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如何是好?!敝鞗r被牛遠一番話說的心亂如麻,不由急聲問道。
“呵呵,不必驚慌。我們只需要將此時辦成不就好了。
屆時不僅可以穩(wěn)固你我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而且還可能順勢排擠一下那個陶天然,簡直是一舉兩得?!迸_h氣定神閒的輕笑了一聲,對不安的朱況安撫道。
“可是我們該如何保證,此次一定不會被那陶天然搶了先去。
如果被那陶天然捷足先登,不要說前程了我們豈不是還有性命之憂?!敝鞗r依舊心事重重的擔(dān)心道。
“兄弟啊,你可真是糊塗。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二人是如何起家的了?
呵呵,那陶天然即便比你我二人先下手又能如何,我們只要將其完全留在此地,那功勞還不是一樣落入你我手中。
以我們兄弟的默契配合,以二對一拿下一個同階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迸_h冷笑一聲,對朱況解釋道。
“哈哈,兄弟的一席話真的是讓我茅塞頓開,看來我們此行真的是十拿九穩(wěn)了?!迸_h的一席話,讓朱況把懸著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裡,於是他略帶佩服的對牛遠言道。
牛遠見此也是心中得意,他剛想誇耀幾句誰知隨身的手環(huán)突然震動了一下。
這手環(huán)是牛遠花大價錢,從黑市之上購得的一件偵測類法器。
這件法器功能十分的單一,只要有異常聚集的天地元氣進入使用者千步範(fàn)圍之內(nèi),手環(huán)就會發(fā)出震動。
而天地元氣聚集最不均勻的表現(xiàn)就是修士本體了。
所以這件法器對於探測周圍修士動向,有著極其優(yōu)秀的表現(xiàn)。
乃是牛遠這種行於暗處之人,所必須的法器類型。
“誰在那裡何不出來一見,躲躲藏藏的難道是羞於見人麼?!迸_h擡手止住想要開口的朱況,同是他冷下臉色高聲說道。
師弋聞言不由嘆了一口氣,自從無名口訣出了林傲那檔子事,師弋就再也沒有動用過。
起初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隨著修爲(wèi)提升,對手的反偵測能力越來越強,師弋幾乎摸不到對方身邊就直接被發(fā)現(xiàn)了,其狀況就好像現(xiàn)在這樣。
看來代替無名口訣提供隱匿的手段,也該抽時間著手去尋找了。
否則,遇到像須臾山這種無法使用霧行術(shù)之類遁術(shù)的環(huán)境,真的是太過被動了。
原本師弋是想潛入附近瞬間出手結(jié)果這兩人的,也防止被其他修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
不過,既然敵人已經(jīng)起了防範(fàn)之心,這樣做就起不到效果了。
想到這裡師弋直接顯出了身形,徑直朝牛遠、朱況走了過去。
牛遠他們也沒想到,來人正是他們議論多時的陶天然。
“呵呵,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天然兄麼。
天然兄看起來不像是爲(wèi)了採集資源而來,倒像是奔著我們兄弟二人來的,不知你所爲(wèi)何事啊。”朱況見只有陶天然一人,回想起牛遠的話,他的心中不由泛起歹意,同時嘴上看似熱絡(luò)的說道。
朱況又哪裡能夠想到,師弋此來的目的也是爲(wèi)了取他們二人性命的。
“確實有件事需要二位配合一下,某打算借兩位人頭一用。”師弋一邊接近二人,一邊笑著對朱況答道。
隨著此話出口,距離二人僅有五步之遙的師弋瞬間暴起。
只見徹骨劍順著師弋的袖口直接竄出,目標(biāo)直指正前方的朱況。
那朱況顯然沒想到師弋的殺心比他還要重,更沒想到師弋敢直接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們兩人。
牛遠雖然也沒想到師弋會突然發(fā)難,但是一貫小心的他還是在時刻注意著師弋的舉動。
在師弋動手的同時,牛遠臉色一變對朱況高喊道:
“小心!”
同時,牛遠法訣快速運轉(zhuǎn),地面上的沙土快速升起擋在了朱況的身前。
有這前方的沙土擋了一下,哪怕徹骨劍毫無阻礙的穿透而過,卻也給了朱況反應(yīng)的時間。
原本可能一擊重傷的局面,卻僅劃破了朱況的手臂而已,師弋心中不由暗歎可惜。
朱況看了看手臂之上的傷痕,此時他的半截肩膀都被徹骨劍所發(fā)出的寒氣所封凍。
朱況連忙運轉(zhuǎn)功法對抗寒氣的侵襲,回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朱況後怕的同時不由怒火上涌,他狠狠地盯著師弋咬牙切齒的說道:
“陶天然,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陶天然你真是好膽,我們兄弟二人還沒去尋你麻煩,你卻敢直接送上門來。
莫非你以爲(wèi)仗著殿下寵信,我們兄弟就會投鼠忌器不成。
告訴你我們兄弟可不吃這一套,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動手!”牛遠面色陰沉的看著師弋,隨後對朱況說道。
只見一柄不起眼的長劍從牛遠的體內(nèi)飛出,並懸空在他的面前,這毫無疑問便是牛遠的本命法寶了。
接著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本命法寶竟然如同風(fēng)化了一般,變成灰塵飄散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隨後,朱況也取出了本命法寶,他的法寶形似明燈在朱況的控制之下,直接飛上半空懸停在了衆(zhòng)人的頭上。
同時,那法寶形成了一道環(huán)形的壁障,將他們?nèi)巳慷既θ肓似渲小?
師弋見此並沒有在意,不要說這種看起來就不怎麼強的禁制。
有著陰符的無礙效果,便是在夢境之中刑鉞做過手腳,可以暫時困住胎光境修士的光罩,師弋都能用無礙效果穿行自如。
只要師弋想走,這二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下他。
況且,師弋此行爲(wèi)了殺人而來,怎麼也不能放這二人活著離開。
不過隨著那明燈法寶就位,師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周圍的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了一些。
眼見佈置完成,牛遠不由在心中冷笑起來,此時他已經(jīng)認定對手無法生離此地了。
有這種想法並非是因爲(wèi)牛遠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厲害。
正相反牛遠一直都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一直都清楚他的實力在衆(zhòng)多胎息境修士之中,不過中游水準(zhǔn),就連與他稱兄道弟的朱況也不例外。
兩人的實力都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再普通不過的那種。
然而,死在他們二人手中的同階佼佼者,卻絕不在少數(shù)。
那是因爲(wèi)他們二人一旦聯(lián)手,實力將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