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燈光很足,只是能夠看到的地方只有外間的桌椅,而裡面卻很暗。秘瀲月隱約可以看到牀榻上躺了個人,但是聽不到他的氣息,也沒辦法判別他是誰?但是她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紇奚翰銘一定出事了,而且這種想法很強烈!
黯冰走在秘瀲月的前面,緩慢地挑開了垂下的簾幔,露出了躺在牀上的人。
“別動!”
就在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牀榻上了時候,已經有三把劍搭在了三人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秘瀲月感到很不舒服,憑著影子來判斷,對方應該有四個人,但是她現在沒時間和他們耗。因爲,牀上躺著的人正是紇奚翰銘的,燈光昏暗,秘瀲月卻能感覺到他此時的脆弱無助。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人說道。
“你們的主子從沒對你們說過,除了他,敢把兵器架到我脖子上的人全都是死人,你也想成爲其中之一麼?”說完,秘瀲月毫無顧忌地上前坐在了牀榻上,不顧脖子上被劍刃劃出了血痕,對黯冰吩咐道,“回去拿藥箱。”黯冰的身影一瞬間便消失在刀刃之下。
這一幕驚呆了房中的另外四人,但他們已經失去了動手的可能,因爲酷酷已經點住了幾人的穴道,他們只能木訥地站在那裡震驚不已。
“把燈點亮!”秘瀲月試了紇奚翰銘的額頭,滾燙的讓她手一縮。
淺瓊遵照吩咐,把室內所有的燈光全部點亮,秘瀲月這纔看清了紇奚翰銘的樣子。面容蒼白,嘴脣失色,臉頰沒有因發燒而泛紅,反而不斷地冒著冷汗,呼吸困難,但卻沒有力氣用力呼吸,離死也不遠了。
“小姐,藥箱!”在秘瀲月爲紇奚翰銘把完脈後,黯冰的藥箱也遞到了她的手中。
“把門關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秘瀲月拿出藥箱中復繼丸,咬碎了過到紇奚翰銘的口中,感受他乾涸的嘴脣,她的心都在顫抖。不,應該說看清他的那一刻,她幾乎差一點從牀邊跌下去。他怎麼會傷的那麼重,到底是誰?他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麼?
“是!”黯冰和淺瓊守著門口,遠看這秘瀲月,卻沒有吱聲。她們知道,看到這樣的紇奚翰銘,秘瀲月是最爲傷心的,但她卻能冷靜地爲他治傷,這說明她真的很在乎那個人。
而被酷酷制住的四人就那麼看著秘瀲月,原本的震驚氣憤變成了喜悅和憂思。
秘瀲月專注地爲紇奚翰銘下針,不敢有一絲的閃神,就怕因爲自己的失誤,害得她永遠失去了他。從我有過這樣的情況,即使是第一次下針,她都能做到大膽準確,而不是現在手抖的連針都拿不住。
“淺瓊,替他下針!”秘瀲月站起身,不敢看紇奚翰銘的臉。
淺瓊聽到秘瀲月的聲音,走到了牀榻邊,她望了望躺在牀上的紇奚翰銘,最後還是說出了口:“小姐,他,我救不了,如果你不救他,他只剩死路一條了!”
秘瀲月猛然轉頭,看到紇奚翰銘臉上痛苦的表情,她就想問自己,爲什麼他那麼重要,重要到她爲他哭?重要到她怕他死?重要到她不敢面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