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空間裡每說的一句話,都會讓傑森痛苦不堪。剛開始他是抱頭雙膝跪地,再接著他就開始咆哮。
“啊!!不要!!不要!!你是誰?!快點滾出我的夢鄉!快點給我滾出去!!不要啊!!”
詹妮弗看到的只是傑森滿地打滾的畫面,她自然是聽不見噩夢空間的領主——帝摩斯所對他說的話。
但看著傑森這般痛苦,詹妮弗本身不由得擔心起來。她提高嗓門,試圖告誡傑森。
“傑森!我需要你變成騎士形態去面對它!不要畏懼它!請你直面他!”
“傑森!快點站起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在現實生活中我就沒看到你這樣狼狽無助過!快點站起來!”
“你給我快點站起來!聽到沒有?!”
“傑森?!!”
即便詹妮弗喊得再高,可傑森還是聽不見她說的半個字,她也聽不到帝摩斯到底對傑森說了什麼。
她的眼前,只有烏起碼黑一片,出色黑色之外,她什麼都沒看到。
這種狀態的傑森,自然是以失敗告終,而且是大敗!
從噩夢中驚醒後,傑森還是那個驚魂未定、滿頭大汗的傑森。這一點並沒有改變。
可相對於坐在他牀邊的詹妮弗,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眼中透露一種訊息:你爲什麼不反抗?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你變成這樣的?
這兩人久久沒有說一句話,而傑森自然也是定神,迎著詹妮弗的眼光冷冷說道。
“怎麼了?這眼神好像是在責怪我的意思。”
“不,你看錯了,我這不是責怪你,”詹妮弗說,“我只是出於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噩夢空間裡存在著什麼東西…是不是我看不見的?是不是我聽不到的?”
傑森一臉質疑看著詹妮弗問。
“怎麼?難道你沒聽到那個聲音?”
“如果你說的是那種幽靈般,那種不知來源,就像噩夢一樣纏在你夢境裡的聲音的話。那我真沒聽到。”
傑森長嘆一口氣,捂著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詹妮弗看出傑森心裡的不堪,難得好心勸慰他一句。
“別灰心,慢慢來,我相信肯定有辦法能搞定他的。”
傑森與詹妮弗持著不同意見,所以搖搖頭。
“不一定,你已經嘗試過兩次了,你什麼都沒辦到,什麼都不知道…”
詹妮弗冷靜下來,站起身,緩緩說。
“元素領主告訴我們的是,折磨你,導致你不能入睡的直接原因就是噩夢空間。而他卻沒有把怎麼對付他的直接原因告訴我們,他只是要求你反抗噩夢空間。”
“怎麼反抗?”傑森突然就來氣了,“這你讓我怎麼反抗?我壓根就沒找到他人!我的夢境就像一個立體的封閉空間,那聲音一直迴盪在我腦海裡!!”
詹妮弗任憑著脾氣如此暴躁的傑森說話。而傑森冷靜下來後,他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意氣用事,沒看好現實,低聲說道。
“抱歉,我不該對你吼叫的…我只是…心情太差了…”
“我理解,”詹妮弗寬宏大量,“一個人類一天只睡三個小時,而且每到時間都會定時起來。連我都不敢想象,你這個人類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心情差自然有你的緣由。”
“嗯…”傑森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說,“那個聲音,他叫我承認自己,他讓我做回自己。”
詹妮弗一時間以爲傑森這是在自言自語,於是反射性的迴應一聲。
“我剛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了?”
“我說,那個噩夢,他總是在一個話題上,像個八婆一樣,來來回回重複。”
“重複著什麼話?”
“他讓我做自己,承認自己。”
詹妮弗那雙白色瞳孔盯著傑森看,久久不移動她的目光,這讓傑森如坐鍼氈,急忙問。
“別用這樣的雙眼看著我,我知道你的眼神已經把你出賣了。你的意思就是想說這是胡扯。”
“不,我更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詹妮弗走到傑森面前,沉聲道,“告訴我,你以前是怎樣的?”
“我…”傑森頓時語塞,面對詹妮弗這種奇怪的問題,他當然是不知該怎麼說好。
“告訴我!”詹妮弗重申。
一想到在詹妮弗的幫助下,自己能解脫,能擺脫這種困境,傑森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的過去簡單整理一下,後緩緩對她說。
“嗯…之前我是個警察…不講道理的警察…做事風格是先開槍後說事…嗯…”
“還有呢?”詹妮弗顯得比傑森焦急,追問。
“等會兒!我還在想!”傑森瞪了詹妮弗一眼,閉上眼睛邊回憶邊想,“我不適合當警察。在任不到半年期間,受到投訴信將近100封。有大案子開會經常遲到…等等!”
後面傑森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乾脆用兩個字來省略掉。
聽了傑森的話,詹妮弗倒是陷入了一片困境當中。她仔細揣摩傑森說的話,再聯想到他現在的狀況,然後再聯繫噩夢空間所說的話。
可就是找不到相同點!
……
隔天天剛亮,安吉爾做好早餐,一如既往,在叫人起牀吃飯時,哈特和多德這兩人卻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吃早餐就出去了!
他們到底去哪,這安吉爾到底沒有去追問。假設他們有什麼危險的話,她的預知能力肯定會告訴她的。
實際上,哈特和多德這兩個半桶水的騎士,天剛亮就騎著摩托進入第三區的繁華都市當中。
20世紀相比21世紀,前者顯得有些枯燥無味。在這兩人的記憶中,20世紀是那種泛黃的照片,而21世紀則是一副多姿多彩的立體圖案!
“啊…”多德搓搓手,坐在摩托上,色迷迷的看著前方幾個妹子直流口水,“有女人!有女人!女人!我的摯愛啊!!”
哈特連忙站在多德面前,擋住多德欣賞妹子的視線,一時間讓多德異常不滿,對他說道。
“誒,我說你這個人,能不能別擋道!沒看到本大爺正在辦正事嗎?!”
“你只是在看,不是在辦!要不要…”哈特露出陰險的笑容,“要不要咱倆去調戲調戲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