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萬長祚聞言頓時板起面孔,“弘祚他是我的親弟弟,我怎麼會爲了跟他爭奪這個位子,而去這樣做!”
“長祚表兄當他是弟弟,人家未必肯這麼想,”侯亭柯心知他說得不是真話,眼眸一瞇道,“我聽說,十多天前在什剎海的後海,弘祚表弟與衆(zhòng)公子千金畫舫遊湖的時候,可是當衆(zhòng)將長祚表兄貶得一無是處。”
萬長祚本就是沉不住氣的人,聽她這麼一挑撥,面色瞬時大變,衣袖下的雙手暗暗握成拳頭。
那件事情他也聽說了,這些天來就想著要教訓萬弘祚一下,只不過因爲那個郡王的位子,不想在父母面前留下欺負弟弟的壞印象,讓他們更加偏重那個二弟,才按耐下了。
侯亭柯見他這個反應,脣角微微一抿,繼續(xù)道:“人家都欺負到長祚表兄的頭上來了,長祚表兄就真得打算坐以待斃,將郡王的位子拱手相讓麼?”
萬長祚心中的怨氣與慾望被她徹底挑起,不再否認自己想當郡王的想法,一拳重重地砸在附近的木質(zhì)牆壁上:“這爹孃都屬意弘祚,而軒妤那邊,她與冉興讓的賜婚聖旨也下了,我不相讓又有什麼用!”
“只要長祚表兄不願相讓,自有辦法奪過來。”侯亭柯凝眸望著他,一臉自信地道。
“什麼辦法?”萬長祚想了想問。
侯亭柯微微斂斂神色道:“其實,長祚表兄並不只有軒妤表姐一個選擇,還有一人,長祚表兄如果娶了她,也能夠加封郡王。”
“你指得是……”
“自然是軒嬈表姐,”侯亭柯衝他嫣然一笑,“她是潞王舅舅唯一的女兒,又是皇舅舅欽封的懷淑郡主,長祚表兄要是娶了她,潞王舅舅愛屋及烏,一定會爲長祚表兄將這個郡王的封賞爭來的。”
“話雖這麼說,但我也試探過軒嬈多次,她根本不願意嫁給我。”萬長祚有些苦惱地蹙起眉頭。
對於那個丫頭,他心中還是十分喜歡的,她若是願意嫁,他也不會去費力討好沒有一點兒感覺的朱軒妤了。
“那就想法子讓她願意啊!”侯亭柯眸光一動,淡笑著提醒道。
“什麼法子?”萬長祚下意識地問。
侯亭柯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一字一頓地道:“生—米—煮—成—熟—飯—”
“你……”萬長祚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只覺心頭一驚,旋即厲聲呵斥道,“你別胡說!”
“難道長祚表兄不想麼?”侯亭柯哂笑一聲,定定地望著他道,“長祚表兄雖然爲了郡王的位子動過要娶軒妤表姐的念頭,但這麼些年,亭柯卻看得真真切切,長祚表兄是真得喜歡軒嬈表姐的。”
萬長祚見自己的心思被這麼直白的點出來,身子不由一震,不過卻未否認,只輕輕搖搖頭道:“那丫頭警惕的很,根本不讓我靠近,哪兒有這樣的機會。”
“長祚表兄如果願意的話,亭柯可以幫你。”侯亭柯擡手指了指她自己。
“你?”萬長祚置疑地看她一眼,“你怎麼幫?”
侯亭柯偏頭望著他,扯扯脣角:“長祚表兄可記得,下個月的初八是我孃親舉辦賞荷宴的日子,屆時軒嬈表姐必會出席,到那時我自有辦法成全長祚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