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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扼住命脈,冰冷的槍口抵住她的眉心,如一擎冰柱刺入。但南笙毫不在意,反而像得趁一般笑的狡猾,眼瞇的分外可愛。
“你,非法持有槍枝!”
“合法。”
韓子墨看著南笙眼中毫不掩飾的歡喜,感覺竟如明媚陽光,衝破了白月光,潤澤了他的眼睛,連他也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合法’兩個字說的輕柔淡定。
有時候即使處於敵對狀態(tài),也感覺如花開春暖似念念不忘,或許不曾相識,但那是命運在悄悄告訴你,你們的命中註定。其實愛情就是場命中註定。
“合法,證據(jù)呢?”
南笙向韓子墨伸出手,尋要證據(jù)。韓子墨持槍的右手不動,長腿一伸用腳勾住拋起丟在地上的西服外套,左手抓住,眼睛盯著南笙,左手伸進(jìn)西服口袋。
我掏,我掏,我掏掏掏!
南笙斜了一眼半天掏不出東西的某人,嗤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片口香糖塞嘴裡。一邊嚼一邊得瑟的抖腿。一把把槍推開,遙望角落裡的落地鏡,撥撥自己先前因搏擊出汗而貼在額前的劉海。
“兄弟啊,保險都沒開,你以爲(wèi)少爺我從小玩的是玩具槍啊!”
韓子墨的臉此刻比外面的夜幕還沉,他盯著南笙並不言語,先前這小子故意向他胸口襲來貼上自己分明就是在那時摸走了自己的警官證。現(xiàn)在無證,硬生生被拖了時間,今天的任務(wù)可以說是敗在他手裡了。只是自己竟然被摸走了證件還不知道,真是白在AFB裡白呆了那麼多年。
其實韓子墨哪裡知道,南笙這招完全是拿林佑晨練手練出來的。現(xiàn)在我們來看下下:
================林佑晨現(xiàn)場分割線==================
“阿媚。”
土,丟。掏一個。
“豔豔。”
俗,丟。再掏一個。
“鶯兒。”
嘔,丟。又掏一個。
“小柳。”
挫,丟。繼續(xù)掏。
掏,掏,我掏。
沒了,竟然沒了。
林佑晨坐在沙發(fā)上掏衣服口袋裡被姑娘塞的留地址小紙條。準(zhǔn)備今晚臨幸一個的,可是爲(wèi)毛就四個呢?就四個?他明明記得有很多很多姑娘塞了啊!
“又被南笙處理了吧。”
凌昊天低頭看報紙,頭也不擡的淡淡飄了句道破天機(jī)。
林佑晨悲情了,仰天長嘆。
“哥今晚不想吃素啊……沒有肉的日子不是好日子啊……”
=================回到現(xiàn)場分割線=================
南笙露出她那漂亮整齊的牙對韓子墨笑,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
“阿彬,這裡有人冒充警車非法持有槍枝,打暈兄弟二人,意圖闖入後場重地。過來幫
我把他丟出去。”
南笙一直標(biāo)榜自己是沉穩(wěn)淡定冷靜的“男人”,即使是這樣當(dāng)韓子墨一個健步衝上來向她小屁股襲去的時候,她還是瞬間變成了狂燥暴力衝動的女人。雙手護(hù)著屁股夾著肩退到牆角進(jìn)入防狼備戰(zhàn)狀態(tài)。
“你幹什麼?”
“還我證,我知道在你後面。”
韓子墨有些意外南笙過激的反應(yīng),反正任務(wù)失敗,他就將槍收回腰間閒下來仔細(xì)觀察面前的小子,高挑頎長的身材被包在簡單的白襯衫和發(fā)白的牛仔褲裡,氣質(zhì)簡單幹淨(jìng)如行雲(yún)流水。
面容像精心雕琢的的奢侈品動人心意。韓子墨從喉嚨看到胸脯從胸脯掃到面龐。
“你是人妖?”
噗……
南笙把臉色一甩跳了出來。
“你才人妖你全家都人妖!”
“不是人妖就把證還我。”
韓子墨不理會炸毛的某人,只是在心裡更加確定了一個想法。
“不知道,別問我。”
南笙昂起頭不承認(rèn)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南笙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這個樣子,明明自己平時是很穩(wěn)重的。
兩個人幾句不和又廝打起來。韓子墨依舊用KickBoxing拖南笙的力氣,南笙一邊招架一邊忍著小腹的下墜感。汗水濺在地上變成了白點,蒸發(fā)成來勢洶洶的攻擊。
“嘶……”
“砰!”
