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尾已經(jīng)過完了,可在年前的幾天,蘇府卻發(fā)生一件不大,卻也不小的事情。
家裡的廚房失火了,好在家裡的奴才反應(yīng)快,迅速的撲滅了火,這才免於將主屋給燒了。滿天的黑煙,就像是一團烏雲(yún)籠罩在蘇府的頭上。
蘇暮宸大怒,眼看到了年關(guān),卻將廚房了燒了,雖然不會損失太多,可終究不是太吉利。
查詢爲何會燒起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蘇暮宸大怒,讓家丁將長年在廚房做飯的廚子和燒火的丫頭們一人打二十棍以示懲戒。
原本李如依想求情,可誰知道她剛準備開口,一個燒火的丫頭忽然跪在地上哭開了。
那是一個剛進府的丫頭,纔是十八九歲,年紀很小。
“老爺,這不管我們的事,是府上有邪穢作祟。”這丫頭口出驚人,頓時讓所有在場的下人都面面相覷,臉色煞白。
眼瞅著到年關(guān)了,這等邪門的事情哪能說的準啊?
“放肆,誰給你個奴才在這瞎說的。”蘇暮宸怒不可遏,當即大聲喝道。
那丫頭嚇的身子一震,臉色也煞白,卻還是一臉堅持:“老爺,真的有邪穢作祟,不然前幾天府上的大白狗怎麼好端端的死了呢?”
此言一出,頓時人心浮動。一聯(lián)想到最近所發(fā)生的事情,就會覺得邪門。
好端端的上香,卻突然遇見了劫匪,讓傷了三小姐。
而二姨娘又長病不起,這前一刻還好好的大白狗也死了,這沒幾天廚房又被燒了,這不是邪門是什麼?
蘇暮宸一眼一掃就知道這羣奴才腦袋裡在想什麼,當即冷喝道:“來人啊,把這個胡言亂語的丫頭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聞聲,站在身後的家丁當即上前,一人拖著那丫頭的手臂,朝著門外拖去。
哪裡知道那丫頭也不求饒,就算是要被打死了,也在大聲喊著府裡有邪物作祟。蘇暮宸氣的臉色鐵青,看著所有的奴才,一字一句的喝道:“我告訴你們,我蘇暮宸血戰(zhàn)沙場多年,別說小鬼怕我,就是閻王爺見了我也要跪下來叫聲爺爺。我看誰敢在府上亂嚼舌頭,查出一句,我絞了你們的舌頭。”
蘇暮宸在沙場上嚴厲慣了,自然是不允許有人說這些有得沒得。
他已經(jīng)下令嚴懲不貸,李如依自然也就不再插言,具體的安排了後續(xù)的事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誰知道這件事即便蘇暮宸三令五申,還嚴懲了那個口出狂言的丫頭,府上還是流言蜚語滿天飛,弄的整個府上的人心惶惶。
李如依聽見了一個丫頭亂嚼舌根,當場下令打了二十家棍,原本以爲會收斂些,誰知道更加的嚴重。
這件事蘇錦溪自然知道,只是她卻不屑一顧,壓根就沒當一回事,只是讓紅線嚴加註意二姨娘的動向。
晚上,她正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難以入眠,就是這會窗口一動,鳳長漓已然翻窗而入。
在這一刻看到他,
蘇錦溪嘴角一勾,一抹笑意盪漾在嘴邊。一躍而起,坐在牀邊,眉眼帶笑的看著鳳長漓緩緩的走近自己。
這回他穿著一身暗紫色的長衫,上面揪著蟒紋的暗紋,從前沒見他穿著這麼正式的衣服,但是今日這麼一看,還是那樣的邪魅……但邪魅中還帶著一點沉穩(wěn)。
“你這麼看著我,難道是在歡迎我?”她直勾勾的眼神讓鳳長漓心生警惕,她什麼時候這麼主動過了?難道又是有事求他?
蘇錦溪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等他走近,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像小貓咪一樣在他胸口蹭了蹭。
這一舉動可是讓鳳長漓受用的很,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摟著她的背,哄小孩一樣的拍了兩下。
“你怎麼來了?”她悶悶的問道,可是他並沒有回頭。蘇錦溪疑惑的擡頭,他瞅準了時機直接吻了下去。這幾日想她想的緊,可是卻因爲各種原因不能來看她,真想馬上成婚,這樣就可以日日都見到了。
輕舔慢捻的吻了一會,鳳長漓主動的放棄了,埋首在她的脖子裡,很是委屈。
他這個樣子,蘇錦溪輕笑了兩聲,還好他自己有自知之明。不然等會擦槍走火,她不負責,受苦的還是他。
“嘿,你來到底什麼事?”蘇錦溪再次問道,總不可能是因爲她想他,所以他心有靈犀的就來了吧?
