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零七 那個畜生
離墨淵後面的話芷茶統(tǒng)統(tǒng)沒有聽進(jìn)去,她躍過離墨淵灼灼的望著後面,離墨淵也感受到她的遊離,循著視線望過去。
原來是魅影。
失蹤了整整一日的魅影竟然回來了。
方纔恍惚的一瞬間竟讓芷茶把魅影當(dāng)做了離炎殤。
她眼眶情不自禁的溼潤了,看到魅影似乎看到了親人,那種不安感由上心頭。
魅影雖是下屬,但對芷茶卻是忠心耿耿,默默無聞的爲(wèi)芷茶做了許多事不求回報。
“魅影。”芷茶喃喃的喚出他的名字。
逆著金燦燦的黃昏,魅影邁著鏗鏘有力的步子朝芷茶而來,離墨淵灼灼的看著魅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芷茶姑娘,對不起。”魅影僵硬的吐出這幾個字,老實如雕塑般佇立在芷茶麪前接受她的責(zé)備。
“去哪兒了。”芷茶問,極力控制眼睛的酸澀。
魅影凍的吸了吸鼻子,銀色面具下的臉一紅,寬大的大掌從袖袍裡掏出來一袋牛皮紙:“去郊外買核桃酥了。”
望著那核桃酥,芷茶的眼圈溼了。
前幾日芷茶想吃核桃酥,但炎國宮中的核桃都是沉的,糠的,做出來的核桃酥十分難吃,沒想到魅影還記著。
她接過核桃酥,垂下眼瞼:“我以爲(wèi)你會離開。”
“屬下誓死跟隨芷茶姑娘,只要芷茶姑娘不攆屬下走。”魅影跟個孩子似的苦哈哈的站在那裡。
芷茶牽動脣角,顫抖的手把牛皮紙拆開,那核桃酥還是溫?zé)岬模F(xiàn)在這般涼的天,魅影一定是包的很嚴(yán)實,她就這麼就著風(fēng)吃,一邊吃一邊默默的流淚。
收拾妥當(dāng)?shù)男逵鸷袅艘豢跉猓瑥膶嫷钛e萬分喜悅的出來便撞見了這樣一幕,玄清羽在心裡冷笑,呵,賤人,就會用眼淚來奪取墨淵的同情心。
不過,一向在離墨淵面前識大體,溫柔的玄清羽怎會把真實情愫展現(xiàn)出來呢,她貼心的拿著帕子來到芷茶麪前,望著她:“芷茶,你怎麼了?何事如此傷心?是不
是因爲(wèi)我?我可以走……”
“那你走。”聽到如此噁心虛僞的聲音,芷茶擡起頭冷冷的看著她。
話,誰都會說。
玄清羽沒想到芷茶在離墨淵面前這般真實,厭惡自己也真實的表現(xiàn)出來,玄清羽抖著脣:“芷茶姑娘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別哭了,你有身孕,在外面迎著風(fēng)吃東西會嗆著的。”
虛僞,虛僞。
芷茶的胃裡一陣翻騰,眸裡厭惡的情愫絲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她看著玄清羽嘲諷的說:“是啊,看著噁心的人,吃東西會吐的。”
說罷,芷茶把牛皮紙裡外一合隨即回了房間。
“芷茶姑娘你怎能這樣。”玄清羽楚楚可憐的望著離墨淵。
離墨淵揉了揉眉心:“清羽,若是沒事,你還是不要在她面前晃悠了。”
玄清羽尷尬的站在原地,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她柔柔的咬著脣,乖巧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當(dāng)她回到自己寢宮時,巴特早已在她的塌上等候多時。
搖曳的帷幔曖昧的拂動,玄清羽看到他臉色瞬變,急忙衝過去拉他的手想讓他從塌上離開:“你走,別被別人看到,好不容易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我們關(guān)係純潔。”
“哈哈哈。”巴特一把將玄清羽拽到自己的身上,摸著她的臀:“我們關(guān)係純潔?呵呵,你都不知道被我?guī)诌^多少次了。”
玄清羽的臉漲的通紅,巴特每次說話都是這般粗俗:“你還想不想報仇,看看你在蒙古汗王面前跟一條狗似的,看看託婭根本不拿你當(dāng)回事,看看扶宸和託婭兩個人多麼相愛啊。”
“哼,我早晚讓他們對我俯首稱臣。”巴特一把推開玄清羽坐在牀榻上冷哼。
“你趕緊走。”玄清羽催促著。
巴特整理了下蒙古袍,離開前叮囑道:“你走路最好注意一些,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
聞言,玄清羽下意識的捧著肚子:“你那藥丸還有麼?吃了你的藥丸把太醫(yī)糊弄過去了,若是下個月離墨淵孃親讓太醫(yī)給我診脈,我豈不是
露餡了。”
巴特忽地躥到她跟前,雙臂撐在塌上:“若是不想露餡就趁這段時間把離墨淵勾引到塌上來啊?或者由我代勞也行,我比他強(qiáng),一定會讓你有身孕的。”
“滾。”玄清羽惡狠狠的瞪他:“你明知道我練了邪功是不能有身孕的。”
巴特笑:“我自然知道,所以讓你注意一些,我再給你一顆藥丸,不過你一定要注意,萬萬別和體內(nèi)的邪功經(jīng)脈有所衝突,否則你會斷脈而死的。”
“快拿來。”玄清羽道。
巴特把藥丸給她便向離墨淵他們道別了。
殿內(nèi)。
玄清羽全身漲紅,紫紅,最後全身的經(jīng)脈發(fā)黑,玄清羽的額頭上涌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她的臉痛苦的猙獰,痛苦的扭曲著。
她握緊了手,又鬆開,她試圖深呼吸,她在牀榻上蜷縮成了蛇的形狀。
她要忍,一定要忍。
唯有這樣才能得到離墨淵。
腦子裡盡是離墨淵英俊的面容和柔和的笑顏,她流出了眼淚,墨淵,我這麼愛你,只希望有一日能贏回你的心。
痛苦的一聲嘶吼吞在腹中,玄清羽怕引人進(jìn)來,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
半個時辰後,滿頭大汗的玄清羽恢復(fù)了紅潤的氣色,擼起袖口,看到經(jīng)脈恢復(fù)正常便安心了。
沐浴後的她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在花園散步,恰巧遇到了淵母,淵母看到她十分喜悅:“清羽,睡醒了?怎麼樣?想不想吃什麼啊?想不想吃酸的?”
玄清羽嬌羞的點點頭。
淵墨樂了,酸兒辣女,她腹中的定是個孫子。
說話間,眼尖的淵母看到了玄清羽手背上的齒印,她心疼的捧起玄清羽的手:“清羽,你的手是怎麼弄的。”
玄清羽心裡一陣心虛,卻又不能說是自己咬的,視線落在在花園裡悠閒散步的滾滾身上,便滿口胡謅了一句:“是……是滾滾不小心咬的。”
“什麼,那個畜生。”淵母憤怒的說:“走,我們?nèi)フ疫@畜生的主人評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