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邀約?”李延武收到請函,沒想到才一回來,太子這麼快就派人過來了,讓他連更多安排的時(shí)間都沒有,不過也不難看出,太子最近的日子,恐怕是不太好過,不過,跟太子見一見,倒也沒有壞處。
“王爺,既然太子邀約,我想我們還是去吧。”張說馬上建議道,這個(gè)時(shí)候太子邀約,肯定是想要一起聯(lián)合對抗李世民,這對於雙方而言,都是有利的事情,畢竟,如今的秦王李世民,勢力太大了,那股大勢之下,單獨(dú)任何一個(gè)人,都難以抗衡。
“就聽你的意見,我們?nèi)グ桑 崩钛游鋷蠌堈f、傅君卓就去了,以張說的辯才,他相信,絕對不會吃虧,而傅君卓在身邊的話,他也不怕太子給他設(shè)陷阱,就算是鴻門宴,他也有信心能夠殺出來。
太子府無論是規(guī)模還是那股國勢都要遠(yuǎn)超武郡王府,長安之中,也唯有親王府在國勢上不輸給太子?xùn)|宮,靠近太子府的時(shí)候,張說、傅君卓都明顯的感覺到一份壓抑,彷彿身上戴上了枷鎖一般,這還多虧他們都是大宗師層次的強(qiáng)者,才能夠抵擋住這股壓力,否則的話,恐怕是很難進(jìn)入太子府,一個(gè)太子府,就這麼難進(jìn),由此可以想象,皇宮又該如何,難怪,從古至今,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一位天子,被人刺殺成功過,這等國勢壓迫之下,別說是大宗師層次的高手了,就算是換成封侯之境的強(qiáng)者,恐怕也很難殺入皇宮。
“十八弟!”太子李建成帶著身邊的重要謀臣走出來迎接李延武,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慕o面子。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如今,太子府式微,他也不得不放低架子,如今的李延武,雖然稱不上如日中天,卻也算得上皇室的明星。如果能夠?qū)⑺瓟n到身邊的話,絕對是對付李世民的一步好棋。
“太子親自迎接,臣弟實(shí)在是受寵若驚啊?!崩钛游鋷细稻?、張說迎上去,臉上也掛滿了笑容,讓人覺著好像很熱情的樣子。
太子李建成笑著道:“十八弟何必如此客氣,這豈不是顯得生分了,今日哥哥我,可是專門爲(wèi)你接風(fēng)洗塵。”
“王爺,請!”太子身邊謀臣恭敬的邀請李延武入府,不少人也在觀察著李延武,這位武郡王,自從崛起以來,則是做下了不少大事。
李延武微笑的觀察著太子身邊的謀臣,這些謀臣之中,倒也不乏人才,李建成身邊有這麼多的人才輔佐,卻還是被李世民打的潰不成軍,簡直太讓人失望了,他如果能夠有李建成這般的優(yōu)勢,絕對不會讓李世民騎到頭上來。
“十八弟,爲(wèi)兄今日只是略備了些薄酒,你可不要嫌棄?!崩罱ǔ蓭е钛游渌麄冏哌M(jìn)太自負(fù)的後花園,在花園的正中央,安排了一桌酒席,這些則是他吩咐出自精神準(zhǔn)備,每一道菜都可謂是精品,就算是宮中,也是很難吃到,酒水,則都是各國貢酒。若不是他太子的身份,根本沒機(jī)會弄到,這次爲(wèi)了招待李延武,他可謂是下了血本。
“太子簡直太
客氣了,這珍饈百味,可謂是一應(yīng)俱全,今日臣弟有好口福了?!崩钛游湫χ?,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他也是有些食指大動。雖然貴爲(wèi)郡王,可還從未享受過這般待遇,太子就是太子,用度各方面,都比其他兄弟強(qiáng)多了。
傅君卓、張說站在李延武身後,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傅君卓還好,始終保持著冷酷的表情,張說卻是直吞口說,他沒什麼毛病,就是這張嘴管不住,這也是沒本法,誰讓他一身的能耐,也都在一張嘴上。
“哼!”看著張說丟臉的樣子,傅君卓十分不滿,目光則如利劍辦刺向張說,其中更是透著嚴(yán)重的警告。
“呵呵!”張說顯得有些尷尬,趕緊的將頭轉(zhuǎn)到另外一邊,抵擋著美食的誘惑。對於一個(gè)吃貨而言,命名美食就在眼前,卻只能夠甘看著,這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情。
“十八弟,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身邊這兩位得力干將?”李建成微笑的看著李延武,餘光則是掃向在他身後的傅君卓、張說二人,對於傅君卓這位清麗佳人,他則是感覺到一絲驚豔,只是很快被他給掩飾過去了,至於張說,一個(gè)大老爺們兒,他卻是興趣缺缺。
“高麗傅君卓!”傅君卓聲音很冷的對太子李建成道,雖然李建成掩飾的很好,她還是察覺到他那一絲貪婪。對於這種眼神,她尤爲(wèi)的厭惡。
“原來傅姑娘竟然是高麗奕劍大師傅採林的高徒?!崩罱ǔ捎行┏泽@道,傅採林的弟子,竟然跟隨了李延武,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他開始有些擔(dān)心,李延武會不會跟高麗人有什麼勾結(jié)。若非如此,傅採林的弟子,怎麼會甘心情願的爲(wèi)他服務(wù)?
