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你去吃點東西,完了我告訴你一個能延續她半個月性命的法子。”
慕容彥豁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去。
“竟然就這樣輕易相信了?”桂嬤嬤有些失神。
“他不是輕易相信,而是情緣相信有這個法子。”太后道。
“你太后您真有這個法子嗎?”桂嬤嬤擔心道。
太后沒有說話。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慕容彥就回來了。
“母后……”他看向太后的眼神裡有一絲的哀求。
從來沒有見過兒子眼睛裡路出國這種的神情,太后覺得有些心酸。她伸手把兒子牽到了身邊,讓其他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寢宮內只有他們三個人。兩個活的,一個生死不知。
“我沒有騙你。”太后道,“法子是有的,但是我並不願意去用。你之前一直在找那東西,你找到了嗎?”
意識到幕後問的是什麼東西,慕容彥搖搖頭,“老師還在尋找當中。不過那東西就在京都內。可是始終都沒有消息。”
“唉。其實我倒希望那東西永遠都不要找到的比較好。”太后嘆了口氣,“當初你父皇莫名死亡,那血玉就此失蹤。祖訓上說得血玉者得天下,可是明明你們都是皇室子孫,爲什麼反而沒有一塊血玉重要。你父皇還在的時候,我曾經跟隨在他的身邊伺候,聽到了一個消息。
百花園門口的那株藤蔓因爲沾染到了血玉的靈性,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解毒保命。當初你父皇身亡之前,也就是被那株草給吊住了半口氣。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什麼作用,他還是很快死去了。”
想到從前的事情,太后的表情有些傷感,“當時我就伺候在先帝的身邊,這些其他人並不知道。那株藤蔓有靈性,你去派人取的時候,切莫傷了根莖。說不定將來還要靠它尋找血玉的下落。”
在萬丈懸崖邊找到了一線生機,慕容彥此時沒有激動的跳起來已經表現出他非常好的涵養了。
“皇上!”不知何時,芍藥從外面衝了進來,“如果您要讓人去取那藤蔓的話,能不能不用您的暗衛!”
哪怕心裡對皇上有怨有恨,但是芍藥並不像因爲只的一點私心而耽誤了娘娘的性命。
“您去讓孫斌孫護衛去吧!他要放心些。”芍藥低著頭道。就算是豁出去,她也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再來害娘娘。
幾乎是火石流轉間,慕容彥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芍藥,召孫斌去了。
孫斌領命離開之後,慕容彥看著芍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將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朕。”
身爲上位者這麼多年,對於很多事情早就已經知道了差不多了的底細。芍藥這幾日的狀態,他全部都知道。但是因爲心神全部都被沈青青被佔領了,所以並沒有去理會那些小事。
可是現在眼見著沈青青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他的心情一鬆,又見芍藥如此排斥自己身邊的暗衛,他自然選擇追根究底。
一聽到皇上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芍藥心裡難受至極,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統統都告訴他,可是到最後卻還只是說了一句:“您把徐護衛長叫來吧,他都知道。”
徐護衛長回來之後,就一直守護著鳳儀宮。想要叫他進來也十分的
容易。只是這件事還牽扯到徐護衛長這讓慕容彥臉色有些陰沉,
太后也沉下了臉坐在一邊,道:“看來這件事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皇上,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聽一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徐護衛長在聽到傳召之後,整個人心裡一緊,心裡差不多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但是就算他再不想去面對,可還是要一步步走進那個宮殿裡面。
但願皇上不要遷怒到我一家老小。
進來之後,慕容彥還沒開口,他就跪在了地上,主動道:“罪臣叩見皇上。”
慕容彥冷然道:“你何錯之有。”
“罪臣錯在那天晚上沒有保護好皇后娘娘。”
旁邊的芍藥插嘴道:“徐大人,您還是把那天那暗衛大人的所作所爲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吧!有些事情並非是您能擔待的起的。您和那暗衛大人在梅園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這些還是由您自己告訴皇上比較好些。”
徐護衛長張了張嘴巴,心情有點複雜。他知道,這位芍藥姑娘是在救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他也豁出去了,“皇上,那天晚上……”
江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徐護衛長也一臉輕鬆,“罪臣知罪,如果那個時候罪臣沒有聽信她的話,阻攔的話,皇后娘娘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徐大人這絕不能怪您。那天晚上若不是您的話,娘娘只怕臉這剩餘的日子都沒有,就直接葬身在護國寺了。”芍藥哭道,“功過相抵,您不必自責。”
