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月兒,順便送些禮物給她。”肖以歌也一臉不快,這百里玄夜明明很忙的,偏偏自己一來王府,他就閒下來了。
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
“什麼?”百里玄夜皺眉,緊緊盯著肖以歌手上的東西。
盒子並不算精緻,似乎只是隨便的東西。
這幾日他很忙,也沒有注意肖以歌在忙什麼。
“六階神獸的內(nèi)丹?!毙ひ愿柽呎f邊動手取了出來,一邊滿臉溫柔的看著百里玄月:“來,月兒,吞下吧,一定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真的?”百里玄夜還準(zhǔn)備抽空去一趟黑暗森林,不想肖以歌早就去了。
心下倒是十分感激起來,覺得這個傢伙對他的妹妹還真是夠好。
“當(dāng)然,反正皇上那裡沒什麼事,我就偷懶一下,離開幾天?!毙ひ愿鑼?nèi)丹遞到了百里玄月的脣邊,用法力煉化了內(nèi)丹,百里玄月順勢將內(nèi)丹吞服。
她也是一臉的驚歎,肖以歌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記在心裡的,他對自己越是好,她就越是矛盾。
甚至想要逃離。
“本來想著帶你一起去的,可是你的身體怕支撐不住,下一次一定帶你去湊湊熱鬧。”肖以歌滿是寵溺的揉了揉百里玄月額前的碎髮。
這幾日百里玄月一直都在休息,更是用更種名貴藥材補著,臉色仍然有些差。
皇宮那邊,都在商議南月的事情,這一次,不讓南月給個說法,東離是不會罷休的,倒是用百里玄月的傷,給東離皇朝換來的好處。
不然還沒有足夠的理由來指責(zé)南月威脅南月呢。
西泠牧朝倒是十分沉得住氣,來看過百里玄月一回,也送了幾種名貴的藥材。
北冥的小皇子更是一副置外事外的樣子,哪國的事情都不參與,只是送了東西來百里王府,連百里玄月也沒有看一眼就走了。
一顆六階神獸的內(nèi)丹煉化之後,百里玄月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許多,立即跳下牀來,走了幾步:“嗯,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
“真的嗎?”百里玄夜一直都提心吊膽的,此時也有些意外,一臉驚喜的瞪大眼睛,直直看著百里玄月的笑臉。
他就覺得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真的?!卑倮镄乱灿行┌脨肋@破敗的身體,此時也看到了希望一般:“看來,手頭沒事的時候,得多去黑暗森林走動走動?!?
“黑暗森林可不是隨便進的?!卑倮镄棺哌^來,直接替百里玄月試脈,這一次真正的放心下來了:“要想去,必須有充足的準(zhǔn)備?!?
“肖以歌不是拿回一顆內(nèi)丹來。”百里玄月並不在意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對於百里玄月這話,肖以歌不置可否,卻也什麼都沒說。
只是又認真的看向百里玄夜:“雲(yún)肖遲那邊怎麼了?皇上也派人過來監(jiān)視她的舉動了?!?
“皇上終於派人了!”百里玄夜不滿的說著:“要是皇上早些下決心,哪會有這麼多事?!?
“這個女人太狡猾,盯著也未必有什麼收穫?!毙ひ愿钃u了搖頭,閒王府的暗衛(wèi)都沒能要了她的命,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嗯!”百里玄夜點了點頭,又看向百里玄月:“父親又與雲(yún)肖遲重歸舊好了?!?
“怎麼會?”百里玄月也差點蹦起來,半張著嘴巴,一時間無法接受的樣子:“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
“不是!”百里玄夜忙搖了搖頭:“雲(yún)肖遲找到了證人,已經(jīng)證明了當(dāng)時的事情。”
“證人……”百里玄月和肖以歌同時低垂了眉眼。
當(dāng)時的那些人已經(jīng)全部死了,知道這件事的,就是他們二人還有西泠牧朝主僕。
那麼,幫助雲(yún)肖遲的人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西泠牧朝。”百里玄月和肖以歌同時開口說道。
“對,不會有錯的,就是他。”肖以歌瞇著眸子:“看來,這個人不僅僅與咱們合作,還與太皇太后合作?!?
他終於知道太皇太后爲(wèi)什麼要替雲(yún)肖遲出面了,全是因爲(wèi)西泠牧朝。
“太皇太后不能留了?!卑肷危ひ愿璨藕萋曊f道,手中捏著玉骨扇,顯然是很氣惱。
這種通敵叛國之人,活該不得好死,他一定不會手軟的。
“這件事,還是讓皇上來做主吧。”百里玄月忙打斷肖以歌:“你這幾日要是沒什麼事,就幫我個忙?!?
她也明白,肖以歌平日裡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認真起來,很可怕的。
這東離的天下,畢竟是他們?nèi)划愋胀鯛敽彤?dāng)今皇上用命換來的,有任何人敢染指,都像是在要他們的命。
他們當(dāng)然會激動。
百里玄夜也已經(jīng)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切,此時也恨恨握了拳頭。
“大哥,你還是解決王府的問題吧。”百里玄月又看向百里玄夜:“太后的事情,只要讓看皇上知道就夠了?!?
肖以歌和百里玄夜都沒有立即接話,他們二人真的很生氣。
“肖以歌,本姑娘很少求你辦事吧?”百里玄月卻不依不饒,瞪著肖以歌:“你這態(tài)度是不想出手了?”
不等肖以歌反駁,百里玄月又繼續(xù):“這內(nèi)丹可是你自己弄來的,不是姐求你的。”
一副囂張的模樣。
倒讓肖以歌一下子笑了:“你這丫頭,就是無賴,說吧,求我什麼事?難得你也求人了,不是一直都無賴嗎?!?
