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霖翻窗離開後,對著還在外面扯著嗓子學(xué)貓叫的程宇就是一腳,“催什麼催???催命?。俊?
“少帥,不是您吩咐的嘛!只要東西備齊了,立馬就叫您。”程宇揉著捱了一腳的屁股,極度委屈的模樣,“現(xiàn)在萬事俱備,就等著您出發(fā)了。”
程宇前一秒還在委屈,後一秒又眼睛一亮,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麼,一臉八卦地問道:“少帥,您嫌我催您,那就是捨不得離開顧家?難道您看上那位顧大小姐了?”
“沒錯兒,就是看上了,怎麼著???”莫安霖絲毫沒有掩飾,“我把外公送我的玉佩都給她了,當(dāng)做定情信物,打下西城陣地,我就回來娶她。”
“???這……這……”程宇都呆住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宇是跟莫安霖從小一起長大,深知莫安霖眼光極高,從不懂得憐香惜玉,一般女人都無法入眼。他甚至一度認(rèn)爲(wèi)莫安霖有出家爲(wèi)僧的天分,卻不料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這莫安霖竟然跟顧家大小姐私訂終身了,連雙方父母都沒有通知。
“這什麼這啊?你就不用跟我回軍中了,我交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蹦擦鼐局逃畹亩?,“接下來我說的一字一句,你都必須給我記牢了。否則,我活颳了你。”
“哎喲,我聽,認(rèn)真聽?!背逃詈恐?,“您快把手鬆開吧!”
莫安霖鬆了手,眉毛一挑,說道:“一共三件事情。第一,告訴我母親,說我看中了一位姑娘,打了勝仗回來就成親,讓她先幫我籌備著,我要風(fēng)光大辦婚禮。但是,切記不能告訴我母親是哪家的姑娘,我怕母親心急,會先去找顧心菱,萬一說錯了什麼話,我回來不好收拾;第二,把黑嘴子捉了,私下交給顧心菱處置。還要調(diào)查清楚,昨晚是什麼人坑她的;第三,派人暗中保護(hù)顧心菱,她是我未過門的老婆,不能有絲毫的損傷,更不許別的男人接近她?!?
“我說的這三點,你都明白了?”莫安霖敲了一下程宇的腦門。
“明白了!”程宇摸著腦袋,“這些小事情,交給底下人辦就行了。我還是跟您回部隊吧!少帥,我是您的副官,理應(yīng)跟著您同生共死?!?
“呸!什麼同生共死啊?拿了徐總理的文件,剛纔又暗殺了曹瑾生。這場仗我們必勝了。別跟我說什麼‘死’,我必須活著回來娶媳婦。再說了,我是堂堂莫家二少爺,莫家軍的少帥,我未婚妻的事情,你居然說是小事情?你什麼意思???你小子是不是欠揍???”莫安霖說著話,就拎起了程宇的衣領(lǐng)。
“少帥,我……我……”程宇支吾一陣,只能嘆了口氣,“哎,好吧,我留守京都,辦好這三件事情?!?
莫安霖此時已經(jīng)滿懷期待的盼望早日迎娶顧心菱,而顧心菱根本沒把莫安霖的話當(dāng)回事兒,隨手就把那塊玉佩丟在桌上,自顧睡覺去了。面對這一家子的虎狼,她必須養(yǎng)精蓄銳,養(yǎng)好體力,才能儘快查明昨晚事情的真相,給這具身體的原主兒報仇,辦完事情,她立馬就會離開這個充滿了算計的家庭。以她的一身本事,即便是在這軍閥混戰(zhàn)的亂世,也能安身立命,說不定運(yùn)氣好了,還能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來。
只是顧心菱想好好睡覺,有的人卻偏偏不讓。
半夜裡,顧心菱突然察覺有異味進(jìn)入房間,本能的憋住氣,作爲(wèi)資深大夫,她知道這是迷香,吸入便會失去知覺。她隨即開窗通風(fēng),還把茶壺裡的水撒在毛巾上捂住口鼻。接著她聽到細(xì)碎的聲音,是有人在撬她房門的鎖。
顧心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還有人來送死,她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