慕容彥抓著牀沿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誰能想到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會是他最信任的暗衛。
“十二說這件事大人們都是這樣商量的?”原來不僅僅是十二一個人,而是一些大臣也都參與了進來。
“是的。城門一直不開,就是因爲有人下了口令,不準任何人進城。”
如果不是在這裡被耽誤了的話,皇后娘娘現在說不定已經甦醒了。
慕容彥陰著臉,最終笑了起來,“很好,這都是朕的好臣子。這件事你們先下去,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等皇后好了之後,朕會找他們一一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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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護衛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知道自己算是安全了。只要皇后娘娘醒來,自己就不用再擔心受怕。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希望奇蹟快點發生。
孫斌將那株藤蔓帶過來的時候,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也是滿頭大汗,把東西送了過來,“微臣幸不辱命。”
“快,直接煮水然後餵給皇后喝。”太后吩咐道。
這回芍藥和桂嬤嬤的臉上同時流露出喜色來,雖然還不確定這東西到底有用沒用,但是有一點希望總比一直在這裡苦等比較好。
芍藥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去忙活,桂嬤嬤則要穩重一些。
那草藥放進水裡之後,竟然奇異的讓女生水變成了絲絲的紅色,就好像有血絲在裡面遊走一樣。這讓芍藥心裡的期望又高了一層。
等煎到只有一碗水的時候,湯汁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她端著那湯汁來到了寢宮,想要喂娘娘喝下,卻被皇上半路接了過去。
沈青青處於昏迷當中,沒有意識。湯藥送到她的嘴裡,多半也都是流了出來。慕容彥乾脆自己含著一口藥汁,嘴對嘴喂她喝。手同時
擡高她的下巴,讓她喉嚨張開。
等到一碗水下去之後,沈青青的臉色並沒有好轉。
幾個人全部都盯在牀鋪上,可是那人始終還是一動不動。
沒有用嗎?
慕容彥眸子裡剛剛點起的希望再次一點點的燃燒下去。
“皇上……”太后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母后的一片苦心兒臣全部知道。明日兒臣就會上朝,不會耽誤國事的。母后您也操心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兒臣再呆一會兒,就去休息。”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先行離開。
——
整個京都現在都在討論皇后娘娘的病情,漸漸地,這個消息也開始往全國擴散。
江南的一所小鎮上的茶樓中,一羣人也在火熱的聊著這個話題。
“按照我來說啊,這也是上天註定。你們看啊,當初皇后進宮的時候是什麼身份,那可是肥的比東邊的賣豬肉的媳婦還要肥啊。”
那賣豬肉的媳婦渾身都是肥肉,胖的跟個球一樣,走路都就跟著肉球在移動一樣,是公認的整個京都對胖的人。
“那個時候還在盛家,就已經被所有的人都給恥笑。後來進宮後呢?立即變得貌美如天仙。再接著呢?幫助皇上除掉了大毒瘤盛家,同時我們明越野越來越強盛。這一切都是因爲有皇后娘娘是福星啊。福星輔佐帝星,所以我們老百姓的日子才一點點的好過起來了。”
“現在皇后的使命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天上的仙家要收她回去了。聽說皇上因爲擔心皇后娘娘的病情,三天都沒有上朝。哎,真是癡情啊!”
茶樓裡的茶客來自五湖四海,每天都會有熱不清楚京都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但只要有人詢問,那就一定會有熱情的羣衆前來幫忙解答。
茶樓的角落裡,一白衣男子正在小口的喝著酒,聽到這幾句話之後,不由自主的把酒杯放了下來。
他問了問身邊的人,道:“請問你們方纔聊得是什麼?皇后?皇后怎麼了?”
那人一見對方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公子哥,二話不說,立即解釋道:“這不是皇后娘娘中毒了嗎?天下的名醫都去給娘娘解毒,但是始終都束手無策。現在娘娘只怕已經是香消玉殞了。”
“什麼!”白衣男子驚得站了起來,“到底什麼情況。”
那說話的人那裡想到這位俊俏的公子哥竟然這麼激動,頓時也嚇了一跳。
“七天前,就已經有消息說皇后娘娘中毒。皇上開始張貼皇榜四處爲皇后娘娘求醫。那個時候皇后娘娘的性命也就只有三天了。現在消息傳到我們南方來,已經過去了六七天。這樣一算,只怕很快就要舉行國喪了。這位皇后娘娘才被封后沒多久呢,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白衣男子聽完之後,隨便扔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整個人直接就跳下來茶樓,然後騎了一批快馬開始往北方奔去。
一路向北,他一邊向周圍的人打聽消息,詢問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好在一路上的皇榜都還張貼這,而國喪的消息也遲遲沒有發下來。這讓他鬆了口氣,現在只想著快點能夠到達京都。
江南距離京都太遠了,在路上換了幾匹快馬之後,白衣男子終於在五天後到達了京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