看到百里玄月,他的心情便能穩(wěn)定下來。
只是想到太皇太后竟然聯(lián)合了西泠牧朝,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天下他們可是用命換來的,這個太皇太后如此倚老賣老,他們都忍了,就是不能忍受有人要打這江山的主意。
“皇上比你們二人更在意這天下的,你們只要讓皇上知道一點點消息,自會達到你們想要的效果?!卑倮镄掠挚聪蛐ひ愿韬桶倮镄?,語重心長的說道。
面前的人都是她在意的,她不想自己在意的人有危險。
“明白?!卑倮镄沟故窍氲耐ㄍ?,聽到百里玄月的話也用力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你這丫頭……”肖以歌突然就反手摟了百里玄月:“說吧,有什麼事求本王?”
他是太激動了,他知道百里玄月是在意自己的,從心底在乎自己。
不然也不會這般。
“帶白青和白澤去一趟神殿?!卑倮镄乱膊槐苤M百里玄夜,便開口道。
“白青白澤!”不等肖以歌說什麼,百里玄夜卻愣了一下:“他們二人……根本沒有靈氣。”
“這一點,大哥大可放心,已經(jīng)解決了?!卑倮镄?lián)P著頭,一臉神氣的說著:“他們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當(dāng)然要讓他們有更高的造詣?!?
“不對。”肖以歌卻一臉不滿:“他們怎麼能是你的人……”
這種語誤,他也不放過,絕對不能混淆。
“他們現(xiàn)在是我的侍衛(wèi)啊?!卑倮镄抡苏樕骸跋翊蟾缡稚夏切┌敌l(wèi),只是一些武士,真正危險的時候,只能是你護著他們,不如要一批魔法師?!?
“只有皇上的身邊纔能有魔法師!”百里玄夜的臉也變了顏色:“要是讓皇上知道……白青和白澤怕是命不久矣。”
“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規(guī)矩,憑什麼皇上才能用魔法師當(dāng)暗衛(wèi)啊?”百里玄月不爽的說著,這一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怪不得鎮(zhèn)南王府和閒王府都沒有魔法師。
有也不是暗衛(wèi)和侍衛(wèi)。
只是傭兵。
都是花錢僱傭來的,有一定的時限。
無法成爲(wèi)心腹。
“月兒,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百里玄夜一臉無奈,焦急的說著:“四國都是這般的,沒人打破規(guī)矩?!?
“哦,怪不得南月錦華能帶來那麼多魔法師?!卑倮镄曼c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瞇著眸子狡黠一笑:“我們只讓白青和白澤修習(xí)魔法師,我會讓他們修練隱氣訣的,絕對不會有問題,而且皇上是見不到白青白澤的?!?
“月兒……”肖以歌也正了正臉色:“你要考慮清楚?!?
“我考慮的很清楚?!卑倮镄虏挥X得皇上能很好的保護鎮(zhèn)南王府,那麼不如自己給自己保障,若是有兩個高深的魔法師在身邊,出來進去都不必那麼謹(jǐn)慎了。
那天要是鎮(zhèn)南王府的護院修爲(wèi)夠高,也不會讓南月錦華燒了這王府。
她是心意已決。
“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卑倮镄挂荒槦o奈的搖了搖頭,有這樣任性的妹妹,也不是什麼好事。
根本管不住。
更不捨得發(fā)火。
只能依從。
“放心好了,我明白,就算沒有這樣硬性的規(guī)矩,我也不會讓白青白澤輕易暴露在人前的,他們可是我的王牌,不到迫不得已,不能拿出來?!卑倮镄滦χc頭,如一隻狡猾的小狐貍,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
“好吧,既然百里夜都不怕,本王就更不用怕了,我會在這幾天安排帶他們?nèi)ド竦畹?,你就不必去了?!毙ひ愿枵苏樕?,一邊拍著百里玄月的肩膀,一邊說著。
這件事,的確要好好安排一下。
他平日裡再囂張,再目中無人,也不能直接去惹上皇上。
東離弦的戒心很強,疑心更重,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應(yīng)對著。
“嗯,明白明白?!卑倮镄乱槐谋牡睦细撸吲d的直拍手。
真的像一個小孩子,也只有在肖以歌和百里玄夜的面前,她纔會如此情緒外露。
“嗯,有一件事,鎮(zhèn)南王接到消息了嗎?”肖以歌看百里玄月高興,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一邊眨了眨眼睛,揶揄的看向百里玄夜。
想來這幾天,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
想想都覺得酸爽啊。
“什麼消息?”百里玄夜皺了一下眉頭,肖以歌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太過明顯了。
他還是十分了解這個損友的。
“南月要與東離聯(lián)姻啊!”肖以歌“啪”的打開玉骨扇,輕輕搖著,笑容越來越深。
“形勢所迫吧?!卑倮镄箾]覺得有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現(xiàn)在四國都開始不安份了。”
“這是必然的趨勢?!卑倮镄乱颤c了點頭:“坐在那個位置的人都是有野心的?!?
這說詞倒讓百里玄夜和肖以歌不得不認同。
東離弦就是有野心的,只是實力不夠強。
“南月皇子要娶哪家小姐?”隨即百里玄月一臉八卦的問道。
“是南月的小公主要嫁入東離?!毙ひ愿枭裆衩孛氐恼f著,一邊眨了眨眼睛。
“你和洛城去找過皇上了?我最近一直沒有時間?!卑倮镄挂桓辈t然的樣了:“看來皇上是同意了?”
“非也非也!”肖以歌搖了搖頭:“我和洛城這幾日也沒有見到皇上。”
“那……”百里玄夜突然有一種極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