,鬼面女人瞬間呼吸一凝,自問爲他出生入死,但他得知真相後,不但沒有生氣,更沒有關心自己,竟然最關心的是那個女人有沒有受傷?
穩了穩心神,儘量讓自己的語音正常,淡淡的說道:“沒有,她很厲害,而且出手招招狠戾,如果不是我說那個夜天中毒會死,我想今天,我就會死在她的手上。”
“她竟然爲了那個夜天的安危,放棄了殺死你的機會?要知道你可是窺視暗夜行動的人。”他知道夜天是冷如風的手下,而慕容雪愛的是冷如風,這是不是愛屋及烏?
心裡有些小小的氣憤,爲了救冷如風的人,也這樣的不惜一切,出手狠戾?
知不知道她的身體很需要修養?
“難道她也是暗夜的人?”如同一言驚醒夢中人,鬼面女人起初還以爲夜天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但是這一句話讓她的猜測發生了轉變,吃驚的問了一句。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回去處理一下傷口,我還有事請要辦!”說完把車窗封好,從她身邊急馳而去,帶給她一些冷意。
她身體似是不能支撐的倒退兩步,看著遠去的那輛車,眼中才敢出現痛色,轉身,踉踉蹌蹌地離開。
豪門醫院----
慕容雪把夜天放心地交給了楊景勳之後,獨自在他的休息室裡等待消息。
楊景勳親自給他細心的檢查,經過了他專業醫師的看診之後,把夜天安置在一個病房裡,推門進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給慕容雪傳遞夜天的最新消息。
“勳,夜天他怎麼樣了?”慕容雪本來坐在皮椅上,有些疲憊地用手抵著額頭,一見楊景勳推門進來,立馬站起來,擔心的問了一句,清明淡然的眼中神情也不再平靜,而是有明顯的擔心。
畢竟夜天不是普通人,他不僅僅是冷如風的三大堂主之一,還是陪著冷如風一起成長,更是他親自揀選最信任的人之一,少了他,暗夜也就不再像當初一樣完整,如果夜天出了事,她要怎樣把暗夜完整的交給冷如風?
所以,夜夕,夜天和夜媚,他們三個誰都不能有事。
因爲楊景勳是冷如風的摯友,知道冷如風的一切,也知道從慕容雪回國後經歷過的全部,所以,對於他,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慕容雪纔會顯露出一些心裡的情緒。
楊景勳進門之後,垂著雙手,把身子斜靠在雪白的牆壁上,挑眉看著慕容雪眼中的擔憂,沒有回答她的話,一向自戀的他,用他自以爲很帥氣的動作理了理他柔順的中短髮,露出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此時的他,一身如雪的職業白衣,柔和的五官輪廓,黑亮的中短髮垂在臉頰兩側,白皙的皮膚,狹長
的揚眉下一對細長且誘人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薄而有型的嘴脣微勾,是一抹淺淺笑意,臉上每一處都是精緻不已,只不過卻吸引不了某人的注意。
“勳,夜天……他到底怎麼樣了?”慕容雪可沒有心思打量他,得不到迴應,心裡開始有些焦急,她現在只很擔心夜天會不會出事。
因爲豪門醫院是楊景勳耗費巨資建造的,裡面裝修設備都是一等一的,身爲院長的他有一項絕情的規定,除非有人拿足夠的錢來給他,否則他通常都是見死不救的主,見慣了生死的他,即使沒有救活那個人,他也會毫無反應。
慕容雪從他的表現裡看不出結果,所以纔再次開口,現在她面前的人是楊景勳,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被慕容雪教訓了,因爲有意挑戰她耐性的人是會得到應有代價的。
“小雪啊!雖然夜天是風的屬下,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擔心過度吧?他只是中了很平常的一種迷藥而已,迷藥,懂嗎?有必要這麼風風火火的來這裡嗎?還勞我大駕爲他親自看診,都不見你這麼關心過我呢?”楊景勳對著慕容雪一番調侃之後,又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已經熟悉了他這樣的玩笑,慕容雪也只是微微抿了抿脣瓣,表示很無語。
楊景勳是國內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內幕的人,也是她無法冷言相對的一個男人,而且只有在他面前,慕容雪纔會找到原來那個自己的一點點影子。
僅僅一點點……
知道夜天中毒的事情只是虛驚一場,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然後,一拳打在楊景勳的肩頭,輕鬆隨意的說道:“你欠揍是不是?不早說。”
聲音沒有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些人情味,而眼睛裡也少了一些淡然,多了一些柔軟。
“啊!完了,我也受傷了,你現在連出手都這麼有力度,都不知道我又沒有內傷啊!不行了!”楊景勳捂著自己的肩頭,假裝痛苦的表情可以說是惟妙惟肖。
“勳,我發現,你的演技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你再裝下去,我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把你真的變成內傷了。”在楊景勳的帶領下,慕容雪不禁也開了玩笑。
楊景勳立刻收起了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滿臉堆笑的說道:“哎?小雪,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你這樣一說,我竟然不痛了,跟沒受傷一個樣呢!呵呵!真是神奇啊!”
看著在自己面前盡情“表演”的楊景勳,慕容雪心中一暖,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開心,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如同一朵花兒綻放了它的美麗……
“勳,謝謝!”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說道:“夜天交給你了,我要走了。”
“朋友之間還說謝字,不覺得太見外了嗎?去吧,不過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不然病倒了又要勞煩我親自出診了。”楊景勳依舊是半開著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