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夕雪對君墨軒的話毫無反應(yīng)。
她順從而安靜的靠在他身上,臉頰上滿是交錯的淚痕,用力的咬住脣,由始至終一聲都沒吭。
……
大概是從慕夕雪身上嚐到了甜頭,君墨軒這天晚上在慕夕雪給他肩頭換藥的時候,就眸光沉沉的在她臉上逡巡,有些蠢蠢欲動。
慕夕雪沒擡頭,卻早感覺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她渾身繃得跟鐵板似的,給他把藥換好了,然後重新綁紗布。
君墨軒輕輕嘶了一下。
慕夕雪緊張的擡頭,看著衣衫半敞,頭髮披散的他蹙了蹙眉尖,似乎是弄疼他了。
果然君墨軒輕聲道:“疼。”
“……對不起,我再慢一點。”
“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慕夕雪手上的動作一頓,飛快的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一下。
君墨軒半闔了闔眸子,表示不太滿意。
“——嘴巴。”
慕夕雪只好又在他脣上輕啄一下,正要離開的時候,後腦勺被用力按住狠狠一親,然後身子也被猛地翻轉(zhuǎn)壓在了牀上。
君墨軒細長的黑瞳妖異而邪氣,忍耐的喘息著,手指撫摸上她秀麗的眉眼,一點一點的描繪。
意味不言而喻。
慕夕雪被他濃烈炙熱的眼神籠罩著,完全沒處躲,她渾身發(fā)冷的顫動著,靜了許久,最後還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君墨軒紅脣一揚,擡起手掌,掌風(fēng)將輕紗牀幃掃落,遮住了牀後能將人靈魂都吞噬乾淨(jìng)的瘋狂火熱。
衛(wèi)幽端著慕夕雪的藥踏進院子沒多久,步伐驀然頓住。
耳邊已經(jīng)聽到了屋內(nèi)的動靜。
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看了看剛擦黑的天色,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默然的退下。
君墨軒這一晚將他所評價自己的“血氣方剛,精力充沛”這句話實行的非常深切。
前一晚他是因爲(wèi)中了藥,所以纔沒輕沒重沒完沒了的慕夕雪知道。
可是這天晚上,他竟比起前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夕雪實在受不了從他懷裡掙扎爬出來想躲,結(jié)果躲沒躲開,反而一頭砸在了牀架上,疼的她暈頭暈?zāi)X的。
君墨軒將她捉回去,親了親額頭,然後繼續(xù)……
慕夕雪真的累得爲(wèi)自己感到悲哀的時間都沒有了,從他身下解放之後便直接死死地昏睡過去。
…………
一身淡紫色裙衫的鄭碧星緩步踏進前殿,她此行來,心中頗爲(wèi)疑慮。
不知道君墨軒突然單獨召見她是爲(wèi)了什麼。
她剛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guān)上了。
鄭碧星也沒覺得奇怪,繼續(xù)往裡走,然後看上了上位上坐著的面無表情的君墨軒。
“你的東西。”君墨軒揚手丟了一個東西到她面前。
鄭碧星面露詫異,低頭看去,腳邊是一個精緻的香包。
鄭碧星蹲下身去撿,下意識裡接話:“這是我給冬菇的……”
君墨軒冷笑一聲,冰黑的眸子裡滿是譏誚。“這是太后給你的,不是你的給冬菇的。”
鄭碧星握緊了手裡的香包,表情淡下來。她望著君墨軒,心裡開始些微的慌亂。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君墨軒單手撐住臉頰,望住她,倏地勾脣一笑:“太后是不是吩咐過你,在本宮出宮回來之後,一定要佩戴上這個香包過來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