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要不是看在你是修仙者的份上,你還能夠訛詐?”
熊器打心裡毅然決然的決定,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關(guān)了門,絕不讓麻六知道真相,要狠狠的憋死他。反正是不是他關(guān)的門,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能夠讓麻六在爐鼎面前搶了分,幾兩銀子讓周圍的觀衆(zhòng)也誤以爲(wèi)麻六是刻意過來味香居訛詐來的,熊器爲(wèi)了味香居的大局,不惜花錢買個平安。
潑污水。
毀形象。
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他自然不會因爲(wèi)對方是極品靈根就畏畏縮縮。
遠遠觀望的街坊鄰居聽到了這些話,一頭霧水的他們總算掌握了“真相”,興奮地竊竊私語起來,“沒想到麻六是這樣的人。”
“是啊,成爲(wèi)了修仙者,不感謝東家還來訛詐。”
“似乎看上了老闆娘了。”
“紅顏禍水啊!!”
“怪不得,我剛纔聽到老闆娘說什麼揹負……”
竊竊私語聲中,包含了許多的遺憾,也有些許窺破世事,爲(wèi)如此美麗的老闆娘遭到狼子野心,忘恩負義之人的背叛,扼腕嘆息。但是,也有女性跳出來一邊給麻六拋媚眼,一邊替麻六鳴不平道:“哼,姓戴的有什麼好,要是麻六願意娶我,我立馬嫁給他,他可是有靈根,修煉有成,委身給麻六,成爲(wèi)他的道侶,說不定他也能夠帶我一起修煉。”
竊竊私語聲,怎麼能夠瞞得住煉氣期修爲(wèi)的耳目,聽到了如此評論後,麻六的眼神愈加的不好,看向熊器的眼神多了一絲殺之而後的怨毒。
麻煩惹上身了。
注意麻六的熊器,自然也看到了這種怨毒的眼神,心中唏噓不已。
毀分,毀印象。
雖然看似成功的做到了。
實際上,熊器很清楚,他不過是在噁心麻六一把而已。至於能否成功的讓老闆娘從此和麻六劃清界限,還是要看和他春宵一度的老闆娘的心思。誰也不知道她心中想些什麼,倘若如此容易的就被割斷兩人之間的情感,那老闆娘也不會因愛生恨夜襲他的屋子,做出將熊器“玷污”了的事情。
“這世道啊!!”
做完了這一切,熊器就搖了搖頭,直接撤離戰(zhàn)場。
他的心中很明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極限了,若是再做多餘的事情,恐怕不禁麻六能夠猜測到他就是那個“姦夫”,就連老闆娘都會懷疑昨天晚上“玷污”熊器的事情,已經(jīng)被熊器知曉了。
如此,他跑出來潑麻六污水的事情,不但沒能夠減分,反而給對方加分。
熊器自然不會幹那麼傻的事情。
撤離的正當(dāng)藉口都已經(jīng)有了,那就是去飛鳳當(dāng)鋪上工。
多麼理直氣壯的藉口,多麼堅定的人品,你聽聽街坊鄰居是怎麼議論的,人家熊器也成了修仙者,居然一點驕橫的態(tài)度都沒有,按時上工,態(tài)度溫和,還和領(lǐng)居打招呼,多麼好的一個孩子,不像某些人忘恩負義……
似乎看穿了麻六不敢在飛鳳城中動手,熊器輕易的離去,就連麻二屢次想要動手挽留他,都被麻六用眼神制止了,讓不少街坊鄰居暗鬆了一口氣。
面帶笑容地轉(zhuǎn)過身,走了數(shù)步之後,熊器的面色才微微的顯露出凝重。
他看似看穿麻六的舉止,只不過是爲(wèi)了引誘麻六、麻二兩人動手,也不無是想要藉著飛鳳城之手,剷除二人,卻沒想到麻六竟然能夠隱忍下來。而且,他的眼光讓熊器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熊器自然不陌生。
麻六看他的眼神,除了怨毒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東西。
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熊器和戴靜雯的事情。
至於怎麼知道,熊器也想得通,畢竟存在太多巧合。他的自身也遭到限制,因爲(wèi)不能夠假裝從外頭回來,由明轉(zhuǎn)暗,故而,他的出現(xiàn)加上突破煉氣期一層的修爲(wèi),無不彰顯著漏洞。
諸多細節(jié),熊器自己很清楚。他也明白自己能夠想得明白,大多數(shù)是歷經(jīng)九世輪迴的記憶片段劇增,多了一些不曾有的老辣,然而,他更加明白,麻六之所以能夠清楚,恐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所謂,不怕豬一樣的天才,就怕神一樣的敵人。
縱觀麻六的所作所爲(wèi)都暗含一些邏輯,無論是洞悉他與戴靜雯發(fā)生關(guān)係,還是他屢次看似不敢在飛鳳城動手,都暗含著算計在裡面。
倘若熊器在下一刻掛掉,很少人會懷疑到麻六的身上。
因爲(wèi)麻六對飛鳳城動手“心有忌憚”,不會輕易的在飛鳳城之中動手。
這個所謂的心有忌憚,便是麻六刻意營造的形象,倘若麻六動手殺了他,只要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動機反而是最小的一個。因爲(wèi)他所營造的“忌憚”,讓人不知覺的會將他排除在外。
再則,麻六身爲(wèi)修仙者,凡俗也不會因爲(wèi)死去之人招惹他。
恐怕熊器下一刻暴斃,只會引來其他人巴結(jié)麻六。
無他,能夠活下來的修仙者,再加上身具極品靈根,無不彰顯著前途無量的身份,抱緊這種大腿才能夠過的上好日子,修煉之途才能夠通暢。
對於這些想法,熊器不用去看都能夠猜測得到。
微微苦笑的看著,兩不相幫,遠遠觀望的飛鳳城巡邏守衛(wèi)。熊器揉了揉眉心,離開了味香居,趕往飛鳳當(dāng)鋪。
這陣子曠工,不知道會否引起徐掌櫃的不滿。
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特意爲(wèi)了掌眼一職,不惜得罪魏劍英,甚至是引來了魏劍英殺身之由頭,儘管組後還是成功地將魏劍英給斬殺了。即便如此都沒以後那機緣重要,可若是東西沒到手,錯失了機緣就不好了。
想來若是以煉氣期的修爲(wèi),徐掌櫃應(yīng)該會給點面子。
不過,煉氣期修爲(wèi)了,恐怕只能夠待上一陣子,想要繼續(xù)待下去的話,遲早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邊走,一邊思考著。
熊器左思右想,總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可惜,他到底覺醒的不是記憶力超羣的天賦,無法想起被遺漏的東西。
剛到了飛鳳當(dāng)鋪門口,忽地,迎面匆促的走出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