傅君卓抱著劍,沒再理會李建成,她纔不會在乎李建成的身份,在她眼中,僅僅只有李延武這一個(gè)主子而已。
李延武稍顯有些尷尬,趕緊向李建成介紹張說道:“這位是縱橫世家張家的傳人張說,臣弟身邊的首席辯士。”
“張說見過太子?!北焕钛游淙绱寺≈氐慕榻B,張說也感覺臉上添了幾分光彩。
“原來先生竟然是縱橫張家的傳人,建成失禮了。”李建成又是一驚,短短的世間裡,李延武身邊竟然聚集了這麼大人才,縱橫張家,那可是有名的縱橫世家,縱橫界,可謂是一直被都張、蘇兩家把持著。當(dāng)今大多數(shù)的辯士,都差不多是這兩大縱橫世家的門徒。
“太子太客氣了,張說不過是張家最不成器的子孫而已?!睆堈f保持著謙虛謹(jǐn)慎道,他可不會因爲(wèi)李建成雖然那誇幾句,就真的得意忘形。
“十八弟,爲(wèi)兄都開始有些羨慕你了?!崩罱ǔ煽粗钛游湫θ萦行┛酀?,他經(jīng)營這麼多年,身邊纔有了現(xiàn)在這些人才,可是與李延武身邊這等大才相比,都要遜色不少。
“太子又何必羨慕臣弟呢?!崩钛游淇粗罱ǔ缮磲崮俏粍傉话⒌闹\臣。他早就一經(jīng)注意到此人,此人竟然是機(jī)儒道、法道與一身,身上浩然正氣、刑
獄之氣融爲(wèi)一爐,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武郡王看著微臣,不知有何指教?”李建成身後那位剛正不阿的謀臣開口道。
“這位是?”李延武還不清楚他的性命,不過此人,的確是十分突出,哪怕是躲在人羣中,也能夠一眼找出,他身上那股浩然正氣與刑獄之氣,實(shí)在太顯眼了,就好像幾百瓦的大燈泡一樣。
“魏徵,還不見過武郡王。”太子李建成趕緊的吩咐道。
“是,太子?!眱嵐苡行┎惶珴M意,他還是朝著李延武拜道:“小臣魏徵參見武郡王。”
“原來你就是魏徵?”李延武看著他,對於魏徵之名,他也是早有耳聞,此人無論是在儒林之中,還是在法家一派,都是有著很高的聲望,如今雖然只有四十幾歲,卻一經(jīng)坐實(shí)長安儒林魁首之位,儒林之中流傳,東有王通,西有魏徵,而且他刑法嚴(yán)明,冷酷無情,又有著鐵面判官之名,哪怕是親生兒子犯法,他也絕不留情。
“魏徵!”張說也是有些意外的看過去,對於魏徵之名,他同樣是覺著如雷貫耳,這個(gè)名字在儒林、法家之中的地位,那可謂是舉足輕重,影響力,更是巨大。太子身邊有著此人輔佐,也難怪李世民一直以來都沒能夠佔(zhàn)據(jù)上風(fēng)。只可惜,看他在太子府的地位,似乎太子並不是太過重用他。
傅君卓眼中也是透出一份鋒芒,她對於大唐的名人,也是有所瞭解,只是她搞不懂,以魏徵在儒林、法家的地位,爲(wèi)何要委屈自己在太子身邊,而且還一直不被太子重用?這其中莫非是有別的隱情?
其實(shí)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在魏徵最落魄的時(shí)候,太子李建成曾經(jīng)給予過他幫助,這份恩情,魏徵一直銘記於心,所以纔會一心輔佐太子,若非如此,以他的才能,絕對可以在秦王李世民那裡得到重用。而太子李建成之所以不肯重用魏徵的原因,其實(shí)也與魏徵的執(zhí)法嚴(yán)明有很大的關(guān)係,魏徵曾不管李建成的求情,斬了李建成的小舅子,這件事情,讓李建成一直都耿耿於懷,卻又拿魏徵沒有辦法。
看著魏徵,李延武真替他感覺到惋惜,如此大才,卻不能夠受到太子重用,太浪費(fèi)了,他恨不得能夠?qū)⑽横鐘Z過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跟太子翻臉的時(shí)候,他們還需要一起對抗更大的敵人李世民。
“王爺莫非是對魏徵有什麼看法?”看著李延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魏徵有些不太高興道。
“魏大人誤會了,本王只不過對魏大人比較好奇而已。”李延武尷尬的收回目光。
“好了!”李建成看著魏徵道:“你先退下吧,本太子還有重要的事情跟武郡王商議?!崩罱ǔ杀容^厭惡的將魏徵支開。
“太子!”威震想要說什麼,最後只得將話嚥下去,他清楚太子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沒能夠改觀,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讓他參加。他其實(shí)並不在意太子是否重視他,只是不希望太子作出錯(cuò)誤的決定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