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八條還是讓洋子帶了塊煤炭給他。
“名稱:可食用煤炭(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使用後降低玩家的火焰抗性,提升玩家的火焰傷害,使用效果與玩家消化能力正相關,持續時間與玩家消化能力負相關。”
“備註:雞肉味,嘎嘣脆,你吃你也燃。”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這下真成自爆步兵了。”
劉正扯了扯嘴角。
他的消化能力當然不用多說,使用這塊煤炭的效果估計會強得嚇人,持續時間估計也會短得離譜。
再加上存儲了六種高質量火焰的菸斗和極大程度提升火系能力的“糰子們的報恩”,牛馬估計都能當場燒成烤全牛馬。
當然,他自己肯定也會被燒得渣都不剩。
“走了啊。”
劉正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百鬼行,又坐著八擡大轎回到了城裡。
“你居然沒有把我的車刮花或者扔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
看著完好無損的黃金跑車,他甚是驚訝。
“只有你們這些短生種纔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獅身人面獸投來了鄙視的眼神。
“呵呵。”
也不知道剛剛咬他腦袋泄憤的又是誰。
正準備進診所看看情況,4399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們可以安排人調查,但有可能會驚動混血派的人。一旦混血派認爲白天士是我們的人,要麼會直接幹掉他,要麼就會把他嚴密地控制起來。”
“上面讓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4399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
劉正想了想說道。
本來現在就不知道白天士的情況,要是變成派系鬥爭,那情況就更加複雜了。
他是來給白三幫忙的,不是來添堵的。
“好,有什麼想法再聯繫我。”
4399掛斷了電話。
“看來拒寵派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劉正沉吟道。
只能等黑骷髏和緋式部那邊的消息了,他們要也不行就請作協會長出面。
其實還有一個最終方案,那就是讓白三給白天士點外賣。
只要能點外賣,那就能確定白天士的死活和位置,而劉正也就有正當理由可以強行進入醫院了。
只是如果到了這一步,那就意味著他要和醫院正面對抗了。
和一個地位堪比血腥餐廳的龐然大物對抗,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
“還挺刺激的。”
劉正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炸不掉大都會的話,結算副本之前炸個醫院也不錯。
“人類,你又在想什麼邪惡的事情?”
獅身人面獸有些好奇。
“安多,要不要和我去炸醫院?”
他笑了笑問道。
“炸醫院?爲什麼要炸醫院?因爲他們搶了尼羅河的生意嗎?”
獅身人面獸不解道。
“沒有爲什麼,就是想炸。你應該也有沒有理由就是想做的事情吧?”
“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獅身人面獸撇了撇嘴。
“就算有,那肯定也不是炸醫院。非要炸的話,把大沙漠炸了還差不多。”
它隨即又道。
“爲啥?”
這下輪到劉正好奇了。
“大都會的大沙漠太吵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傢伙都有,看著來氣。”
獅身人面獸回道。
“你不會就是從大沙漠來的吧?”
“要你管,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獅身人面獸不耐煩地說道。
“炸炸炸,我陪你炸大沙漠,你陪我炸醫院,好不好啊?”
劉正像哄小孩兒一樣地說道。
“哼,到時候再說吧。”
獅身人面獸高傲擡頭。
他笑了笑,正準備趁機挼獅身人面獸的腦袋,黑骷髏的電話打過來了。
“兄弟,我幫你問了。”
接通電話,黑骷髏說道。
“黑哥,怎麼說?”
劉正連忙問道。
“我那個朋友有個親戚在醫院當電工,它親戚說可以幫忙打聽一下,但開口就要三十萬,而且不保證成功。”
黑骷髏回道。
“三十萬”
他陷入思考。
錢倒不算多,關鍵是人靠不靠譜。
消息沒打聽到倒是問題不大,無非就是錢打了水漂,反正劉正撒出去的幣也不少了。
但要是驚動了醫院的人,把白天士處理掉或者轉移到更加隱秘的地方那就麻煩了。
“我也覺得要價有點高,要不我再跟它講講價?”
