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白抱著她就要往牀榻上去,邊走邊道:“我看你並不是沒想好,是故意躲我呢,看來我剛纔還沒讓你滿意,不如我再伺候伺候?”
遲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你幹什麼?怎麼可以逼婚呢?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不用那些形式上的東西也可以啊。”
陳暮白將她放到牀榻上,欺身壓下來,二人的發互相糾纏在一起,氣氛顯得曖/昧不已,陳暮白低聲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嗯?”
遲越躺在塌上,看著陳暮白冷峻的臉,瞇著眼睛道:“我什麼也不怕,只是不想。”說完便趁著陳暮白不注意一把推開他,一骨碌滾到牀角,一副戒備的模樣,陳暮白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伸出手握住她的腳腕將她拖到自己的身下,而後親了親她的耳垂,用模糊不清的聲音道:“爲何不想,你不想做我的妻子嗎?”
遲越掙扎著,用不滿的聲音道:“陳暮白你個臭流氓,青天白日的,你要對我做什麼!你以爲這樣我就能原諒你跟那個周媚不清不楚的……”
陳暮白停下動作將手放在她的頭頂安撫,而後低聲笑了兩聲,帶著些愉悅的語氣道:“原來你是在吃醋,是嗎?”
“胡說!我纔沒有,你不要胡亂說話,再說,你一當朝天子自然三宮六院想娶多少就娶多少,誰能阻攔你!”遲越喘著粗氣,偏過頭去不在看陳暮白。
陳暮白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什麼時候和她不清不楚,我又什麼時候想娶誰就娶誰了,阿越,你總愛在你不高興的時候拿我的身份說事,我是皇上可我始終愛你,你好要我怎樣,將心刨出來給你看嗎?”
遲越嘟著嘴,一臉委屈道:“你明知道她對你圖謀不軌,整日表哥表哥的叫著,一看就是沒安什麼好心,再說上次打獵的事情,明明是她動的手腳可你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你也沒安好心!”她說著說著竟然落下淚來,連日的委屈積攢在了一起,讓她忍不住低聲啜泣。
陳暮白見她哭了,頓時所有情緒統統化爲心疼,只差丟盔棄甲,繳械投降。他用脣吻去她的淚水,輕聲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不哭了,我明日就打發她回去!讓她用不來京!”
遲越抽噎著,斷斷續續道:“不,不行!”陳暮白道:“爲什麼呀!”
“她父親手裡不是握有兵權嗎,她要是回去了,一不高興,讓她父親造反可怎麼辦呀!”遲越淡淡道。
“那也不管,誰都沒有我的阿越重要!”陳暮白一臉認真道,卻沒想到遲越噗嗤一笑,吸了吸鼻子道:“你慣會哄我,我也就發發牢騷又怎會真的不在乎你所再回的東西呢,雖然我討厭你的王位!”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卻見帳篷外的人等的著急了,徐如羲掐著腰,一臉怒意道:“怎麼還不把我的阿越還給我,暮白哥哥,你也太小氣了吧!”
遲越一聽是徐如羲的聲音,連忙起身,將陳暮白推開,然後一臉羞澀的跑出去,陳暮白無奈,跟著遲越一起出去,出去後的遲越發現侍從們差不多將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因著他們所在的這個帳篷被他們霸佔著,衆人不好下手,只是站在一旁等著,遲越見衆人皆是低著頭一副不敢看的神情,臉更紅了。
徐如羲與陳暮凌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二人,臉上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此時的遲越發絲散亂,臉上雙脣上的脣彩略有凌亂之色,帶著一副被...過的模樣,看的衆人皆是忍不住的笑,笑得遲越一陣莫名其妙,還沒等問怎麼回事,便見從帳篷裡走出來的陳暮白展開斗篷,一把將遲越抱在裡面,收進懷裡。
而後頗有一番氣勢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們的眼睛給挖出來?”他這話說的雖震懾,卻也只是嚇唬嚇唬這些下人們,陳暮凌與徐如羲纔不當回事,只是一邊偷笑一邊道:“可不是我們想看的,是阿越自己讓我們看的。”
遲越一聽,趴在陳暮白懷裡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怎麼了?今日的妝容不對嗎?”陳暮白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的阿越今日很美,怎能不對?且不用管他們,你同我共乘一匹馬,我們回宮。”
遲越的臉上滿是狐疑之色,可又無可奈何,被陳暮白牽住手然後帶上了他的馬。陳暮凌則與徐如羲相繼跟上,剩下的侍從因著還有東西沒收則走的慢一些。等到周媚回過神從她的帳篷裡出來的時候發現衆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她一個人和一些侍從苦力正在收拾東西,氣的她直跺腳,拽過一個侍從道:“皇上他們呢,怎麼走了也沒人同我說?”
那侍衛戰戰兢兢的看著她,低聲道:“皇上說姑娘的身子還沒好,不適宜騎馬,叫姑娘最後坐馬車走呢。”周媚咬牙恨恨的罵了一聲,便也無可奈何,他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馬車,這荒山野嶺的要想去城鎮僱一輛馬車需要一天的時間,讓她自個兒一個人在這呆這麼長時間,想想就起起皮疙瘩,周媚咬了咬牙,牽過一匹馬自個兒上了路。
陳暮白與遲越先行回到宮中,將遲越送回養心殿便藉口有事溜了出去,遲越一臉的狐疑,品令見自家主子回來頗有些高興道:“娘娘,您回來了,啊……”品令還未說完便捂著嘴大驚失色,遲越一臉的疑惑道:“怎麼了,怎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是奇奇怪怪的……”說完便去找銅鏡去看,而後便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陳!暮!白!”
原是她看到自己凌亂的模樣加上,像是剛與人做過什麼一樣,脖間還有未消去的牙印,極度容易被人想歪,她想起陳暮凌與徐如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覺得萬分丟臉,連忙跑到塌上將自己給埋起來,悔恨道:“哎呀,我可怎麼見人……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