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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
“肖凌月,你這張臭嘴最好乖乖給本殿閉上吧,否則本殿不保證你的另一條腿還能如此健全。”龍嘯天說著,整個臉色雖然仍是很陰沉,不過這話語的語氣卻是柔和了許多。
肖凌月無所謂地痞笑了兩下,一把探臂,直接就繞過龍嘯天的腰後,纖手繞住了他結(jié)實又性感的腰際。
當她的手臂觸上時,龍嘯天一個視線低俯了過來,盯在了那隻手上,“馬上拿開你的爪子……否則……”
那後面的話自動省略了,可是聽這語氣足已可見後果會怎樣地嚴重了。
肖凌月一聽,手微微移開了寸釐,邪笑道,“不是吧,太子,你不是準備帶我飛的嗎?我不扶著你,我如何保持平衡?”
龍嘯天看了她一眼,還了一句冷冰冰的話,“本殿帶你飛……你不須要保持平衡。”
“啊?這是什麼邏輯?”肖凌月驚愕道。
可還沒待她再多驚異一會,他已按住她肩膀的手一個抓起使勁,就將她整個人都帶離了地面,施展開高超的輕功,快速地朝著遠去馳騁而去,不一會便將無痕給落下了好遠。
無痕一臉意外地看著那遠去的兩人身影。
“沒想到這瘸女在太子前面如此無禮,太子卻還沒有殺了她?”無痕納悶地喃語道。
雖然跟這太子不久,可是憑著對他的瞭解,這太子要是火大時可是六親不認,更何況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相府小姐?
所以這太子的暴戾臭脾氣可是遠近聞名的。
接著也不再多想什麼,無痕飛速地一個騰躍,跟著他們也速度回去了太子府。
……
太子府裡。
一間房間裡牀榻上,平躺著那死去的太子妃肖可兒。
從她出嫁的那天計算到今天,剛好整整三天。
可這三天裡,有一天是易容逃在外,可回來兩天就沒了命。不知的人還真是會胡亂猜忌……是不是又是被這太子給虐死的。
很快,仵作看過後只是搖了搖頭,根本查不出任何死因來,只道是窒息而死。
但是因何而窒息休克卻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她的脖頸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痕和勒痕。
仵作退下後,這屋子裡僅剩下了太子龍嘯天,侍衛(wèi)無痕以及肖凌月。
龍嘯天看著那一直站在旁邊,不哭不鬧不說話的肖凌月,“她不是你妹妹嗎?你怎麼就這一副冷漠的表情?”
肖凌月聞言,淡語,“那太子您呢?我三妹還是您的太子妃呢?你這樣子看著可更是冷漠無情啊!”
龍嘯天看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她,只是仔細地看著那死去的肖可兒。
“人怎麼可能死得這樣莫名其妙?”龍嘯天一雙眼沉了沉。
肖凌月走上前,一手朝著那肖可兒的咽喉處探去。
龍嘯天看著她的動作,這樣子像是在驗屍,“仵作都沒有探出原因來,你還會有辦法?”
肖凌月沒說話,衝著他笑了笑,很快她的手就按在那肖可兒的咽喉處,微微用勁擠壓了下。
過了會,她才鬆開手來,若有所思地言道,“她的喉嚨和普通人微異,這種腫脹感雖然不明顯,可是還是逃不過本小姐的金手指。”
太子龍嘯天看著她停住了聲音,忍不住說道,“繼續(xù)……”看來迷瘸女人的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有一種人的體質(zhì)異於常人,天生食不得任何海鮮,若是有人故意將海鮮等物混在她的食物裡,然後讓她服下,就會導(dǎo)致喉嚨腫脹,窒息而亡,而這種死亡憑藉仵作怎麼查,都是很難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來的。”
肖凌月不緊不慢地說著這段話。視線裡帶著一嫋銳利的暗芒來。
肖可兒的死看起來絕不簡單。這和太子的衆(zhòng)多太子妃之死又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關(guān)係呢?
加上肖可兒,這已經(jīng)是死的第六位太子妃了。
“來人,立即查膳房!”龍嘯天看向那身邊的侍衛(wèi)無痕。
“是!”無痕應(yīng)聲,很快退了下去。
沒一會,結(jié)果便出來了,無痕來回話說肖可兒早膳時曾經(jīng)吃了一個海鮮包子。
而那個作包子的廚子是常年在太子府裡做事的皇家大廚子,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妃肖可兒體質(zhì)易過敏,食不得任何海鮮。
更何況他和肖可兒無怨無仇,而且素不相識,動機更是無從說起。
由此來看,此時肖可兒之死是場意外。
“呵,還真就這麼巧哈!”肖凌月挑脣語道,一手捻了捻自己的下巴,“太子打算如何向我們相府交待呢?畢竟人是死在你太子府的。”
“……”太子龍嘯天看向那肖凌月,微微在她身旁跺了兩步,“你當真以爲,這只是場巧合與意外嗎?”
