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考慮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用了,怎麼還是要繼續(xù)走,反正這天南山就在這裡,我們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離開,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先走比較好吧。”一旁的北冥玉封開口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必要想,既來之則安之,若是現(xiàn)在光發(fā)愁,只能是在這裡浪費時間,要是這麼就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麼大家都一起發(fā)愁就好了,不是嗎。
其實,在他的心中還是能夠想到幾種方法來解決問題的,例如他們暗中快速跟上去,將這些匪徒全部殺死,將之滅口的話,說不得能夠瞞過去一段時間,這樣的話,豈不是給了他們更多的一點的時間了嗎。
而利用這些時間的話,他們只要是能夠出了天南山的範(fàn)圍,那麼就一切都好說了。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求助。
雖然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的確是很厲害,可是他畢竟是有敵人的,也不是那種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的人,只要是他們找到對方的敵人,提出自己等人當(dāng)做誘餌來伏擊那個金丹修士的計劃,那些人不一定會拒絕他的計劃吧?
當(dāng)然了,這種計劃的風(fēng)險還是很高的,那麼綜合選擇一下的話,北冥玉封還是認(rèn)爲(wèi)第一種方法最好。
起碼是可以拖延兩三天時間,而現(xiàn)在他們最缺少的其實還是時間,只要是有時間的話,那麼一切都會簡單許多。
起碼若是他們之中真的有人能夠被清華宗錄入門牆的話,那麼任憑是誰都不敢輕易的去開罪他們了。
作爲(wèi)整個天上國度最爲(wèi)頂級的兩大宗派中的一個,清華宗還是有這樣的底氣的,畢竟宗派裡面還是極爲(wèi)護短的,只要是有自己的弟子受了欺負(fù),那些門派前輩一定會嚴(yán)酷的報復(fù)的,畢竟他們的弟子們就是他們的臉面。
而作爲(wèi)整個天上國度都鼎鼎大名的修士們,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打了他們的臉面呢?
“既然這樣的話,這種事情還是讓西泠牧朝出手吧?!北壁び穹獾男闹锌紤]了一番,還是決定瞞著在幻境中認(rèn)識的三個人。
雖然對方不一定是那種不保險的人,可是北冥玉封的心中對他們還是相當(dāng)?shù)木璧摹?
其實,在北冥玉封的猜想之中,這個巨大的幻境很是真實,那麼外人能夠插手的地方自然會減少,所以對方催動這樣巨大的幻陣的話,那麼就是要讓他們在其中死亡。
而在這種幻境中死亡的話,不是外部插手,只能是幻境中的角色動的手,所以北冥玉封一直認(rèn)爲(wèi),他們要避開這些矛盾,然後慢慢的破開這個幻陣。
可是一進來不久之後便遇見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有人將矛盾故意放在這裡,讓他們遇上的。
而他們的修爲(wèi)被禁錮,現(xiàn)在遇見一個金丹修士的話,那麼只能是坐以待斃。
當(dāng)然了,現(xiàn)實中的他們的修爲(wèi)雖然沒有被禁錮,可是既然幻陣裡面出現(xiàn)這些的話,那麼只怕是現(xiàn)實中他們的處境也不太好。
由於北冥玉封的精神力異常,雖然陷在幻陣裡面,可是他還是能夠隱隱的感覺到現(xiàn)實中的一切的。
當(dāng)然了,只能是模糊的感應(yīng)著,若是有危險發(fā)生的話,那麼他的本能一定可以起作用的,所以他暫時還不需要太擔(dān)心。
想到這裡,北冥玉封的心中就有些鬱悶,若是前些日子他的本命之物舍利子沒有被毀滅的話,那麼現(xiàn)在他的機會和把握將會更大。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wèi)在本命之物舍利子裡面可以寄託他的精魂存在,那麼雖然自己被困於幻陣裡面,可是自己舍利子裡面的精魂卻不會被困,那麼好多事情都大有可爲(wèi)了。
心中這麼想著,北冥玉封就暗中和西泠牧朝交換了一下意見,兩個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而西泠牧朝便帶著龍侍衛(wèi)和零五兩個人迅速的離開了。
“他們這是去做什麼?。俊币慌缘某A祈天看見有人離開,不好阻攔,只是看著他們?nèi)说谋秤?,對著北冥玉封和百里玄月問道?
不過,他的眼神裡面卻帶著幾分疑惑和懷疑,畢竟這種時候有三人脫離了隊伍的話,難不成是逃跑了不成?
“他們啊,他們是在此地有些關(guān)係,所以他們?nèi)フ艺谊P(guān)係,看之中能不能有什麼可以協(xié)調(diào)的地方,那麼就不用沾上什麼麻煩了?!北壁び穹庑χ忉尩馈?
