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陳止未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求婚。再則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人嘲笑,現(xiàn)在在他府上又遭遇這種事情。
汴平虞很是糟心。
原本她硬闖的確有錯,但是一言不合就下跪招式,她看著很厭惡,好像她真的仗勢欺人一樣。
此刻她看著陳夫人臉上的笑,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此刻怒火太盛,還是不要進去坐,免得出口傷人。
“多謝老夫人好意,平虞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容得陳老夫人和陳老將軍挽留,轉身就走。
她這幅模樣,明顯就是心有怒氣,陳老將軍還注意到她手上拿著聖旨,恐怕這事不簡單。
不等他們去叫陳止,陳止已經(jīng)趕來了,只不過汴平虞已經(jīng)走了,只有他與自己爹孃面面相覷。
“爹孃,這是怎麼回事?”陳止沒見到人,自然詢問。
聞言,陳老將軍冷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還不是你自己乾的好事,人家上門了連一句話都沒說,看見我們兩個老疙瘩轉身就走了,你這是求的什麼媳婦?”
原本陳止求取汴平虞,陳老夫人是有些不同意的,想她兒子本來就是一個將軍,已經(jīng)夠光宗耀祖了,她想要一個賢惠的兒媳婦好好照顧兒子。
能持家,能打理這京城中富貴人家複雜關係。
她的目光都是放在京城裡那些貴族家裡,知書達禮的小姐身上的,可是她兒子突然說要娶遠近聞名的汴平虞。
她勸了兩回無果,他堅持他喜歡的,身爲孃親她也沒辦法。
兩個人都是將軍,雖然戰(zhàn)功赫赫,受人愛戴。
但是汴平虞是個粗人,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顧人,她有自己的血性,根本不可能像尋常女子一樣照顧他。
陳止只說,他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人照顧,他見慣了那些庸脂俗粉,不想成日與自己夫人相敬如冰,絲毫共同話語都沒有。
陳止追了出去,陳老夫人有心攔他,卻被陳老將軍拽住手臂。
“年輕人的事情,咱們
老了,就不要跟著攙和了。”
陳老將軍搖了搖頭,道:“兒子大了,他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咱們不應該橫加干涉的。”
“可那汴平虞……”陳老夫人有些的不甘心,汴平虞性子硬,這兩個人性子硬的人擱在一塊必要打架吵架。
陳老將軍見自家夫人還是不死心,繼而問道:“我告訴你,這汴平虞雖然性子硬,但是她不記仇,這是他當將軍必有的胸襟。你以爲那將軍那麼好當?shù)模粋€女娃,當那麼多鐵血漢子的頭,踩在他們頭頂上,你以爲那麼容易呢?陳止不就是看中了人家身上那份與他相同的鐵血手段嗎?他想要的無非是一個靈魂伴侶,你尋得的那些只會在閨閣裡繡花,然後玩/弄些小心計的女人有什麼用?”
陳老將軍哼了一聲,覺得她有些多管閒事了。
“你兒子選了人家,就自會找到辦法跟人家相處,要你擔心什麼?”
陳老將軍一臉得意,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陳老夫人跟著老將軍一輩子了,心胸自然比一般世家夫人要開闊些,丈夫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告訴她,汴平虞有汴平虞的好。
這個世上,夫妻千千萬萬種,而汴平虞和陳止無非就是志趣相投的那一種。
他們自會好好愛護對方,不需要別人來多管閒事。
陳老夫人嘆了一口長氣,罷了,命中註定她不會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兒媳婦。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她兒子喜歡就好。
……
汴平虞並沒有騎馬,出了陳府之後,滿腔怒氣慢慢的平息,在街上慢慢的踱步。
陳止追出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她。
他沒有裝神弄鬼的湊上去,只是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平靜的叫了一聲。
“汴平虞!”
聲音平緩,溫和有力,汴平虞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十步之遙,兩個人目光遙遙對視,彼此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平靜。
“你怎麼了?”陳止一眼就
看出了汴平虞臉上的不高興,對於她,他自認還是比較瞭解的。
汴平虞一向不喜歡藏著掖著,她直接把手上的聖旨給扔到他的面前,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止接住了聖旨,看著她不禁笑道:“沒怎麼回事啊,我不想太后每日追問你,讓你煩悶,便求了這道聖旨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怕我在軍營裡學的像一個男人婆?不對,我本來就是,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汴平虞口氣明顯冷冽了些。
如果嫌棄她,那就不要來招惹她。
即便陳止在聰明,此刻也想不到汴平虞真正生氣的原因。
只能說風言風語害死人。
“我知道啊,不過那些只是別人的看法,我們之間應該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汴平虞的口氣有些嘲弄:“是嗎?你真的不在乎嗎?”
“爲什麼要在乎?我自己選的人,無論她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陳止看著汴平虞,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他把表白的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怎麼聽怎麼彆扭。
汴平虞此刻有些反思,那太監(jiān)的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可信,他們都是風言風語的傳播者。
“不在乎就算了,我也就是問問罷了。”汴平虞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她有些後悔,爲什麼這麼衝動的找上門了。
她的腦子呢?怎麼能聽風就是雨,啥也的不想了。
見她要走,陳止連走幾步擋在她面前。
“這個東西你應該拿走的。”
陳止把的聖旨遞到她面前,一臉誠懇,
汴平虞並沒有去接,看了一眼陳止,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聖旨。
“這張聖旨暫且留在你這,我也要派人通知祖父和爹孃,徵求他們的意見。”
汴平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但是她也有些的心虛。
祖父和爹孃很開心,終於有人能要她這個男人婆了,幸好他們不再京城,不然能把她打包送到陳府去。
但是這些陳止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