黑骷髏以爲他是嫌貴。
“不用不用,這個價格我可以接受。但黑哥你跟你那個朋友強調一下,打聽不到消息沒關係,行動一定要隱蔽,儘量通過各種閒言碎語和蛛絲馬跡去分析總結,不要直接問關於白天士的事情。”
劉正說道。
“兄弟,你這個要求就太高了。那人只是個電工,又不是個偵探。再說了,以你這個要求,就算是治安部那幫搞刑偵的也未必能做到。”
黑骷髏吐槽道。
“唉,黑哥你說的有道理。”
他嘆了口氣。
其實他自己也做不到,確實有點求全責備了。
“咦?”
劉正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他可以找偵探啊。
“黑哥,錢我可以先給,但你讓那個人先不要行動,等我通知再說。”
劉正說道。
“行。那錢我先給你墊上,你有空再給我。”
黑骷髏大方地說道。
“我現在在‘伊姆賀特姆診所’這兒,黑哥你要有空就過來拿錢吧。”
“行,那我一會兒過來。”
黑骷髏說道。
“好。你要來了沒看見我,就直接進診所拿錢,我會提前安排好的。”
他擔心臨時有事又說道。
掛斷電話,他走進診所發現尼羅河醫生正在喝蜂蜜啤酒。
“醫生,你完事兒了?”
劉正問道。
“驅邪儀式已經弄完了,後面就是白家人的事兒了。”
尼羅河醫生說道。
“辛苦辛苦。小美,幫我拿個椅子和杯子過來。”
他朝著裡間喊道。
“好的,劉先生。”
保潔應了一聲。
“你倒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尼羅河醫生歪斜了他一眼。
“我要真見外你又不樂意了。”
“呵呵。”
尼羅河醫生懶得理他。
保潔拿來了椅子和杯子,劉正一屁股坐下,然後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杯。
“嗝兒,爽~”
他直接一口炫光,滿足地打了個酒嗝。
雖然剛剛在極道錢湯吃了頓大餐,但忙碌之後和朋友一起喝杯啤酒更讓人身心舒暢。
“唉,要是有幾盤下酒菜就更好了。”
劉正看著空空的桌面遺憾地說道。
“那要不要我現在去給你做啊?”
尼羅河醫生故意問道。
“好啊,我是愛吃辣,記得多放點肉嗷。”
他笑嘻嘻地說道。
“肉是沒有,牛馬的草堆在哪兒,你要餓了就啃吧。”
尼羅河醫生翻了個白眼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就不跟我大佬搶食兒了。對了,醫生,你有醫蜂的電話嗎?”
劉正問道。
“有。”
“我來打,陌生電話它一般不接。”
報完號碼,尼羅河醫生又說道。
“好。”
“喂,外賣員找你。”
電話接通,尼羅河醫生把手機遞給劉正。
“醫蜂醫生下午好啊。”
他接過手機禮貌地說道。
“不怎麼好。有事兒直說。”
醫蜂顯然並不想和他閒聊。
“幫我聯繫一下羅平,我又有活找他。”
既然如此,劉正也就直奔主題了。
“什麼活?”
“你想知道嗎?”
他反問道。
他不是很信任醫蜂,畢竟它有可能和醫院有關係,有通風報信的可能性。
但反過來想,說不定能從醫蜂這裡找到突破口。
“我不想。你電話多少,我讓他自己聯繫你。”
醫蜂果斷打消了好奇心。
“好,你記一下。”
劉正報出自己的號碼。
“對了,牛大吉感官異變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本來就是新療法,出現意外也很正常。”
醫蜂嘴硬道。
“那你爲什麼不告知我?”