鳳長漓蹭了蹭,然後啞著聲音說道:“我想你了。”
短短的幾個字,讓蘇錦溪的嘴角愈發(fā)的上揚。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賊甜賊甜的。
“不過,也的確是有事。”想她是事實,所以他連夜趕工將東西做好了。
對上蘇錦溪的疑惑的眼睛,鳳長漓微微一笑,一臉神秘的從袖子裡掏出幾樣東西。
“你看。”鳳長漓獻寶一樣的放在她眼前。
蘇錦溪定睛一看,原是她交給他的幾個簪子,外表沒變,只是比之前更加精緻了些。
看出了她眼底的疑問,鳳長漓拿起了其中的一根簪子給她演示。只見他的手指在花簪下輕輕一按,咻地一聲,一根銀色的細小的針飛射而出,直直的插進了屋子裡的柱子上。
蘇錦溪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奔至那根柱子上看,之間那根細小的銀針已經(jīng)插進去了二分之一。
小小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威懾力,簡直不能想象他是怎麼做出來的。
鳳長漓將幾根簪子交到她手上,解釋道:“這是我請?zhí)煜碌谝荒芄で山硯兔Ω脑斓模俏矣H自操刀做的。每根簪子裡有兩根細小的銀針,上面啐了毒藥,都是一擊致命的東西。”
他拿了錦帕放在手上,然後拔下了柱子上的那根銀針。
“要命的毒藥?這玩意你這麼交給我了?”蘇錦溪打量著手裡的東西,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但是鳳長漓並不在意,而是徐緩不急的說道:“這東西戴在頭上沒有人會防備,而且能讓你用上這東西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既然是這樣
,他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東西極好,蘇錦溪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對了,靈泉寺的劫匪我查過,那不是真正的劫匪,而是江湖上殺手。是有人出了錢,買你們的命。”鳳長漓皺緊了眉頭,有人僱兇殺人,尤其還想殺他的女人和岳母,簡直不可饒恕。
“查到是誰了嗎?”提起這件事,蘇錦溪也嚴肅了起來。僱兇殺人,這可不是件小事。
他們會不會來第二次?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這統(tǒng)統(tǒng)都是她們要提防的。
“抓到了一個,正在審訊,過不了幾天,熬不住了,就該說了。”江湖人有自己的規(guī)矩,既然是做殺手的這一行的,爲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有些事情寧願爛在肚子裡。
聞言蘇錦溪譏諷的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請的殺手啊?這麼不合格?”
“不然呢?的虧他不想出銀子又想要你們的命,不然你們哪有活路。”說起這件事,鳳長漓就後怕,伸手就把蘇錦溪摟進了懷裡。
他小活了二十多年,終於找著一個他認定的女人,她怎麼能撇下他呢?
“倘若是我爹的仇敵,恐怕不會這麼小氣。”半晌,蘇錦溪突然冒出了一句。她前前後後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這件事不會是外敵,應(yīng)該是內(nèi)鬼乾的。
怎麼就那麼巧,慕容夫人來蘇府還把蘇月玲給帶走了。而去上香的只有她們大房和三房,二房的人碰巧都不在,這件事越想越覺得蹊蹺。
“你的意思是二姨娘?”鳳長漓頓時猜中了她的心思,其實他也有這麼想過,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所以沒跟蘇錦溪說起。
“不是她,就是慕容老夫人。一個尚書夫人,無子還穩(wěn)坐大夫人的位置,將家中大權(quán)牢牢的握在手上,能是個善茬?”這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蘇府,絕對不是偶然。
“哼,本王回去立刻讓他們加緊審問,一旦讓那人開口,本王要讓這兩人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鳳長漓氣勢喧囂的很,一副要爲她做主的樣子。
可是蘇錦溪卻不這麼想,想了一下,她斷然開口說道:“你若查出了證據(jù),暫且不要對外透露。這二姨娘應(yīng)該還在謀劃著什麼,等她實施了,我抓住了她的馬腳。幾件事的真相一起搬到我爹的面前,才能讓他對她徹底的死心,”
“她還敢做什麼?膽道包天嗎?”鳳長漓揚聲叫道,一臉的震怒,這蘇大將軍赫赫威名在外,可是對於自己家裡的那點事怎麼處理成這樣?任由著二姨娘在眼皮底下興風作浪嗎?
“你也畏懼尚書府,更何況我爹了,終究是怕得罪,指著他說有什麼意思?”蘇錦溪自然看穿了鳳長漓心中對蘇暮宸的鄙夷,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可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出言制止。
慕容尚書是戶部的,是太子一黨。蘇暮宸現(xiàn)在支持的黨派還沒有沒明顯,可是在外人看來已經(jīng)將他劃入凌王一黨。
若是這個時候?qū)⒍棠镄萘耍峙聫哪硞€方面來看,就是正式跟太子宣戰(zhàn)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