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一會兒,趙大廚卻是搖了搖頭,嘆息道:“什麼修爲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來勢洶洶,恐怕修爲不低吧!”
什麼修爲都不知道?
熊器怔了怔,看到趙大廚擔憂的神色,心中啞然失笑。他發現自己有些傻,這話問趙大廚有什麼用,不過,倒是味香居的局面有些麻煩了。就連趙大廚都驚慌失措了,可見金鳳酒樓已經是來勢洶洶,多麼的咄咄逼人。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瞧見趙大廚剛喝完水,一臉擔心的模樣,熊器自然不會爲難,說了一聲,率先領路的卻是轉過身來的趙大廚。看到他一臉緊張的模樣,熊器啞然失笑,他很快就釋然了,倒是懷疑金鳳酒樓會否那麼快過來。
隨著趙大廚一起出去,走到了大廳時,熊器微微愕然。眼下味香居的大廳,已經站滿了人,看架勢不像是生意紅火,反而像是砸店來的。
熊器的目光一掃,便是看到了滿臉陰沉的麻六死死地盯著他。
麻六的眼神,熊器雖然心中警惕,但是也露出了不以爲然之色。他不會輕視敵人,但是,至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
昨晚上,熊器回來的時候,特意尋找了麻六施展雷法的痕跡。找了好半天,纔在一處烤焦了似地木柴上找到了雷法的痕跡,從雷法施展的痕跡,判斷出雷法的威力大約在法術三層左右的威力。以法術五層的施法時間,只能夠發揮出法術三層的威力,這說明麻六的實際修爲是煉氣期三層左右。
以極品靈根的八倍修煉速度,竟然只修煉到了煉氣期三層左右。除了說麻六的修煉時間極短,熊器還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來。
站在戴靜雯面前的卻是幾個修仙者。
他們一個個看似神態自若,實則透著一種不露痕跡的高傲。
戴靜雯臉上滿是忐忑不安。
熊器貌似很少從她的面上看到這種柔弱的表情,怔了怔,便是走了過去。他沒有猶豫,也不能夠猶豫,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站出來。都說仙道漫漫,淡定爲上,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淡定又能夠如何?
遲早要做出選擇,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淡定面對罷了!
“哼,味香居果然是風水寶地,竟然連出了兩個修仙者。難怪如此肆無忌憚。”看到了熊器出來,感受到了他的修爲,其中一人便是冷哼了一聲,眼中泛著一絲不屑的味道,顯然是看不起辛辛苦苦修煉,好不容易纔達到煉氣期二層的熊器。
熊器剛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故而,他目光望向了老闆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傢伙的口氣怎麼那麼衝。戴靜雯猶豫了一下,彰顯出了老闆娘這個角色的果斷,認真的說道:“飛鳳城的人都知道,金鳳酒樓排斥其他烹飪‘靈食’佳餚的產業,不知道各位過來有何見教!”
“小小凡人,排斥你又如何?”一名修仙者嗤之以鼻的道。
聞言,在場不少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因爲他們不是不想修仙,而是自身靈根資質所限制,對方的語氣不算是很差,但是那種高高在上鄙夷無靈根的口氣、神態,足以讓其他人受到刺激,若不是金鳳酒樓有幾個修仙者都在這裡,恐怕激起了血性的凡人,都會忍不住暴起發難。
“師弟,不要多說。”另外一人中年美男子,出言制止了該修仙者的言語無狀,打斷了忿忿不平的觀衆的血性,冷冷的目光一掃,即破壞了他的長相帶來的好感,也破壞了在場凡人出手的勇氣。“我們來此,只有一個目的,近來聽聞曾有不少人以次充好,以‘凡品’佳餚充當‘靈食’佳餚,敗壞酒樓行業的名聲,爲此,我金鳳酒樓將邀請數位赫赫有名的裁判,舉行一場比賽,邀請飛鳳城所有具備‘靈食’佳餚資格的諸多酒樓一起進行一次比賽!”
“什麼,比賽?!”圍觀者都震驚住了。
“沒錯,就是比賽!爲了肅清不符合規格,又肆意的敗壞餐飲行業風氣的酒樓,我們金鳳酒樓自然堅決打擊這種卑劣的行爲,因此,這也是一場賭約,無論是誰敗了,都要發誓便退出飛鳳城的‘靈食’行業……”
“什麼?”
一語驚人,而且,還是那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驚人語。在場之人皆是感受到了金鳳酒樓的勃勃野心,已經他們那種強橫的手段。以金鳳酒樓的雄厚財力,怎麼會無法取勝,分明是想要逼迫所有具備烹飪‘靈食’資格的酒樓,統統離開這一座城池,達到了獨自霸佔資源的野心。
“你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惹來衆怒嗎?”戴靜雯既是吃驚又是憤怒的喊道。
“沒錯。”這個時候,麻六站了出來,挺拔的身影彷彿給了戴靜雯一股支撐的勇氣,麻六面對看似比他更強的中年美男子,竟然毫不退縮,仔細一想以他極品靈根的身份,擁有這種底氣也不例外,只聽她冷冷的瞥了金鳳酒樓的修仙者道:“我們該如此確信比賽的公平,你們這種行爲,讓我想起了毒殺般若寺的邪修……”
圍觀者一陣譁然,微微的有些騷動。
毒殺般若寺雖然剛傳來飛鳳城,但已經人盡皆知,人人自危。同時,麻六如此大膽妄爲的指責金鳳酒樓的人乃是毒殺般若寺上下的邪修,不得不讓人讚歎他的勇氣,許多圍觀的人心中不禁爲他這種想要阻止比賽的行爲感到讚歎。
戴靜雯美目中露出了些許感激之意。
熊器的眉頭微蹙。
也許,他的感覺有些先入爲主,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感覺不到麻六阻止金鳳酒樓的誠意,相反,他的感覺卻是麻六在對於金鳳酒樓霸佔飛鳳城資源的事情,推波助瀾,起了推動的作用。
念及此處,他的目光看向了一些年紀大的觀衆的神色。他相信這些有豐富閱歷的老人,應該會有識破這種伎倆的人。雖然因爲在場的人修爲比他高,靈識也必然不會低,故而,熊器不敢輕易的施展‘靈識’查看圍觀人的細微變化,但是,憑著眼力他還是從一些年紀大的圍觀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