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跪在那裡不敢吭聲。
袁成低低的喊了一聲,“皇上喜怒!”
李勳這纔回過神來,他倒是希望傅雲(yún)華能回來,即便是冤魂索命也是好的。可惜,她至死都恨著他,想來是不願再見他了。
“起來吧!”李勳親自上前將秦琉璃攙起,好一番無奈,“神鬼之說容易引起宮中恐慌,愛妃身爲(wèi)貴妃理當(dāng)明白朕的苦心。”
秦琉璃眼眶圈紅,面露愧色,“是臣妾思慮不周,請皇上寬宥。臣妾以後不敢再說這些話,臣妾……知罪!”
“朕今晚去你宮裡。”李勳握著她的手,凝眉瞧著她的容臉。
秦琉璃和秦琉雲(yún)長得一模一樣,可性子卻是大相徑庭。記憶中的紅衣女子,溫婉至極,眉目溫柔,從不會對他耍心機(jī)。
而眼前的秦琉璃呢?
李勳心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溫柔之色,“朕先回御書房,今晚來找你。”
“臣妾遵旨!”秦琉璃不自覺的揚(yáng)起脣角。
目送李勳離去的背影,秦琉璃如釋重負(fù)的鬆了一口氣。
明月上前,“恭喜貴妃娘娘。”
“本宮也是沒辦法,這慕容德留在京城,皇上便一直顧慮著,經(jīng)常往棠如閣跑。要麼就去賢妃那兒,要麼就在漪瀾宮。這林家姐妹若是一直得寵,那本宮這貴妃之位豈非如同虛設(shè)?”秦琉璃輕嘆。
在後宮,沒有恩寵就不能活。
恰如那康嬪劉燕初,當(dāng)日是何其得寵,而今一個人留在攏月閣裡,皇帝已經(jīng)許久不去那兒。這跟冷宮,又有什麼區(qū)別?
“只不過……”秦琉璃凝眉,眸色微沉。
明月不解,“娘娘怎麼了?”
“只不過皇上爲(wèi)何對傅雲(yún)華之事如此忌憚?”眉心微蹙,秦琉璃有些不解,“這傅雲(yún)華已經(jīng)被挫骨揚(yáng)灰,如今連梅園都沒了,皇上還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
“娘娘,終歸是夫妻一場。”明月低低的道,“人總是這樣,得不到或者已失去,纔是最好的。”
秦琉璃冷了面色,“皇帝難道真對那賤人動過心?”
“可是娘娘,事兒都過去了,娘娘切不可舊事重提。若皇上動怒,那娘娘……”明月俯首。
秦琉璃點(diǎn)點(diǎn)頭,“本宮心裡清楚,對了,聽說這兩日御醫(yī)總往賢妃宮裡跑,可知這賢妃是得了什麼病?”
明月一怔,“奴婢已經(jīng)叫人盯著,暫時還不知道。”
“這林玉姝又想玩什麼花樣?”秦琉璃斂眸。
秦家握有兵權(quán),可林家又是三公九卿之首,算起來是勢均力敵,所以她對林家姐妹必須得防範(fàn)。尤其是自己這肚子,入宮侍奉那麼久,怎麼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可千萬,別讓林玉姝搶了先機(jī)!
宮內(nèi)明爭暗鬥,宮外亦復(fù)如是。
方芷韻有心想跟著李朔,卻被李朔拒之門外。
桑榆有心要躲著他,他卻拽在手裡不肯放。
平城還在下著雨,桑榆冷眼看著這個霸道的男人。她又沒有要逃走,何至於走路都要被他拽著手腕不放?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叫人看了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