“啊……”
伴隨著衣服裂帛聲響起的是南笙一時沒收住磕上了窗臺的聲音與慘叫。先前韓子墨看見南笙白了臉色就收了勢讓開了道,於是南笙卻直衝衝的迎向窗臺。順便一帶勁扯住了韓子墨的衣襬。
南笙捂臉轉(zhuǎn)身橫眉冷對卻撞上了韓子墨古銅色的肌肉,一滴晶瑩的汗水順著那線條滑下,閃了某人的眼。
韓子墨襯衫是暗紫色的,色彩流動暗爍,剪裁精細(xì)簡單沒有綴飾卻格調(diào)不凡,硬生生被南笙撕下了半幅布料。
南笙偷偷睜開了五指想著最近聽聞的攻受,算計著把面前這個人配給誰纔好。給秦軒吧,攻德無量萬受無疆啊……
秦軒被阿彬帶了進(jìn)入一片狼籍的後場,看見頂級黑道打手坐地掩面,心裡咯噔一下,不是會被打哭了吧!
可看到南笙手中的衣料和躲在手逢後的眼睛,心裡的小怪獸開始嗷叫了,難道是強(qiáng)上未遂?
秦軒一本正經(jīng)的讓阿彬去扶南笙,心裡恨不得給所有人打電話暴獨家!他之前與韓子墨是接觸過的,所以向他點點頭,“抱歉了。”
秦軒身著Burberry經(jīng)典軍款風(fēng)衣,英倫氣十足,雖說抱歉可表情依舊是漫步雲(yún)端上的高貴傲然。
有些話不用多說也是明白的。秦軒之前是和程浩然在同重要官員吃飯,程浩然接了個電話就打發(fā)秦軒過來了。
韓子墨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打擾了。”
南笙從不喜理會這些
似是而非的場面話,她只是拖延時間的其實與她無關(guān)。她想著自己的工傷給報銷麼?有沒有什麼補(bǔ)償啊?
“等一下。”
韓子墨喊住徑直向外走的南笙,走到她面前將自己的西服環(huán)上她的腰袖子繫緊,遮住後面然後不懷好意的悄聲說:“女人每月總有幾天,我懂的。還有,證看完早點還我。”
熱熱的呼氣明明在耳邊,南笙卻感覺像在心裡起了毛,癢癢的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她瞄了一眼韓子墨,然後僞裝了天下無敵的霸氣搖著走了。
而那個證件,最終南笙也沒還給韓子墨,它成了很久之後日復(fù)一日思念的寄託。
南笙幾乎是從“炎”衝出來的,夜風(fēng)吹著她額前髮絲飛揚。水橘款款從騷包的紅色馬六裡伸出頭來,揚手招呼。“南笙。”
南笙沒有答理,風(fēng)一樣的騎著小木蘭“噔噔噔”在黑夜降下的帷幕中絕塵而去。
“喂!”
水橘從車裡下來,看見隨後出來在一旁誇張笑到捧腹的秦軒,好不可思議的望著南笙遠(yuǎn)去的方向。
“大晚上抽什麼風(fēng)?”
秦軒要水橘搖滾手指,背靠在茶色玻璃上拿出手機(jī)“噗噗”按幾個鍵然後放到耳朵,得意的幸災(zāi)樂禍在黑夜之中清晰可聞。
“浩然,在看什麼案子啊,聽我給你說一場鮮血逆流成河的故事啊!”
“林二少……美女?美女哪有獸性大發(fā)的南笙來的銷魂!霸王硬上弓有木有!”
秦軒不辭辛勞的將南笙的故事大講特講偶爾在客串下編據(jù)杜撰下,全身舒暢的向所有人宣告完畢後順手點開一條早在第一個電話就進(jìn)來的短信。
南笙的恐嚇信!
水橘像看戲一樣看著秦軒的俊臉從平展變成百褶花。心裡樂開了花。
“保重吧,小軒軒!”而後扭著水蛇腰款款的走了。
韓子墨是從“炎”的另一個出口出去的,身上披著夏天借來的外套,夏天跟在他後面,兩個人一語不發(fā)。
夏天是剛調(diào)來的,一直跟在韓子墨後面學(xué)習(xí),嬌小可愛不似涼風(fēng)的嬌羞卻蘊(yùn)藏了巨大能量,今晚“炎”一向嚴(yán)格的保全系統(tǒng)出了問題,場外竟然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鬥毆事件。夏天將帶來的所有人調(diào)去維持場面秩序了。韓子墨知道時是有些不太高興的。
兩個人上了一輛豐田車,“今晚謝謝你。”
一上車夏天接起震動的手機(jī),那邊低沉磁性的男聲貌似有些醉意。
“恩,我知道,你少喝點酒,早點休息。”
夏天答非所問,簡單幾句掛了電話。
韓子墨轉(zhuǎn)頭看了夏天一眼,頭靠在枕上,瞇上了眼睛。
今晚,很奇妙!
我心裡有隻猛虎在嗅薔薇。
哪朵薔薇妖嬈不敗。
哪朵薔薇無言盛開。
還有哪朵薔薇在黑夜裡帶刺噬血。
猛虎們在夜裡靜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