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看著承若,道:“今天不用決鬥?”
不甚在意的低下頭,承若看了眼懷裡的小不嘰,隨即擡起頭看著我,道:“那些雜碎也值得我出手?”
搖搖頭,我看著承若,突然想起個事,道:“你覺著我辦個學堂怎麼樣?”
皺皺眉,承若看著我,道:“跟父神辦的那樣?”
心裡一驚,我詫異的看著承若,略微思忖了一會兒才問:“父神也辦了學堂?”
聞言,承若鄙視的看我一眼,道:“不然你以爲我們是怎麼會讀書識字的?”
微微梗了一瞬,我卻是恍然明白,問:“那父神呢?他現在在哪兒?問著這句話,內心裡,我又是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這麼久了,居然沒有問過父神的事情。=頂=點=小說==WX=com但轉念想起後世的事情,卻又只剩下一聲嘆息。
父神什麼的,習慣性的都已經認爲是隻有典籍裡纔有的人物,哪裡有想到可以在現實中關注他呢。這,大概就是慣性思維的悲劇罷。
卻不料,承若聽了我這話確是皺了皺眉頭,道:“離開了。”
疑惑,好奇,我看著承若,問:“離開?去哪裡了?”
聞言,承若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知。”
緊接著又追問了許久,我方纔明白過來,原來三百年前突然解散了學堂,只說了一句去辦些重要的事情便再也沒有回來。
原本,父神離開去辦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讓大家擔心的卻是父神並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三百年來也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整個人消失的乾乾淨淨,所有曾經與父神有關的東西也都消失了。乾淨的,就好像天地間從來沒有出現過父神這樣一個人一樣。
可以說,對於洪荒前期的修士來說,父神於他們而言,就好比是親身父親一樣,指導他們修煉,教習他們識字,如何在這天地間生存下去。
也正因爲這樣,如今的修士,對父神都極爲尊敬,也極爲傾佩。
但這些都不是讓我感到意外的地方,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懷疑,父神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師尊,那個自稱爲墨狼的男人。
拜父神爲師,這個猜想讓我很震驚,震驚之後確是極大的驚喜,但驚喜之後卻是濃濃的悲憤。
想想父神,對洪荒前期的每個修士都親自教導,匆匆忙忙收了我這個弟子,然後就走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不過悲憤歸悲憤,我還是讓承若帶我去了一趟當初父神開設學堂的地方。
令我意外的是,承若他們所看不到的殿宇卻在我的注視下無所遁形,輕而易舉的破去殿宇外的禁止並獲得傳承,我已然明白。墨狼,我的師尊,便是父神。
心裡有了這個認知後我的心也跟著明亮了許多,不再像很多年之前那樣茫然。
考慮到父神先前有開設過學堂,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繼續父神的事業,開辦學堂。
閒潭雲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時光匆匆,轉眼就過。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學會如何利用身邊的草藥去醫治自己,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學會尋找生活的意義而不是無所事事的打架,看著天地越來越像後世。我突然有了感悟:用扯淡的態度面對操蛋的人生,是淡定溫馨的幸福。
一羣螞蟻爬上了大象的後背,想要騎在大象的頭上,但被搖了下來,只有一隻螞蟻死死地抱住大象脖頸上褶皺粗糙的皮膚不放,當然,也很有可能是被褶皺給夾住了,下面的螞蟻大叫:掐死他,掐死他,小樣,還他媽反了。這就是典型的扯淡。
當我們在生活的時候,也許會遇到困難,也許會不小心跌倒,這時候,需要我們想盡所有辦法,儘量獨立解決問題,在做到的同時,力求完美。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繞開它。假如你繞開它,成長之門的機會也就繞開了你。其實繞開的不是困難,是積澱。
有時候,當你以爲你離絕望越來越近的時候,請相信自己,再挺挺,也許你很快就會發現,陽光就在不遠處。這,大概就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道理罷。
當困厄向你伸手,請記住,用扯淡的態度卻面對操蛋的世界,你的世界會變得很寬廣,很溫和。
回憶,像秋天的樹葉,一片片凋零,飄落,最後來了一個掃地的阿姨,一笤帚,就全都裝進了垃圾袋。迷茫的紅塵,如煙的往事,像蕭瑟的秋風,擎著回憶的葉子。那些酸酸甜甜的過往,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歲月裡,在一次次的侵襲我的夢境之後,悄悄隱匿。
夢裡,我再也找尋不到,古山似笑非笑的眼眸。夢裡,我再也看不真切,古山帥氣迷人的俊顏。但永遠不想忘記也不願忘記的那份情誼,卻像是一顆大樹,一點點的生根,發芽,他的臉,他的笑,都化爲了大樹的養分,一點點的滋養著我們的情。
“姐姐,姐姐,承若大神又在打朔淵大神了!!!!!!”乍然,學堂外傳來一少年焦急的嗓音。
正寫字的手微微一頓,我便沒有理會,提筆繼續寫字。
“姐姐,承若大神又打朔淵大神了!”猛的衝了進來,不嘰看著我,喘息著,都來不及緩口氣,便急急的撲到在我寫字的案桌上說道。
略微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方纔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不嘰少年。是的,是不嘰少年,而不是不嘰童子。今年的不嘰已經三萬歲了,我也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三萬多年了。
“說吧,是不是又偷偷去找朔淵上神玩了?”看著不嘰,我感覺微微頭疼。
聞言,不嘰馬上閉嘴了。
我看著他一臉委屈,想反駁又不敢反駁的模樣,極爲無奈。回想三萬多年前醫爐前的那一聲豪氣干雲的大吼聲。雖然,雖然大吼之後的結局有些悲慘,但好好一個粗獷大漢,竟然被承若那廝給寵成了這麼個娘,好吧,不娘炮,僅僅只是有點,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