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三眼石和開山石斧!”白惜雨忽然叫道,一項冷靜的白惜雨忽然驚呼,必是不得了的大事,這是林漓和段亦飛、遲西,以及求敗心裡共同的心聲。
“四寶聚齊,天崩地裂!”白惜雨驚聲叫道。
話沒說完,衆人只覺得天地開始搖晃起來,天暗了,地塌了,土地裂開了一個個的縫隙,有些將士就這樣掉進了縫隙,慘叫連連。
秦渲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變化,他來是要阻止這場戰爭的,不是要這樣的結果,擡眼看到林漓地下開出了一個裂縫,迅速地飛身過去抱著她離開危險。
“漓。”分別後第一次的叫喚,秦渲無比珍惜地看著懷裡的人。
“渲,”林漓呆呆地看著秦渲。
“漓,我醒了,對不起傷害了你,我去山谷找了爺爺,他幫我換了血,不再受控於人,徹底清醒了,再不會忘記你了。”秦渲沒有告訴她那換血的過程是多麼的痛苦,險些在陰曹地府裡回不來了。
“渲……”林漓很高興聽到他說的這些,只是現在的狀況她該如何說呢?要說些什麼呢?看秦渲殷切的眼神,說什麼都於心不忍。
“你曾經傷她那麼深,現在又來打擾她是什麼意思,她已經不屬於你啦!”段亦飛忽然從秦渲懷裡搶走了林漓,冷語說道。
秦渲殷切的眼神忽然轉暗,“漓?”
哄!哄!忽然間,兩聲驚雷嚇到了戰場的所有人,狂風暴雨瞬間襲來,地下又裂開了大縫,數千名將士,分不清是哪個國家的將士,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驚恐,感覺是世界末日到來了,甚至有人說著是戰爭驚怒了天神地神,所以來懲罰他們了!
林漓著急地看著,急的滿頭大汗。怎麼辦怎麼辦?該怎麼辦?
心裡不斷地呼喚著靈獸,只有它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終於靈獸有聲音了,這個聲音指引著她去做一個決定。
沒有人發現林漓的神色變化,大家都在看著周遭的生命在消失。
林漓走到殤凌天身邊,而殤凌天也沒注意到林漓地靠近,直到感覺到手上一空,才叫道:“女人!你!”
林漓沒有給他任何話語,徑直走到遲西面前,把黑玉笛交給遲西,說:“遲西,吹奏玉笛,只有你能吹得了。”
林漓用手
上的劍往自己的另一隻手劃過,瞬時一道血口劃出。
“漓/漓兒/女人!”所有人都驚訝地叫道,不明所以。
但很快又明白了點什麼,因爲在林漓的血從血口流出的同時,沒有因爲重力的關係往下流,而是順著她手上的血花的方向流,源源不斷地流到血花的花蕾裡面,霎時,一種奇異的香味傳遍戰場。
“遲西,快吹奏,別浪費我的血。”林漓催促道,呆傻看著的遲西儘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不忍心看林漓這樣的傷法,馬上吹奏了黑玉笛,頓時輕盈而空靈的笛聲穿透了每個人的耳朵,遮蓋了轟隆的雷聲。
開裂的地縫慢慢停止了開裂的速度,天空中快要壓倒頭頂的黑暗也漸漸地淡了顏色。眼看著天地間時間像是靜止了,幾十萬人的戰場鴉雀無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著下一步的動靜,都擔心會不會下一刻哪塊地又裂了,天就要壓下來了。
很多東西都不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林漓此刻真的相信這句話。可是她覺得頭好暈啊,感覺身上的血都要流乾了,這朵花還像吸血鬼一樣不停地吸她的血。靈獸的引導就是要她以笛聲啓動血花來吸收她的血,直到血花吸滿了血就可以改變現在的危機,而且從此以後這四樣寶物就會成了廢物,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漓,你快停下來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段亦飛跑過來抱住搖搖欲墜的林漓,秦渲也跟著要拿掉她手上的血花。
“不要,不能拿。”林漓顫抖著聲音說道,“遲西,你也不能停,停下來,我們這裡所有人都要死。”
“可是,漓,你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秦渲蒼白著臉抓住林漓的另外一隻手。
林漓勉強地扯了一個微笑,“渲,我現在終於要完成我來這個時代的使命了,很快我就可以解脫了。”
“不,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纔剛清醒,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遺憾,若你生,我生;你死,我亦死!”秦渲握緊了林漓的手,堅定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沒有人不動容,曾經冷血的殺手,竟是最熱血用情最深的男人。
“你不要以爲只有你能生死相隨!”抱著林漓的段亦飛有些吃味地瞪著握著林漓的手的秦渲,從身上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白惜雨,“不管你願不願意,這
塊令牌是你的啦!”
那是盟主令!
“漓兒,你叫我想好了再回答你,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我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生死相隨!”
如果愛情,是帶有猜疑,帶有雜質的,或者帶有猶豫的,對林漓來說,再痛都是要斬斷的。可是如果愛情,是全心付出,生死相隨的,林漓願意生生世世與之糾纏!
這就是林漓的愛情觀,一直以來帶著保護殼的愛情觀,原來要剖開,是需以完整的真心的。
可惜,似乎晚了,林漓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漸漸剝離了自己的身體。
最後看到的畫面,白惜雨和求敗以手刀各自劈暈了秦渲和段亦飛,阻止了他們自盡的行爲。
白惜雨把盟主令塞到段亦飛身上,低語了一句:“想把麻煩丟給我,休想。”
從此江湖上再沒有江湖第一殺手魅的名字,也再不見他的身影。
而武林盟主段亦飛匆匆地舉辦了一場武林大會,找到了下任武林盟主的接班人,當場宣佈退出武林,隱居山林。
南索國和殤國結束了那場戰爭之後,簽訂了永不侵佔條約,成爲互幫互助的盟友國。
南索國一座高山山頂上,坐著兩個孤寂的男人,他們的身邊靠著的是一座新墳。
兩個男人,誰也沒理誰,只是靜靜地坐著,而靜坐的姿勢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其中一個男人坐得更久一些,好像有幾天幾夜了,他自己也沒記著,也許他們還會繼續坐著,直到被風化成兩顆石頭。
山上忽然爬上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平靜地看了眼那兩個男人,然後說:“我聽說在寧城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女子,專門出入賭場,自己設賭局,聽說讀法很奇特,跟在兩年前殤國出現的新賭法很像,而且她從未輸過。”
兩個靜坐的男人眼睛裡瞬間充滿了光彩,但看看身後剛立的新墳,又覺得不太可能。
“我還聽說,這個女子揚言說是要找人的,找的人一個是過去的殺手,還有一個是過去的盟主,還有……”白衣男子還沒來得及說完,靜坐的倆男人,已如一陣風似的飄下山。
“我還沒說完呢,誒!等等我!這次我不會讓你們捷足先登了!”白衣男子也如一陣風般飛下山。
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