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幽幽走在林間大道的身影,被密林之外的蘇錦溪和鳳長漓看的很清楚。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可是從剛纔兩人的動作來看,齊王殿下是很喜歡蘇錦溪的。
“如此,我們?nèi)羰遣怀扇麄儯夹纳峡峙戮陀行┻^不去。”蘇錦溪依偎在鳳長漓的胸膛上,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一臉的懈意。
剛纔的憤怒已經(jīng)不見了,這會,只有爲(wèi)齊王殿下拍掌叫好的份,算他小子的眼光還不錯。
“看著情形,若是齊王想得通的話,只怕這樁婚事不用你我出馬,他自己就要反抗了。”鳳長漓薄脣親啓,幽幽的說道。
他的話剛出口,蘇錦溪便明白了其間的意思:“你是想看看著這齊王殿下能爲(wèi)月夕做到何種地步嗎?”
“對啊,咱們這個齊王殿下,在朝廷上從不爭風(fēng),最多就是做做和稀泥的事情,也因此養(yǎng)了一身的好性子。我倒想看看他被逼急了,紅眼睛的模樣。”
鳳長漓絕美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戲謔的笑意,他像是很喜歡看別人出糗。
蘇錦溪很是無奈的仰頭看天空:“你倒也真是個好‘哥哥’,將自己的無恥目的暴露的一覽無餘。”
“我原本就不是個好人呢,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鳳長漓笑的更加肆意,然後俯身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這年頭只有無恥的人才吃的香,那些臉皮薄的羞於說出口的,基本都是家庭生活不美滿的,要麼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當(dāng)面一套,背後一套。
蘇錦溪更加欽佩了,這套說辭也只有鳳長漓能厚著臉皮說的正義凜然。
“走吧,這人也走了,戲也看完了,再不回去,人家會以爲(wèi)我們失蹤了的。”
鳳長漓沒反駁,而是揚起了馬鞭,高喝一聲,狂奔起來。回了營帳休息的地方,蘇錦溪這才發(fā)現(xiàn),這裡真是熱鬧的緊。
等她和鳳長漓走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是太子獵了一頭麋鹿,這下所有的貴族子女將太子一頓
誇得,簡直威武不凡。
太子一轉(zhuǎn)眼見鳳長漓的手上空空如也,更是神奇了。
好巧不巧,她和鳳長漓去尋蘇月夕和晉王殿下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侍衛(wèi)在與一頭麋鹿做鬥爭。哪一箭頭直溜溜的射進(jìn)了麋鹿的脖子上,正好與太子獵得的這頭一模一樣。
太子要與鳳長漓寒暄,幾番冷嘲熱諷的話肯定要有的。蘇錦溪懶得聽他們倆在這嚼舌根,便徑自離開去找蘇月夕了。
“夕夕,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尋見你!”蘇月夕回來之後,便和齊王分開了。如今他在另一旁的人堆裡,而她尋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坐著,身邊還坐了一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
因爲(wèi)剛纔與玉兒的那番折騰,不大一會便傳遍了整個狩獵場。蘇月夕是齊王看中人,沒人冒著得罪玉兒的風(fēng)險來跟她交朋友,也沒有人冒著得罪齊王的風(fēng)險來尋她的麻煩。
這樣也挺好,至少蘇月夕是這樣想的。
看見了蘇錦溪,蘇月夕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然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來許久了,剛纔隨著齊王有點私事,所以不在這。”
兩姊妹親密的拉著手,然後一起坐下說著悄悄話,倒也很和睦。
蘇錦溪眼角餘光看到了旁邊坐著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的座上賓慕朝北。只是至於他爲(wèi)什麼獨自一個人坐在這,沒有和太子一起與人寒暄,她倒是沒心思探索。
她現(xiàn)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蘇月夕的身上,她的婚事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慕容家的事情,因爲(wèi)他們近來還算安分,還可以暫且緩緩。至於李家,那就是鳳長漓的事情,跟她毫無關(guān)係。
當(dāng)務(wù)之急她就是要把蘇府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後顧之才行。等處理完了蘇府的事情,她在和鳳長漓聯(lián)手,拔了慕容家的那顆毒瘤。
眼下看來奪嫡的爭鬥還在地下進(jìn)行,還沒有到白熱化你死我亡的地步,所以趁著這契機(jī),她必須要好好的利用。人
人都道晉王爺寵妃,而且寵的毫無道理,雖然衆(zhòng)多貴女對她都是嫉妒的很,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挑釁的。
不多時,蘇錦溪悄悄的靠近蘇月夕小聲說著:“夕夕,你有沒有覺得她們的眼神都好兇啊?感覺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聞言蘇月夕摘了一顆葡萄剝好了喂在她嘴裡,然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然,那些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都是很嫉妒的,
“她們都是狐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蘇月夕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雖然眼前的人足智多謀,可是她依舊要哄著。
“狐貍?那她們的尾巴藏哪去了?”蘇錦溪本著一張很是好奇的臉問道,饒是蘇月夕知道她偶爾吐出言語驚人,卻沒想到她竟然實實在在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再怎麼聰明也會被她的演技給矇騙過去了。蘇月夕好歹沒笑出聲,可是坐在她們不遠(yuǎn)處的慕朝北卻‘噗次’一聲笑了出來。
兩姊妹循著聲音看過去,蘇錦溪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忍不住從袖口掏出自己的摺扇看了看,這幅模樣倒真是有些做賊心虛。
“兩位姑娘毋須在意,在下……在下只是一時喝茶嗆到了而已,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說完又躲去一邊咳了起來。
蘇錦溪和蘇月夕面面相覷,這個男子倒是有幾分趣味。明明是被剛纔錦溪的問題給笑的嗆住了,竟然說謊也能說的如此坦誠。
蘇錦溪沒再看,拿著摺扇乖乖的轉(zhuǎn)身。面上無異,可是心中卻對這個慕朝北很是在意。而蘇月夕也是一樣的,看著他便覺得有幾分奇怪,可是具體奇怪在哪,卻又說不出來。
談了沒一會,已經(jīng)午時了,太子殿下吩咐擺酒,擺上吃食,在這郊外用上一餐。
再坐的都是些年紀(jì)相仿的公子哥,晌午與太子喝酒,酒量淺一些的便在午後告辭打道回府。陸陸續(xù)續(xù)的,不少的女眷也走了,剩下極少數(shù)的還留下了與太子一起進(jìn)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