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西醫也用著《本草綱目》裡的內容?”
“此話當真?”
李時珍始終不敢相信。
剛剛夏玄都說了,他們後世的人去醫院檢查,那個什麼光一照就能夠知道是什麼病。
還有那些能夠一吃就見效的藥物,就連李時珍都聞所未聞。
他震驚的同時也很欣慰。
他只要知道,後世的醫者,能夠更好,更快的治療病人,那也就足夠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神奇的後世,居然也有《本草綱目》的影子在裡面。
“李時珍先生,晚輩絕對沒有騙您。”
“是您的《本草綱目》讓我們知曉了那各種各樣的藥物的特性,而我們也正是利用了這種藥物的特性,將之提煉,才能夠做到更快,更好的治療病癥。”
“這西醫雖然並不是起源於華夏,但是根,卻都是一樣。”
“中醫裡講究望聞問切,至於對癥下藥這些,也都是大致相同。”
“是您的《本草綱目》,讓後世更加容易,也更好的明白了,某一些藥材的特性,用於治療特殊的病癥。”
夏玄的話,一字一句,聽的李時珍連連點頭。
白色的鬍鬚隨風而動,此刻他也正在暢想著夏玄口中的後世。
他能夠想象到那種畫面。
百姓們生病了,走入醫院,檢查,治療的種種畫面。
可是他卻想象不到,其實,後世有很多醫者,並不像李時珍現在一樣,大醫精誠。
在後世,沒有錢,是看不起病的。
同樣也不會有人免費爲你治療的。
“而在我們後世,只不過是利用《本草綱目》上藥的特性,我們加以提煉而已。”
“若是沒有《本草綱目》,也許,我們也不會那麼快的找到那麼全的藥物特性書籍。”
“所以,這也是先生之功,是先生之偉岸!”
夏玄的話,無疑是戳中了李時珍的內心,也戳中了千萬觀衆的內心。
“夏玄說的好啊,真不知道現在人怎麼想的,如果沒有李時珍,哪裡去找這麼詳細的藥物特性介紹。”
“就是啊,他們只知道認植物,卻不知道那是一個人,燃燒了三十年生命才換來的。”
“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會有先生這個詞了,他能夠更好的表達我們對先輩的崇敬。”
“先生之偉岸,後世敬仰!”
……
而李時珍聽到夏玄的話,內心深深觸動。
他重修本草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人更好的熟知藥物的特性。
任何藥物,植物,都有其性,利用好了,那就是治病良藥。
若是用不好,那便是害人之物。
他很開心,自己所寫的《本草綱目》能夠流傳後世,並且有用,他真的很開心。
“那,那這後世百姓,他們看得起病嗎?”
李時珍這個問題一出口,夏玄沉默了,所有觀看直播的觀衆也都沉默了。
後世百姓,看得起病嗎?
這個問題,誰也沒有想過,就連夏玄,也未曾想到李時珍會這樣問。
此刻直播間裡的觀衆在等待夏玄的回答。
央臺放映室裡的所有人,也都在等待夏玄的回答。
這個問題,若是答的不好,那夏玄恐怕就要沒了。
而典藏華夏,恐怕也就跟著沒了。
“能,亦不能!”
這就是夏玄的回答。
僅有四個字,但是卻是包含了太多。
李時珍很是不解的看著夏玄,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而夏玄也知道李時珍的疑惑,平復了一下內心。
他知道,這個問題自己若是解釋不好,很有可能自己就得罪了大部分人。
“凡大災,大病,大疫,華夏舉國救治,無一例外!”
“華夏土地之上,人人平等,生命大於一切,無論是誰,無論是何病癥,國家皆是一一救治,診費全免!”
聽到夏玄的話,李時珍再次震驚。
凡大災,大病,大疫,舉國救治,這意味著什麼,李時珍再清楚不過了。
家國之大,百姓之多,全都免費治療,可見華夏國家之強大。
國以民爲本,民以衣食住行爲根。
而醫者,則是民和國,在衣食住行之外,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生病,人人都會有。
若是沒了醫者,那麼很多人在得了病癥時,該怎麼辦?
而李時珍很清楚,醫者的責任重於山,因爲他們肩上揹負的不僅僅是藥箱,還有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而夏玄的話,更是引得直播間裡的人,沸騰,歡呼。
就連央臺的人也徹底爲之瘋狂。
因爲夏玄的這個回答,正是國家所經歷過,驗證過的一切。
那場長達數月,如今依舊還存在隱患的災疫,是國家,做到了人人免費治療。
甚至不惜研究出了抗體,讓華夏人人可以使用,而且,人人免費。
國之強大,是在任何時候,都能夠提現出來的。
而至於那句華夏土地之上,生命大於一切,也能夠很好的體現在災疫之中,第一時間,不顧生命,奔赴前線的那些醫者們。
他們,值得敬佩,值得歡呼和所有人的擁戴,他們是真正的大醫。
這不就是真正的大醫精誠嗎?
爲利益百姓,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治,無慾無求!
“好,好啊,夏玄說的太好了。”
“天南啊,夏玄這小子不錯,說的好,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楊天南和黃文強相視一笑,甚是欣慰。
剛剛二人還替夏玄捏了一把汗,現在看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因爲這小子的反應和想法,真的是太絕了。
“媽的,夏玄這一句話,讓本來就牛哄哄的《典藏華夏》,檔次一下子就又拉高了,格局,這就是格局。”
“我的天,不愧是夏玄,這話說的,直接愛了。”
“夏玄,這回答,沒死幾十億腦細胞,怕是想不出來。”
雖然觀衆們徹底瘋狂了。
他們現在已經完全帶入了其中。
夏玄的話,說的恰到好處。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這是夏玄說的能,那麼不能又是怎麼回事呢?
李時珍聽著夏玄的話,眼眶又一次溼潤。
他從夏玄的話裡已經聽不了那份自豪,他相信,夏玄沒有騙他。
“那,這不能,又是何解?”
夏玄聽到李時珍的問題,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