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與李天天匯合的地方,李天天正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根路燈的電線桿上,看到我們回來了,高興的向我們跑了過來,道:
“你們可終於回來了,咋樣,那隻怪物抓到了沒?“
正問著,李天天突然看到了趴在我肩膀上的食魂獸。
“劫子,那……那怪物咋在你的肩膀上,你不怕麼?“李天天驚懼道。
“沒事,這東西不知道咋搞得,竟然對我很親熱。“我說道。
話剛說完,食魂獸突然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嘶吼聲。
順著它的看得方向看去,我看到劉嘉嘉和王佩佩他們站在一起,還有王佩佩的媽媽。
食魂獸嘶吼的時候,劉嘉嘉和王佩佩的媽媽都露出了一絲懼意,似乎從靈魂深處就害怕它似得。
“幹啥呀,她們是我朋友,不許兇她們。”我喝罵道。
食魂獸被我這麼一罵,倒是頗通靈性,馬上就低下了頭,開始伏在我的肩頭。
“劫子,這怪物還真聽話,像是小狗一樣。”李天天笑道。
食魂獸見李天天說它是小狗,不禁又憤怒起來,看得出來,這傢伙聽得懂人話。
“好了,別鬧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得趕在天亮之前,回到清水巷。”
我看了一下天空,月亮已經(jīng)快要落下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就要來了,緊接著要來的,就是白天。
一旦到了白天,王佩佩他們就必須要找到陰暗的地方躲避陽光,所以我們必須得抓緊。
就這樣,我們重新踩上了自行車,這一行很是奇怪的隊伍,朝著清水巷而去。
終於,在黎明拂曉之前,我們趕到了清水巷,這時候,天只是矇矇亮,我們來到了馬小虎的家中。
一進門,就看到奶奶他們在收拾著院子裡面的東西,看得出來,奶奶他們這是休息了一晚上才能動。不過,奶奶他們臉上,卻都掛著擔(dān)憂的神色。
看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奶奶她們確實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劫子,你們可算回來了,咋樣,事情辦妥了沒?”奶奶問道。
“嘿嘿,有您孫子出馬,還有辦不妥的事麼?”我笑道。
“熊小子,吹牛可別吹大發(fā)了,這一次,恐怕大部分時候都是馬家小子在出力吧。”奶奶沒好氣的笑道。
“李奶奶言重了,這一次,如果沒有李劫,我們肯定回不來了。”馬小虎在一旁說道。
聽到馬小虎這麼說,奶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劫子的本事我還不知道,三腳貓都算不上。得了,去幫你奶奶收拾吧,她也累得夠嗆。”奶奶笑著對馬小虎道。
馬小虎點了點頭,就去幫他奶奶去了。
“你肩膀上是啥東西?”馬小虎剛過去,奶奶看到了我肩膀上的食魂獸,驚問道。
“這是食魂獸。”我回道。
“食魂獸?!”奶奶神色極爲(wèi)驚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打量兩下,奶奶又問道:“竟然是食魂獸,你是咋樣馴服它的?”
奶奶看到了食魂獸在我肩膀上那種乖巧的樣子,自然知道食魂獸已經(jīng)被馴服。
見奶奶這麼說,我苦笑了一下,將在實驗室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後,奶奶看了一眼我的傷口,這時候,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奶奶連連稱奇,不過就連奶奶也不知道究竟是爲(wèi)什麼,所以也不再追問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奶奶卻是注意到了在我身後的王佩佩。
“這是……活屍?”
雖然王佩佩用睡袍和浴巾裹著身體,但奶奶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劫子,她是你帶回來的?”奶奶問道。
“恩,我希望奶奶幫幫佩佩,讓她的魂魄和身體分離。”我說道。
奶奶神色變了幾變,最後悠悠嘆道:“讓活屍的魂魄和身體馬上分離,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會讓這個孩子的魂魄承受剝皮抽筋一般的痛苦。”
聽到奶奶的話,我愣了一下,剝皮抽筋的痛苦我雖然無法體會,但想想就覺得可怕。
王佩佩就更別說了,奶奶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身體直接抖了一下,看起來很是害怕一樣。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副已死的身體慢慢腐爛,直到剩下一具白骨,這樣,靈魂自然會脫體而出,也不需要承受啥痛苦,只是等待的時間稍長了些而已。”奶奶看到了王佩佩的恐懼,又補充道。
說到這裡,其實就看王佩佩怎麼選擇了,一個是忍受著非人的劇痛,可以馬上擺脫那個已死的身體,另一個則是要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腐爛,直到變成枯骨。
“奶奶,你說的等到變成骨頭需要多長時間啊?”
我知道,人死了之後就會腐爛,然後慢慢變成白骨,只是不知道會經(jīng)歷多長時間。
“從這孩子的氣息來看,她身上已經(jīng)有了僵氣,雖然沒有完全變成殭屍,但腐爛的速度已經(jīng)慢了下來,要等到變成白骨,快則一年,慢則需要兩三年。”奶奶回道。
知道答案之後,就連我也難以抉擇起來,畢竟,這兩個選擇,都有著不小的代價。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我追問道。
聽到我的問題,奶奶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佩佩依然站在那,此時,我看不出來王佩佩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這時,王佩佩的媽媽飄然而至,來到佩佩的面前,王佩佩的媽媽看著也是一臉疼愛。
“佩佩,要不我們就等幾年吧?”王佩佩的媽媽不忍道。
王佩佩的媽媽話剛出口,王佩佩立馬搖了搖頭,對著我發(fā)出了一陣“呃呃”聲,我知道,王佩佩已經(jīng)做了選擇。
這一刻,我不禁有些佩服起我這個幼時的玩伴來,她沒有選擇慢慢腐爛,而是甘心忍受那種劇痛,來選擇脫離那個身體,恐怕,就算鄭醫(yī)生此時活過來,也無法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意了吧。
“奶奶,佩佩已經(jīng)決定了,她要馬上與那具身體分離。”我說道。
奶奶有些驚異的看了王佩佩一眼,問道:“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