“我不是告訴那個牛頭人了嗎?它告訴你不就得了。”
醫蜂辯解道。
“醫蜂,委託你治病的人是我,出錢的人也是我,你首先應該對我負責。你告訴牛大吉,不過是想矇混過關罷了。”
“看在尼羅河醫生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和我耍這種小伎倆,我就讓你的藥房停業整頓一個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他戳穿了醫蜂的心思,然後沒等它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在我的面子上?”
尼羅河醫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然,要不是醫生您的面子,我現在就去把他的鋪子燒了。”
劉正嚴肅地說道。
“你就扯吧。”
尼羅河醫生白了他一眼,但嘴角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等了幾分鐘,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劉先生您好,我是偵探羅平。”
電話接通,對面自報家門。
“你好。我這邊有個委託,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接。”
劉正說道。
“您請說。不管接不接,我這邊都不會泄漏您委託的內容。”
羅平很上道地說道。
“那好。事情是這樣的.”
“嗯老實說,這個委託相當的棘手。”
他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意思就是你能接,對嗎?”
劉正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劉先生願意支付多少報酬?”
羅平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一百萬吧。”
劉正隨口報了個數字。
黑骷髏朋友的電工親戚開口要三十萬,羅平身爲專業偵探,報個一百萬的數字應該差不多,反正不夠還可以加嘛。
“看來劉先生的誠意很足。”
“還可以更足。”
他淡淡地說道。
反正這些錢帶回現實就是一堆廢紙,帶到下個副本估計也沒用。
當然了,主要也是白三肯定會補償給他更多。
“嗯殺先生最近怎麼樣?”
羅平沉吟片刻後問道。
“你認識殺哥啊?”
劉正驚訝道。
“有過一面之緣。”
“還行,最近在下水道里貓著呢,種種土豆、烤烤魚什麼的。”
他沒有隱瞞地說道。
畢竟下水道和垃圾處理廠差不多,要是市政廳願意抓早就去垃圾處理廠抓了。
而且有漁夫的幫助,殺醬待在下水道里可能比在垃圾處理廠更安全。
當然了,殺醬在尋找出海口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說了。
“那他身上的通緝令?”
羅平又問道。
“我在想辦法,應該問題不大。”
劉正含糊地回道。
現在治安部有王牌,環衛部有黑骷髏,不管事情好不好辦,至少能知道拜哪座山,燒什麼香。
“殺先生能碰到劉先生您,也是好人有好報了。”
羅平感慨道。
“能遇到殺哥也是我的幸運。”
他認真地說道。
如果不是殺醬,他遇到下水道放屁那一次可能已經死了。
“是啊,我也很幸運。”
羅平說完這句話就再次沉默。
劉正沒有催促,耐心等待下文。
“這個委託我接了,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等了十幾分鍾,羅平終於開口。
“你說。”
“劉先生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面談。”
羅平說道。
“可以。是你來找我還是我來找你?”
劉正問道。
“如果您方便的話就來舊城區一趟吧,我在莫里森小學這裡等您。”
“莫里森小學?”
他拿出地圖看了一下,莫里森小學在舊城區的東南角,都已經快到城外了。
“好,我去之前再給你打電話。”
他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劉正把玩著啤酒杯陷入沉思。
“你在想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尼羅河醫生開口道。
“有一定的擔憂。”
他坦然承認。
畢竟他現在得罪的人太多了,而舊城區又在他的主要勢力範圍外。
“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尼羅河醫生主動請纓。
“您的實力恢復了?”
“沒有,不過對付幾個小毛賊不成問題。”
尼羅河醫生搖頭道。
“那還是算了吧。”
以劉正那些仇人對他的瞭解,肯定也不會派小毛賊來對付他。
“那就讓安多陪你去。”
“那就更不行了。現在診所裡一堆老弱病殘,我和安多前腳走,後腳就被人偷家怎麼辦?”
他果斷拒絕。
“那你就等那隻熊貓好了再去吧,反正也不急。”
尼羅河醫生說道。
“嗯,只能這樣了。”
劉正點頭。
俗話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倒不覺得自己有多金貴,只是現在許多人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一時半會兒他還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