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宮以後,祁景書就將發(fā)生在柳媛身上的事情對她說了出來。白岸汀雖然覺得心裡頭有些酸酸的,但是更多的則是替柳媛覺得悲哀。
“景書,柳媛她真的會幫我們救出岸芷嗎?”白岸汀最關(guān)心的還是白岸芷的安危,至於其他的事情她也是顧不了許多了。
祁景書對柳媛是有著這樣的把握的,因爲(wèi)一直以來他也是看出了柳媛對自己的用心。只不過,這樣的一份情意,祁景書這一生他都不會接受。
“岸汀,你就放心好了,柳媛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雖然白岸汀也是明白,但是這件事情她也是不願意說破的。因爲(wèi)對於他們來說,眼下還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時候,白岸汀也稍稍放下了心。畢竟,有機會總比沒有來的要好。
這些日子以來,王府中顯得很是冷情。白岸汀不在,就連祁景書也經(jīng)常忙的不見人影。對於柳媛來說,她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天天見到祁景書。或者說,只有能夠天天見到祁景書,她纔會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畢竟,如今的這一切總是讓人覺得不是那麼的真實。
爲(wèi)了能夠得到祁景書的認同,柳媛也是將自己的一顆心都壓在了上面。同時,也包括她的未來。因爲(wèi)柳媛知道自己在與祁景書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的心中有多麼的開心。那種感覺就像是乾涸的禾苗終於得到了雨水的灌溉一般,因爲(wèi)從前的時候她不曾遇到過愛情。甚至可以說,她的內(nèi)心除了仇恨再也沒有其他。
然而,今時今日,這一切都開始有了很大的變化。從前的時候,柳媛以爲(wèi)她只要能夠復(fù)仇,其他的那些都顯得不再重要了。可是,到了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對於柳媛來說她現(xiàn)在最想要的就是就是能夠得到祁景書的真心相待,然後能夠陪著他度過此生。
這樣的生活簡單而美好,但是卻又總是顯得遙遠,而不可及。柳媛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該走向何方,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未來是屬於祁景書的。
這一天,柳媛找到了大王爺。他將這一次自己通報信息,被祁景書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了大王爺。
“王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這一次大意了,所以才遲遲未能給王爺傳遞消息。這不,奴婢在三王府中的地位也是一下千里。爲(wèi)了能夠更好的幫助王爺,奴婢這才消停了幾日,希望能夠再次換取三王爺?shù)男湃巍!绷氯缙缭V,哭的梨花帶雨一般。
大王爺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柳媛,但是任何一個姿色上佳的女子,哭起來都會讓人覺得心生憐惜。更何況大王也一直以來對柳媛有所覬覦,他知道要想在祁景書的身上動手腳,是非常困難的。除了柳媛他也沒有更好的幫手,所以這一次,大王爺還是決定再給柳媛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柳媛,不是本王說你,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這裡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本王相信這一點你比誰都要清楚,一蛋即景淑發(fā)現(xiàn)了你才騙他,這個結(jié)果,是本王都不能夠預(yù)料到的。”大王爺氣定神閒的坐著喝茶,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是特別響亮,但卻是有著十足的分量,能夠讓柳媛覺得心驚。
柳媛連聲點頭,因爲(wèi)這時候大王也被柳媛多少還是有一些信任的。或者可以說,除了柳媛,那王爺身邊並沒有可以信任的女子。因爲(wèi)大王也知道,柳媛與白岸汀之間的恩怨情仇。所以大王也相信柳媛定然會爲(wèi)了替自己報仇而做出一些事情來,因爲(wèi)關(guān)於柳媛的脾性,大王爺多少還是瞭解的。
“王爺,據(jù)我所知這些日子以來三王爺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白岸芷的消息。王爺千萬把白岸芷放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這樣的話可以防止三王爺?shù)耐蝗灰u擊。”柳媛說出這些話的目的,不過是爲(wèi)了將大王爺往那裡引去。
果不其然,大王爺呵呵笑了幾聲。隨後纔對柳媛說道:“這個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白岸芷被本王關(guān)押在了密室中,就在前幾日她還想要逃脫。本王見她不老實,也想著好好教訓(xùn)她一下。”
就這樣,柳媛從大王爺?shù)目谥刑铰牭搅税装盾频南ⅰ?
