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猜到,那羣人還會再出手的,只是我沒有想到,紙人之禍的幕後黑手,竟然玩這麼大的手筆?
讓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這紙人之禍的三次手筆,一次比一次大。
第一次,他用紙人,借我和風(fēng)影的手,害死了千門的王千和武當(dāng)山的一個小道士。
第二次,他直接斬殺了武當(dāng)山的靈獸——活了幾百歲的玄龜和靈蛇。
還把玄龜和靈蛇的屍體,掛在了武當(dāng)山的“玄天玉虛宮”上。
這算是對武當(dāng)山的正面羞辱了。
這次倒是更加厲害了,直接弄死了武當(dāng)九子。
空空道人對著武當(dāng)九子,那是極其的認(rèn)同,甚至把這九個人,當(dāng)成了未來武當(dāng)山的希望。
現(xiàn)在一下子,全部中毒跳崖!
武當(dāng)?shù)母?,算是斷了一半了?
空空道人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估計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看向了空空道人,說:這次是下毒——胡糖,你說這毒,得怎麼下?
胡糖說這種毒,直接下在丹田的,需要靠……靠……
“靠什麼?”我問胡糖。
胡糖直接說:需要靠——飲食,誰負(fù)責(zé)這幾人的飲食,誰就是下毒的人。
“真的假的?”我們幾個,迅速跟著空空道人,一起衝向了管理膳食的偏殿,還只走了一半呢,忽然,一名道士弟子,急匆匆的跑向了空空道人:空空師祖,出事了。
“出什麼事?”空空道人已經(jīng)有些急了,不耐煩的問。
誰家遇上這麼多事,也煩啊,空空道人畢竟不是神仙。
那道士說:寂無師叔,寂無師叔他在大喊大叫,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弟子們上去幫忙,那寂無師叔直接說我們幫不上他的忙,讓弟子們來找您老人家!
?。?
我們幾個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中毒的,可不只是武當(dāng)九子,就連著現(xiàn)在武當(dāng)山公認(rèn)的第一高手,也中毒了?
這下子怎麼辦?
我們是去膳房,找出那下毒的廚子呢?還是去管寂無的事?
一邊是人命,一邊是兇手。
這可是不能遲疑的事情,我直接喊了一句:喬喬、濤子,你們?nèi)プ穬词?,我和空空道人,去一趟膳房?
好!
喬拉和祁濤是我們這邊身手最好的,他們兩個人去辦事,我是很放心的。
他們兩個迅速衝了出去,我們幾個,則飛奔著跑向了寂無那邊。
路上,大金牙有些不情不願的,說:寂無這人,不咋地,一天到晚跟我們喊打喊殺的,咱們?nèi)退麕稚叮?
風(fēng)影讓大金牙別多嘴了,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雖然寂無討厭,可也命不該死!
等我們到了寂無廂房的時候,我們瞧見,寂無已經(jīng)撕碎了他的道袍,他在地上打著滾,他的背脊骨往下的地方,已經(jīng)墨綠一片了。
空空道人看了這事,立馬轉(zhuǎn)頭,對著我拜了一拜:小李爺,你們這次上武當(dāng)山……我們之間,誤會很多,我得罪過你,寂無得罪過你……本來,我們師徒兩人,是沒臉求你幫忙的,但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您……
我沒讓空空道人說完,直接對胡糖喊了一聲:糖糖,露一手。
胡糖有些不情不願的,說他其實真不想救寂無的,實在是瞧我的面子。
他在走向寂無的時候,寂無還嘶吼了一陣。
胡糖冷冷的吼道:幹啥!吼個屁啊?你功力深厚,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說完,他一樣手,地上多出了不少的蜈蚣。
那蜈蚣,通體雪白,一條條的往寂無身上爬。
寂無倒是光棍,見到了那些蜈蚣,一巴掌拍死好幾只,他以爲(wèi)胡糖是要害他呢。
這下可把胡糖急得跳腳了,他對著我吼道:小李爺……咱們不說啥了,你說要治這寂無,咱們治,你現(xiàn)在看看他到底是啥樣的……不領(lǐng)情不說,還拍死了我的寶貝疙瘩。
說完,胡糖還擡腳要去踹那寂無。
好在空空道人一把攬住了胡糖,賠禮道歉,說:對不住,對不住,胡糖施主,我們武當(dāng)山,也有不少的毒蟲毒草,等您救了寂無,我情願拿出一些,送你。
“送我?你拿什麼送?”胡糖指著這些白色的蜈蚣,說:這是神農(nóng)架的特產(chǎn),九節(jié)白蜈蚣,很難找的……現(xiàn)在被寂無,一下子拍死十幾只?這人,我不救了,說破大天,我也不救了,讓他迅速滾!
空空道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他還是想救寂無,直接揪住了寂無的雙手,直接反剪了起來,說:小李爺……現(xiàn)在我把他給捆起來,你們只管救,等這事過了,我請你們喝茶,也教教你們一些養(yǎng)生的辦法……至於你說要復(fù)活大蛇希無和陰娘奶糖的身體,我也願意幫忙出手。
既然空空道人說了這話,那就是交易了。
這個交易,我很滿意,我拍著胡糖的肩膀,嘿嘿一笑,說:糖糖,快去,人命比蜈蚣貴,快幫忙。
胡糖瞪了我一眼,說這次還給我一個面子,說如果寂無再拍死他的蜈蚣,那就是大羅金仙駕到,他說啥也不幫忙了。
這次,胡糖直接讓蜈蚣爬到了寂無的丹田處,那些蜈蚣,忽然伸出了嘴,一下子扎進了寂無的丹田裡面,然後拼命的吸著。
沒多大一會兒,那些白色的蜈蚣,就變成了綠色的蜈蚣。
寂無身上的綠色,也減退了不少。
胡糖這人,很細(xì)心,尤其是對他的蟲子,每次出手,都不會讓蟲子吸食太多的毒藥,吸一點就換一隻,吸一點就換一隻,他怕那些蜈蚣都吸食毒液過量而死。
他這麼搞了一陣後,寂無身體裡的那些毒液,是徹底被清空了,蜈蚣們一個個的都蔫兒吧唧的了。
“得了!這小子命,保住了,不過……他以後是個廢人了?!焙鞘掌鹆蓑隍?,跟我們衆(zhòng)人說道。
我們聽了這話,倒是沒太大的感觸,要我說,寂無這傢伙,脾氣如此暴躁,要是個廢人還好呢,至少不會一言不合就幹仗。
空空道人聽了胡糖的話如同被雷擊中了,本來是蹲著反剪著寂無雙手的,他聽了消息,一屁股蹲在地上,看著我們,木訥的說:什麼……寂無……寂無以後……就是個廢人啦?
“那可不?”胡糖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