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柳憐楚的聲音響起。
在這空空蕩蕩的石室裡面,本來就是涼颼颼的,現在,這冷冽的聲音,更是硬生生的添了幾分寒冷。
“放我下來吧。”閆鈺秋曦緩緩說道。
柳憐楚也沒有拒絕,慢慢的將閆鈺秋曦放下來,腳剛一著地,閆鈺秋曦的身子上就被披上了一件溫暖無比的白色大裘。
而就在這時,輪子摩擦石板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甚至有幾分刺耳。
濃重的血腥的味道迅速竄入閆鈺秋曦的嗅覺內,而眼前的景象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那一晚的那個人,蓬頭垢面,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被釘在了一個十字的巨大的方木架上。
四肢上都被活活的穿透了,獻血像是斷了線似的,順著架子就流了下來,從剛剛被運出來的那條路,早已經都是滴滿了醒目的液體。
“他怎麼???????”閆鈺秋曦像柳憐楚投出疑惑的目光。
柳憐楚的手扶住了閆鈺秋曦瘦削的肩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此人輕工極好,若不這樣,恐怕他早就不見了。”
“是這樣啊!”閆鈺秋曦明白了,伸手輕輕的掩住自己的口鼻,圍著這個巨大的方形木架細細的打量了一轉後,緩緩說道:“你先出去吧。”
柳憐楚站在那裡,雖然知道閆鈺秋曦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但是,他選擇了沒有聽到。
“我有事情要做,你在這裡不方便。”閆鈺秋曦直截了當的說道。
柳憐楚像是賭氣一般,不說話,亦不挪動腳步。
如果他沒有戴著黑色的斗篷的話,那麼,此刻他臉上那一臉不情願的表情該是何種讓人招笑的表現。
然而,就在這時候,架子上的人卻說話了。
“你們就不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嗎?”因爲遭到了嚴厲的酷刑,所以,儘管是輕功無比了得的採花大盜迷香,此刻,聲音裡面透著的都是痛苦。
閆鈺秋曦搖了搖頭,說道:“不想。”
是的,他只要試著用靈魂來修煉自己,那麼,自己說不定能夠恢復自己的法力,到時候,什麼就都好辦了。
而柳憐楚看著搖頭的閆鈺秋曦,斗篷下的臉眼裡都是寵溺的笑容。
而說話的迷香,見到這般情況,心裡更是顯得無比的驚慌。
若是閆鈺秋曦表現出很想知道,那麼迷香說不定會活下來,但是,一開始,閆鈺秋曦打的算盤就是取走迷香的靈魂。
至於其他的什麼陰謀詭計,閆鈺秋曦深知只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纔能有資格說自己做什麼,報復什麼的話。
而現在,自己這般的孱弱,時刻還要擔心自己的形態問題,他可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險境。
“你先出去吧,柳憐楚,我有事情要做。”閆鈺秋曦再次下了逐客令。
柳憐楚沒動,半晌來了句:“這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怎麼了?我說,你出去一下。”閆鈺秋曦說道。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地方,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想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柳憐楚繼續不依不饒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