“王爺英明,那個丫頭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從前的時候,因爲(wèi)一直被白岸汀呵護著,這個丫頭也沒怎麼吃過苦。奴婢相信她也是吃不了苦頭的,多折磨她幾次,保證她不敢在亂跑。”柳媛恨毒了白岸汀,連帶著白岸芷也是一樣。
雖然柳媛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多是因爲(wèi)她自作孽不可活的緣故。但是,她卻總是將這個過錯推到白岸汀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先前的時候,總是與白岸汀爭鬥,也朝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包括她的兄長柳毅也是一樣,不會淪落到風(fēng)塵之地。
上一世的時候,白岸汀遇人不淑,錯付了柳毅。好在這一次一切都有了轉(zhuǎn)機,白岸汀再也不會遇到柳毅這樣的人了。因爲(wèi)祁景書教會了她很多,讓她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接下來,大王爺安排了柳媛一些事情,讓她切記在三王府中做事一定要萬分小心。因爲(wèi)一不小心就會被祁景書發(fā)現(xiàn),而這樣的結(jié)果又從來都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王爺儘管放心,奴婢已經(jīng)做錯了一次。以後的日子,奴婢定會加倍小心謹(jǐn)慎,希望能夠早一天替王爺完成大業(yè)。”柳媛的每一句話都顯得鏗鏘有力,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些事情應(yīng)該去做。
正是因爲(wèi)柳媛知道這些,所以她在對大王爺說這些話時是明明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成大王爺交待的任務(wù)的。明知道結(jié)果,柳媛在許下承諾時纔會顯得毫無緊張之感。
回到三王府,柳媛就迫不及待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祁景書。因爲(wèi)她現(xiàn)在只是祈求祁景書可以早一點原諒她。因爲(wèi),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頭,讓她覺得夜不能寐。這幾日以來,每每到了晚上,柳媛都會覺得自己輾轉(zhuǎn)反側(cè),卻如何也不能安眠。
“柳媛,你這一次做的不錯,本王很是欣慰。”祁景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同時他也相信了柳媛對他的確是以前衷心。
柳媛的眼中一直含著淚水,她是有多久沒有見過祁景書對她笑了。只要能夠看到祁景書笑,柳媛就覺得自己付出的這些都是值得的。
當(dāng)然,祁景書對她很是厭惡,自然是不願意與她多待上片刻。
“王爺,你能這麼說,妾身真的是覺得無比的欣慰。以後妾身定會盡心盡力爲(wèi)王爺做事。王爺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安排妾身去做就是了。”柳媛的面上有了一些喜色,她知道現(xiàn)在祁景書定然已經(jīng)不是那麼厭惡她了。
祁景書的眸光淡淡的從她的臉上掃過,“柳媛,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下本王會吩咐下人們給你做一些蔘湯,我看你人也清瘦了不少。”
“王爺,不用了。真的,妾身很好,只要能夠日日見到王爺,妾身就會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再多的苦累也都不會懼怕了。”柳媛的語氣裡盡是歡喜,彷彿她真的是因爲(wèi)祁景書的原諒而感到高興一般。
“本王還有些事情,等下再回來看你。”祁景書點了點頭,說著他根本沒有理會柳媛將要說出口的話,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的確,祁景書真的是有事情要去忙。好不容易得到了關(guān)於白岸芷的消息,他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傳遞給四王爺。
儘管柳媛現(xiàn)在說是投靠了祁景書,但是祁景書還是不能對她太過放心。因爲(wèi),柳媛從前的時候做了那麼多的惡事,她又豈能有這麼快的轉(zhuǎn)變?
“四弟,岸芷有消息了。”祁景書開門見山,直接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因爲(wèi),他知道祁景燁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果不其然,四王爺一聽說有了白岸芷的消息,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原本那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在這個時候顯得更是明媚。
“三哥,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
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四王爺,祁景書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四弟,你現(xiàn)在想想你還有什麼要跟岸芷說的話,稍後我會讓柳媛傳信一封。”祁景書來的目的不僅是爲(wèi)了安撫四王爺?shù)那榫w,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更希望祁景燁和白岸芷都能夠放心。
四王爺?shù)哪樕蠏熘骰位蔚男σ猓B聲說道:“若不是三哥提醒我都忘了這件事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景燁,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再者,岸芷她是岸汀的妹妹。如何,我也會把他救出來的。”祁景書看到四王爺終於恢復(fù)了從前的神采,他也是覺得無比的開心。
書信寫好了以後,祁景書沒有在四王府中多留,就直接回了三王府。
在此期間,柳媛一直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希望祁景書可以早一點回來。
“柳媛,本王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祁景書剛一進了王府,就來找了柳媛。
柳媛先是一愣,可是看到祁景書顯得很是著急的目光以後,她就再也顧不上什麼了。
“王爺,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柳媛一定辦到。”
“本王手中有一封書信,現(xiàn)在就把它交給岸芷。”祁景書的語氣一如往常那般平淡,但是他的目光卻很是懇切。
接下來,柳媛就去了大王府。
柳媛轉(zhuǎn)交書信的時候,白岸芷昏迷,柳媛將信放在她的衣袖內(nèi)就準(zhǔn)備離開了。可是,柳媛卻在出府的時被白扶風(fēng)發(fā)現(xiàn)了。
“柳媛,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扶風(fēng)有些意外,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柳媛的眼神有些躲閃,
“表哥,我來是有事情想要稟報王爺。”
白扶風(fēng)知道柳媛一直都是在替大王爺做事,就沒有再多追問。
回去以後,柳媛就將這件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祁景書。
“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柳媛,本王今日特意命人爲(wèi)你準(zhǔn)備了晚膳。你快看看,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
柳媛喜極而泣,再一次告訴自己再多的苦難都是值得的。
這一晚,柳媛與祁景書共進晚餐。同樣,也是讓柳媛覺得自己與祁景書之間的關(guān)係又進了一步。
天色已晚,柳媛邀請祁景書留宿。祁景書遲疑了片刻便答應(yīng)了下來,然而這一次,留宿的人依舊不是祁景書。
安排好一切,祁景書就直接去了皇宮,因爲(wèi)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白岸汀一個人。只有在白岸汀的身邊,他才能夠覺得安心,才能找到家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