“什麼意思?”肖凌月看向他。一雙眼眸子瞇了瞇。這太子看來除了脾氣暴戾,這頭腦也不至於那麼太笨哈!
咦,呵呵,他哪裡笨,他若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花瓶太子,又怎麼在那夜一直潛伏在屋頂上,讓她都渾然不覺?
他這隻黃雀,藏得可真深!
太子龍嘯天朝著那無痕看了一眼,很快無痕便揖手彎腰退下,房間裡僅剩下了龍嘯天和肖凌月兩人。
肖凌月看著他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倒也不著急說話。她倒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本殿的意思是……我們做筆交易,而這筆交易對你我都是有利的。”龍嘯天看著她,黑眸子像潭水般深不見底。
此時,甚至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那個暴戾兇殘的皇太子還有著爲人不知的另一面。
“哦?太子殿下,請講。”肖凌月淡笑了下。
“你去給本殿找到這個幕後黑手,至於你得罪本殿的事情……本殿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龍嘯天不冷不熱地言道。一張俊美的臉龐上帶著絲妖孽般的冷光。
肖凌月迅速地消化了下他這句話。好一會,精緻秀美的臉龐上才扯開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這個……太子爺,我對您這話我有兩點不太理解,第一,我一個瘸子何德何能,你怎麼就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wù)交給我呢?”
肖凌月頓了下,繼續(xù)說道,“第二,我覺得我好像沒有哪裡得罪過太子您吧?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而且,不知太子您是否還記得,您身上還有痼疾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地想救您啊,難道爲了這不可告人之事……您還要殺我滅口嗎?”肖凌月言道,總覺得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還真是惹不得救不得。
一句話贈給他,早死早投胎吧!
豈料,對方一句話直接把肖凌月堵得啞口無言。
“你沒得罪本殿,那本殿身上的銀袍又
是哪個無恥的女人偷的?”龍嘯天看著她,一雙眼裡帶著一絲冰寒的利芒。
可片刻話在說完後,他便隨即聯(lián)想到了她在偷銀袍時,外加偷窺……
“……”肖凌月一陣無語,原來……原來他都知道了啊!真暈厥!
那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攸?
不對,若他真要殺自己泄氣的話,大概她都死了百把遍了。
“這個……不好意思啊!當時事態(tài)緊急,爲了逃命,所以才借了太子爺您的衣服來避災(zāi)避禍,您知道的……人一旦被逼上了絕路,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啊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哈!您……您應(yīng)該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真的是沒辦法才這樣做,而且我穿了太子爺您的衣服,那一個安全感啊那甭提了,不僅災(zāi)禍沒有了,連我這根瘸腿走起路來都更有勁呢!太子爺,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肖凌月真的很感激你,作夢都盼著怎樣好好報答您的借袍之恩啊!只是本人性格羞澀,又不知如何報答纔好,所以才一直沒說的。太子爺您別見怪,您千萬別見怪啊!”
肖凌月話語一個急轉(zhuǎn),很快便猛拍了下他的馬屁。
龍嘯天看著她,眼神裡帶著絲幽暗的狡黠,“這麼說來,你想報答本殿?”
“是,那當然。借袍之恩,永不敢忘。”肖凌月趕快說道。
“那就……以身相許做本殿的第七任太子妃,就算報恩吧!”龍嘯天話語不緊不慢,狹長的眼梢深處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妖華笑意。
肖凌月,本殿看你是怎麼繼續(xù)圓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
這話就像是被雷給劈中了,肖凌月眼底全是驚詫,“啊?做第七任太子妃?”
“是啊!”龍嘯天故意拉高聲音。看著她那樣子,心底微憋著一股笑意。這還是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
這小瘸子還有她有趣的一面……
“……”肖凌月馬上就想拍自己一把掌,她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來好端端的,她幹嘛要提什麼報恩啊,這下好了,若要成了這第七任太子妃,那自己還有這命在麼?
這太子府裡從廚子,到侍衛(wèi)再到這陰沉不定、冷冰殘忍的太子,處處都透著危險。
龍嘯天看著她,也不再廢話,“找不到這幕後黑手,你肖凌月就等著做我這第七任太子妃吧!”
肖凌月完全愣住了神,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這個燙手的山竽還尼瑪想甩都甩不掉啊!
肖凌月抿了抿脣角,腦細胞超發(fā)達地活躍著,想到這幕後黑手是誰的各種可能。
終於。
她在一陣沉思過後,擡起頭來,笑瞇瞇地看著這俊美得天下無敵手的妖孽太子。
“太子,不好意思,我問一下哈,你身體有痼疾之事……是隻有你自己知道麼?”肖凌月看著他,眼神裡帶著絲疑惑。
既然他明明就是身體不舉,若是爲了不讓他傳嗣而殺掉太子妃的話,那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龍嘯天看了她一眼,淡冷地答道,“除了你我……這世上沒人知道。”
“呃……呵呵。”肖凌月笑了兩笑,想了想說道,“我有一計,若是太子將此事透漏出去……”
豈料,龍嘯天的俊顏陰冷一板,“你想都別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