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楊青見狀眉頭更深,頓了頓眼睛在慕朝雪略微不忍的臉上輕輕掃過。
慕朝雪走過來一點,然後擡起衣角來在林巧月脣邊蹭了蹭,給她擦掉了口水。
期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和神情。
反而是林巧月又轉(zhuǎn)過臉,衝著慕朝雪嘿嘿嘿的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身子一抖,害怕一般跑過去撲在慕楊青的懷裡。
慕楊青溫聲對林巧月道:“走吧,跟我回房裡去?!?
林巧月仍舊瑟縮不止。
慕朝雪默然無聲的將他們送到了院門口,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慕楊青親自扶著林巧月走,約十來步之後,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慕朝雪還站在原地正用帕子悄悄的拭淚。
被瞧見之後慕朝雪彷彿有些愣怔和不自在,旋即她又淺淺的笑了,衝著慕楊青揮揮手。
慕楊青也擺擺手,示意她快回去。
“唉?!蹦綏钋嗷剡^頭來嘆息,目光沉重凝肅。
他從懷裡掏出方纔從天而降砸中他的紙條,上面字跡潦草,只是寫著讓他去莊林院,正是他那二女兒住的院子。
他心下疑惑,但還是來了,進(jìn)院時碰到林巧月的丫鬟,才得知她也在這裡。
於是就臨時找了一個藉口來探探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情況。
可從他進(jìn)院子到離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對勁。
這送信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聯(lián)想到這些日子關(guān)於太子妃的傳聞,慕楊青心中就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用力的將紙條捏成了一團(tuán),然後隨手丟進(jìn)了旁邊的錦鯉池裡面。
紙團(tuán)被泡軟,本來就未乾的墨跡很快的就氤氳開,就如同某些事情一樣,變得模糊不堪起來。
立在國公府最高的那棵樹上一直遙遙望著這邊的晏楚露出滿臉失望,他搖搖頭:“這個周國公真是木訥又蠢笨,居然一點異常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樣的男人,怎麼就生出瞭如此‘一枝獨秀’的女兒呢?真是費解,令人費解??磥恚乙獟袢↑c別的手段了,不然……事情可就不好玩兒了。”
晏楚摘了片樹葉夾在食指中指間,勾起嘴角邪氣一笑,心底很快有了主意。
他緩聲念著:“慕朝雪,我倒是看看你能鎮(zhèn)定到什麼地步?!?
成王府。
君祁寒這天中午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非要慕夕雪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
慕夕雪其實會做,但之前都被應(yīng)離給養(yǎng)懶惰了,於是就推脫說自己不會。
君祁寒說:“你不做飯給我吃,我就不帶你進(jìn)宮?!?
靠,還來!討嫌!
可惜她現(xiàn)在只能妥協(xié)。
慕夕雪憤憤的瞪君祁寒一下,做做做,難吃死你得了!
君祁寒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哼哼兩聲:“中午廚房裡不會準(zhǔn)備我們的膳食,所以你做的,你自己也是要吃的,用點心?!?
“……”慕夕雪想抽他的心都有了。
慕夕雪切菜的時候,君祁寒也屈尊降貴跟著晃悠到廚房裡,什麼都不會,什麼也不幹,就在旁邊問個不停。
慕夕雪要專心切菜,聊天時回答的也很隨意。
“你以前做下過廚?”
“嗯。”
“國公府大小姐還需要下廚?”
“你既然以爲(wèi)我沒下過廚,爲(wèi)什麼要吃我的飯,也不怕難吃的抽抽過去!”
“我考驗一下你對我的真心。”
“……呵呵呵?!?
“冷笑什麼意思?”
就是不想和你聊的意思啊少爺!
“我什麼時候冷笑了,明明那麼暖。”慕夕雪實力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