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意她呢!”曹澈若有所思的笑覷著面上劃過一絲郝色的皇兄,“不過也難怪,那樣的絕色任誰都會放不下的吧!”說著,還頗有些遺憾的味道長嘆一聲。
曹瀚不置可否的輕哦了一聲,心中雖是疑團翻滾,迫切想要知道那夜若妍和他都談了些什麼,卻選擇閉口不問,執意相信澈未曾和他說起這事必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皇兄千萬別低估了她,別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其實骨子裡強韌的很呢!”
“此話怎講?你很瞭解她?”曹瀚挑眉問道。若妍入宮之後便深居後宮,與澈應該只在家宴上見過幾面,怎麼他說的好像兩人已是深交甚久的樣子?
“皇兄你是沒見到,方纔在慈寧宮她衝著我那粲然一笑真可謂是傾倒衆生了,一個女子,若是內心不夠強韌,如何還能笑的出?”
“笑?你說她在給母后送七之時還在對這你笑?”曹瀚的黑眸之中隱隱聚集起火氣,爲了澈依然沒有說明若妍去找他的那件事,也爲了她竟然在莊嚴沉肅的時刻笑……就算她說她失憶了,忘記了前塵往事,那也不該笑啊!何況還是對著一個男人笑,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真的失憶了嗎?她所有反常的舉止的確讓他有些信了,但仔細想想這也極有可能只是她爲了逃避目前的局面而撒下的彌天大謊……
“是,不是一般的笑,是異常燦爛的笑呢!大臣們恐怕都以爲她瘋了吧!”
“瘋?”曹瀚冷笑,“她說她失憶了,忘了之前的所有事。”
“世上還有這種事?倒是頭次聽說……”
“你信嗎?”曹瀚側過臉來問道,他不信的成分居大。
“不知道。”曹澈無所謂的聳聳肩,摸著下巴笑道:“不過依我看皇兄是不大相信的吧!那……不如讓我來試她一試,如何?”
曹瀚有心拒絕,好絕了這兩人之間的聯繫,可轉念一想,不是正好可趁此機會弄清心中的疑竇嗎?
“也好……”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皇兄放心吧!”曹澈胸有成竹的笑言道,眸光隱含期待,似乎對這事的興致頗高。
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曹瀚有些不安,畢竟他還從未見過澈對一個女人產生過如此的興趣……——
冰吃過清淡的晚餐,“速效救心丸”看來以後是不能吃了,爲了保命,她不得不再次飲下那苦澀的藥汁,雖然對這藥的療效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含著蜜棗淡去口中苦澀的藥氣,冰隨口問白皮太監,“皇上怎麼還沒回來?”
“王爺今日剛從邊關押解要犯返京,皇上在東暖閣設宴洗塵呢!想是有事相商,您要是累了就讓錦紅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什麼要犯?”白皮太監的閃爍眼神讓冰心頭一緊。邊關?要犯?難道說是齊若妍的老爹齊厲被押解到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