對於這種幻境中存在的人,北冥玉封的心中充滿了警惕,說不定自己稍微透露出一丁點的口風(fēng)的話,那麼對方就能夠?qū)⑦@件事情泄露出去。
這樣的話,那對他們就有些糟糕了,既然這樣的話,倒不如是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瞞住,等到事情發(fā)展到無需隱瞞的時候,自然會一切分明。
其實,他們幾個人本來就不過是剛剛認(rèn)識,隱瞞些東西本就是很正常的。
“那我們就先走吧,離開這裡再說?!卑倮镄码m然疑惑,可是卻隱隱的有某種想法,似乎知道西泠牧朝他們要去做什麼。
可是,她也沒有阻止,畢竟對於一些匪徒,她的同情心還沒有那麼強烈,對於這些壞人,只要是殺光了,纔會有真的和平。
一行人將那羣匪徒留下來的幾具屍體處理了之後,便快速出發(fā)了,雖然短時間內(nèi)這裡不會有人路過,可是還是要以防萬一的好。
若是被人看見了的話,那麼麻煩的事情又會多出來一堆。
不多時,西泠牧朝便帶著龍侍衛(wèi)和零五追到了那一羣匪徒,此刻他們正在林子裡面休息,其中幾個人正在氣急敗壞的吵嚷著什麼。
“這羣該死的傢伙,我們一定要上報大人,將他們幾個人碎屍萬段!”其中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西泠牧朝順著林子裡面的縫隙望去,卻是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他滿臉的絡(luò)腮鬍子,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分外的猙獰。
此時,他的表情上寫滿了憤怒,看那樣子,就可以輕易的知道這人非是什麼良善之輩。
“是啊,大哥,我們可是死了好幾個弟兄啊,那些人動手實在是太狠辣了,我親眼看見老三就這麼死在我的面前??!”不遠處的一個大漢的眼睛通紅,雙拳緊緊地握著,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手臂上冒出來的青筋。
他說的老三,卻是一羣匪徒裡面和他關(guān)係最好的一個,兩個人當(dāng)初就是一起上的山,兩個人同吃同睡,甚至一起玩過女人,所以兩個人的關(guān)係那是沒說的。
可是,剛剛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好弟兄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身邊,心中的怒火和悲憤簡直是像火山裡面的巖漿一般,那熾烈的火焰可以輕易的燒燬這一片林子。
“都怪我沒有看好,本來以爲(wèi)是一隻大肥羊,沒有想到一羣書生打扮的人竟然會有這麼高的武藝,徒然讓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庇钟幸粋€人開口了,卻是一個身材高瘦的漢子說話了。
他在這羣匪徒裡面算的上是偵查兵之類的人物,一般情況下,他會先去探探對方的底,確定對方是否好下手,一旦是確認(rèn)對方是大肥羊,那麼一羣匪徒就會蜂擁而至,將那羣大肥羊吃下去。
可是,這次萬萬是沒有想到,一羣打扮的如同書生般模樣的少爺公子們,竟然一個個會有如此高超的身手。
不僅僅是這樣,動手的只有幾個人,還有些人在一旁旁觀著,若是他們一起出手的話,只怕是他們所有人都可能栽進去。
“不過,對方的打扮和舉止,怕不是普通人物啊?!碑?dāng)然了,隊伍裡面還是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一下。
西泠牧朝帶著龍侍衛(wèi)和零五躲在外面,本想要立即動手的,可是聽到對方說起了這些話,就暫時停了一下。
若是對方能夠因爲(wèi)懷疑他們的身份,而不敢輕易上報的話,那麼對他們來說,倒也是一個機會。
“只是要看這羣人到底怎麼選擇了?!蔽縻瞿脸难凵裼挠?,忍住了從心中生出來的殺機,開始靜觀其變來。
“哼,管他們是什麼身份,要知道我們的主人可是修士,那可是金丹期的大人物,就是到了哪一個國度,都沒有人敢怠慢的,我們何必要怕這一羣書生!”聽到有人這麼說,卻是立即有人反駁開口了。
畢竟,他們可是死掉了人,匪徒之中雖然交情是很隨便的一回事,可是死掉的人還是有幾個關(guān)係好的人的。
那些人自然是不會旁觀,就當(dāng)做是對死人儘儘心吧。
“可是,在主人的面前,我們又算得了什麼呢?若是我們都死光了,他也不會心疼什麼吧?甚至隨便一招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當(dāng)做他的走狗呢!”匪徒中,剛剛那個被當(dāng)做偵察兵的人卻是冷聲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頓時沉默了,這話的確是不假,可是被他這麼直接說了出來,衆(zhòng)人還是感覺極爲(wèi)尷尬和些許的難爲(w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